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遥的两只手都离开了键盘,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表情微妙:“真有脸说啊。”
褚玉察觉了这古怪的氛围,扭脸去望宋晋琛,宋晋琛竟然回应了他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不怕。”
“褚玉,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权决定自己的一切,”钟遥重新严肃起来,“虽然社会是这样的不公平,就算我们有保密条款,你背后这个怪叔叔也可以从别的地方知道他想知道的,但你现在如果不想让他知道,我可以请他出去。”
但相比起陌生人,褚玉还是更愿意亲近背后一起睡过觉的怪叔叔。宋晋琛得胜,拖过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把半个褚玉圈在怀里。
“Fine.”钟遥摁动桌上的小型投影机,把一张B超展示在侧方的白幕上,“褚玉,我想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
“按正常来说,你的月经应该在十六岁之前就会出现。但你长期营养不良,发育迟缓,所以生理期才会推迟到现在。而且,你的正常生理期应该在一或两周之后,是近期的性刺激导致盆腔充血,子宫收缩痉挛,加速了子宫内膜的剥落。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流血了,这是正常的,别害怕。虽然有点晚,但你发育得很正常。”
钟遥关了投影仪,又推了推眼镜:“另外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不要隐瞒,近期你是不是服用过紧急避孕药物?”
“避孕?”宋晋琛有些疑惑吃惊,他知道褚玉是双性人,但根本没往可能会怀孕这方面想。
褚玉揪紧膝头的裤子布料,咬着下颌缓缓一点头。
“你是对的。”钟遥撇了宋晋琛一眼,对褚玉说,“目前来说,你的身体能否承受受孕还有待观察,贸然受孕很有可能会有危险。但紧急避孕类的药物可能会让你生理期紊乱,副作用很大,如果非要用,条件允许的话,尽量选择长效避孕药。”
“但在这件事上,我的建议是,某些人自觉一点,多替别人想想,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宋晋琛大言不惭地应下:“我记住了。”
取了药,宋晋琛带褚玉回平山。原本打算让司机送他,想想亲自陪他大概更有助于雏鸟情节的培养,欣然同行。褚玉不知道老狐狸心里的弯弯肠子,羞耻与不适软化了他一贯的反叛强硬,垂着脑袋,紧紧地偎在宋晋琛怀里。
他太累了,头脑混乱,昨夜曾刺穿身体的怀抱,成了如今唯一的栖身之所。
在来医院之前,他草草地拿了一叠厕纸暂时止血,检查之后,一个年纪和他一半大的护士简单地教过了他如何使用卫生用品,还贴心地把自己备用的送给他,但那型号大概有点大,他也不太会用,塞进去有些不舒服。
他难受地悄悄扭擦着双腿,宋晋琛发现了这个小异样,手掌在他的腰侧滑动了几下,问:“怎么了?”
褚玉脸一红,摇摇头。
宋晋琛没有追问,手掌钻进来衣服里来,rou贴rou地摸他汗shi冰凉的肚子。褚玉怕热,爱出汗,好在毛发也稀少,身上只有被体温蒸腾后沐浴露的味道。宋晋琛嗅他耳上铲青的头皮,微微的汗水混着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气,和一屋子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闷了一上午,少年人身上的味道更使人心神荡漾。
年轻的rou体和黄金一样是硬通货。宋晋琛想到这里,心情又不好了,掰过褚玉的脸,问:“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褚玉脸颊上的伤已经消了大半,下颌处皮肤薄,还残留着红白骇人的指印。
“……打架。”他又撒了慌。
“撒谎,”宋晋琛捏起他的一只手腕子,一根食指敲在他捏起泛白的指背上,完好无损,一点红也没有,“打架,你会不还手?”
褚玉挣回手腕,闷闷地答:“他们人多。”
“好吧,”宋晋琛的手掌插回了衣服下,拇指有意无意地揉摁着褚玉肚皮上让褚君洪揍的那一块淤青,凉凉地说:“那你最好祈祷这些痕迹会自己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没有下次。”
褚玉还没来得及揣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宋晋琛又像刚才那句不是自己说的,关心道:“不舒服的话,等到家了让我看看。”
“嗯。”
浴室的灯被全数打开,亮得能照见室内任何一处细小Yin暗的缝隙。
褚玉坐在宽大平整的洗手台台面上,抱着两个腿弯,没什么力气地靠在镜面上。宋晋琛躬着高大的身子,表情严肃认真几乎滑稽,捻住那根细细的白棉线,缓缓将堵在褚玉Yin道里的棉条扯出来。
吸了血的棉条膨胀了,被扯出来的过程像一场畅快的小型分娩。褚玉吐出一直屏着的气,小腹抽筋似的伏动,失禁似的涌出小股的血。
宋晋琛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老得变态了,看着这种本该觉得恶心的画面,竟然下腹发热,很有些想就着这个姿势直接cao进去。
也只是想罢了,倒也不会真禽兽到那个地步。
他直起身子,抓起搁在一边的卫生棉盒子——这是刚让人去采购了送过来的,钟遥细致地交代了褚玉不少,宋晋琛在一旁听,总归比小东西多活了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