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拍了自证。她还PO出了寄存收据,寄放时间是一年多以前,取出时间是近几日,签署的名字都是苏答。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什么抄不抄的事,大画家苏答的“雀”,和不知名网友的“林间图”相似,是因为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而对于长泓艺术社在采访稿里内涵她的行为,她也暗戳戳地在声明中回应:“当时国外画展结束,原本我还有些工作,不料突生变故,我最爱的亲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匆忙之下,我赶回国处理丧事。守丧期间,某个艺术社的记者私下对我围追堵截,我劝阻多次,对方仍不收敛,甚至一度差点发生冲突。”
“这件事让我对该社的素质产生了怀疑,直到现在,我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和决定——技艺不Jing可以弥补,人品有缺永远弥补不了,我拒绝和这种媒体合作。”
在声明末端,对某些浑水摸鱼,说她徒有虚名,身为圣保罗金奖得者画的还不如这位“不知名网友”画得好的酸言酸语进行调侃:
“我一直觉得,现在的我比起一两年前的自己进步了许多。不想在很多网友看来,还是过去的我更胜一筹。我品析许久,虽然觉得从前的作品不太上得台面,但我会真诚受教,虚心向以前的自己学习。”
她的证明强有力地给了所有质疑者一记响亮的耳光。
平时不营销,这种事却不能不宣传,黄可灵和同事们不余遗力地联系各方,尽可能将澄清一事辐射开。
说来也怪,才和各方沟通好,这件事的热度就像坐了火箭一般,迅速升至最高。
许多没看见前因的网友,也知道了苏答被误会、被污蔑而后证明自己的事。
大众对于苏答初步有了印象:一个富有才华、年轻有为、美貌出众、刚拿了国际大奖为国内艺术圈争光,却被无良媒体和好事网友中伤的,美术家。
黄可灵对这情况既高兴,又有几分迟疑,好多他们没有联系的美术大V,竟也自发为苏答洗涮“冤屈”。她感觉怪怪的,可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思来想去,索性由它去。
一夕间,随着苏答的自证清白,那篇贬低她抬高倪棠的采访稿,成了众人焦点。
网友们纷纷涌进长泓艺术社官微和倪棠的认证微博下抨击他们的无耻行径。
“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颠倒黑白,脸疼吗?”
“性|侵犯滚去坐牢!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整个公司都烂到根了!”
“太恶心了,人家亲人去世,你们这些无良媒体跟踪不成,还有脸发文章抹黑别人,贱不贱啊??”
“倪棠整天营销通稿一大堆,拿得出手的奖就那一个,吃了这么多年老本,还发这种拉踩新人的稿子,是怎么,人家拿了金奖你拿不到,鼻子都要气歪了是吧?”
“倪老师今年的画展在国外什么惨样自己没数吗,拉了多少人造势都炒不起来。有这个功夫内涵苏答,不如提高提高自己的水平。”
“金奖和银奖的差距,不止在奖项和专业能力上,看来做人也差得远。”
“先前某些人说苏答的画,画的不如那个博主,现在证实那根本就是人家自己,我看她倒没有比不上以前,反而是倪棠。苏答说以前的那些画有瑕疵,但我看,那些画已经足够吊打倪棠几个来回了。”
“……”
佟贝贝将那些评论看了几遍,还特意打电话念给苏答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末了,痛快地骂:“这个背后捅刀的白莲,我本来都不知道她是谁,死不要脸来这么一手,贱不死她!翻车了吧?活该!”
-
贺原看着手机,很久很久没说话。
徐霖给他注册了一个新账号,没有认证,没有头像,名字是随机的一串英文和数字,更没有任何内容。
屏幕里,是苏答的生活号。
那个她在声明中承认的账号。
徐霖甚至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处理,事情便平息了。
贺原待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看了很久。
她的账号主页里第一条,是最顶上的,也是她最新的动态。
可其实早就过了几百天之久。
他一直以为她的离开,是某一天突然的决定。
直至这刻,他忽然意识到,那或许是她累积了许许多多的心酸以后,艰难迈出的一步。
她在他面前努力为自己保留体面,而在辗转难眠的深夜里,却是这样清醒地凌迟自己。
心酸涩、钝痛地陷下去,贺原看着她写下的那句话,仿佛一把刀,带着旧时的她的血,跨越过时间的距离,用力地扎向他——
‘他有好多漂亮的画,可惜不是我画的。’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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