今年的十月份羽毛球坛发生了三件大事,羽毛球坛最闪耀的双子星余飞和徐寄北退役,徐寄北和初恋女友结婚,余飞出任羽毛球队总教练,和一件小事:十八岁少年班柯以短短六年的球龄拿到全国冠军杀入国家一队。
徐寄北的婚礼上余飞是伴郎,两人十七岁搭伙打双打时就被外界戏称“白面童子”,只是徐寄北的白是瓷白,穿身黑西装显得更加人如玉,笑起来右脸颊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余飞也白,但他有一点欧洲的混血,皮肤白得偏冷,眼下穿了身纯白色的西装反而衬得面色更加萧瑟,亏得是他身材高瘦却挺拔,不像面色那般虚弱。
“你那小徒弟呢?”徐寄北看着余飞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忙和正在说话的人解释了一句,匆匆迎了上去。
“你说班柯啊,见到偶像了,跟屁股后面去讨教去了,”余飞看着徐寄北的领结歪了,手伸到了跟前,又硬生生地转了个角度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结歪了。”
“我还以为班柯偶像是你呢,”徐寄北随手整了整领结,又调侃道,“你当年参加的第一场公开赛就打败了巅峰期的佛哥。”
外号叫做佛哥的是前世界第一陈伽,因为名字里有个“伽”字,脖子上又挂着颗佛珠而得的外号,现在退役做了省队教练还被粉丝抬了辈分,叫“佛爷”。然而人从年轻时候就性格豪迈直爽又易燃易爆,和“佛”压根不沾边。
“拉倒吧第一人,你咋不说我俩还双子星呢,”余飞说着自己也撑不住笑了笑,又扯了扯嘴角说,“退都退了,小孩儿之前还说他看我的第一场比赛就是我和佛哥打的,那时候不知道留手也不知道佛哥身上有伤打得噼里啪啦,他对我老大意见。还说是后来前两年才有点佩服我。”
“那都十几年前的事了他才几岁,还记得听清楚,”徐寄北听余飞对班柯的称谓的转换,笑了起来,眼镜眯成了一双月牙,“怎么突然就佩服你了?”
“就那场双打呗,”余飞也觑着徐寄北笑,“大概是我身残志坚的Jing神感动了他。”
“……”徐寄北笑容淡了淡,脑袋里想起了赛后余飞在医院里趴着的一个多月,“那时候你就是不听我劝……”
“停,今天办喜事儿呢,怪我,讲什么扫兴事情,”余飞截断徐寄北的话,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抬眼看到了不远处在和陈伽聊天的班柯,扯起嗓子喊了一句,“班柯过来,把你佛爷也请过来。”
“请你丫的佛爷,”陈伽退役几年后性子火爆依旧,抬手冲着余飞就是一肘子,“怕我把你徒弟拐走啊?”
“开玩笑,这玩意儿当初为了我打赢你的事恨了我两年呢,”陈伽已经两三年不在国家队了,也不知道余飞胸口刚做完手术,硬是把他怼的一踉跄,徐寄北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余飞才站稳,余飞偏头冲他笑笑,没给陈伽开口问的机会,把话抢到了自己嘴里,“我生怕好不容易出来一好苗子学成你那暴脾气。”
“余指……”班柯也不知道余飞手术的事情,只是被说出旧事有些羞赧,白净的脸上红了一片。
“你这样子哪像个打球的,没杀气。”陈伽一脸嫌弃。
“你哪天和柯儿打一场看看他有没有杀气?”余飞不乐意了,班柯可是他宣布执教第一天自己从二队提上来的,“你看他现在乖成这样,打起球来我都别扭。”
其实班柯知道,自己和余飞交手时是教练留手了,不然早就砍瓜切菜般地把自己赢了,不过即使是余飞留了手,他这新进一队后的水平也称的上一声“小变态”了。但班柯只是红了脸,一个劲儿地摇头要余飞别挤兑他了。
陈伽在一旁看了直乐,又上上下下把班柯打量了一番,“你别说,听你一说我觉得这小子还挺像寄北的,也是长得白白净净的打球挺厉害。”
余飞笑了笑没说话,但在班柯的角度却能明显地看到余飞笑之前的皱眉和一点点恼怒的意思。
“你说是不是?”陈伽没察觉到余飞情绪细微的波动,看向了徐寄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你也觉得你这种软糯糯的人哪能打好球。”
“都多少年前了我哪能记得,”徐寄北捏了捏鼻子笑了,“你放心,小飞看好的苗子不会错的。”
“哪就多少年了,也就十来年,”陈伽随手拿起杯酒喝了一口,“不过小飞眼光是真好,当年队里要小飞单打都打出头了,你一来他就执意要和你练双打,结果还真是打出来了......”
“行了啊我的佛爷爷,你们一口一个小飞的叫,我以后在我徒弟面前怎么有威信,”余飞接过话头,又指了指徐寄北身后,“弟媳找你呢。”
“什么弟媳,没大没小,叫嫂子。”徐寄北回头应了一声,笑骂了一句,又去到妻子身边。
“班柯你自己去找人玩儿去,我和你飞哥有话说。”陈伽看着徐寄北走远,一句话支开了班柯,扯着余飞到了角落里说话。
余飞知道陈伽要和他说什么,无非是翻来覆去那几句要他早些找个伴儿,亦或是拍着胸脯保证嫂子能给他介绍几个顾家的好姑娘。他知道陈伽心疼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