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讲话,只有那少年得了胜,笑得愈加明媚张扬。
宋晋琛抵着指尖,垂下眼皮默了一默,站起来说了句失陪一会儿,抓起褚玉的手腕进了里间大厅。
他是这里的常客,每回过来都是带不一样的男女,径直拽着褚玉上了二楼。褚玉从宋晋琛的背影里读出了震怒,竟然笑出声来:你又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是一句话就能让你穿不住这身斯文的狗皮。
褚玉被推进房间去,跌在贵妃榻上,听见宋晋琛落了锁,警惕地翻身爬起来,一步步退到窗边,背靠窗户望着Yin沉着脸的男人。
宋晋琛没有立刻过来教训他,却坐了下来,拉了茶几下的好几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只小方盒,扣开倒出几个锡箔的方包,而后捏起一个,长腿两跨三跨就过到褚玉眼前。
“再笑一笑。”宋晋琛捧他的脸。
褚玉瞳孔一缩,眼睛都瞪圆了,清清白白的眼仁。而后仰起下巴也不甘示弱地逼回去,嘴角不肯翘上去半分。
“咬着。”宋晋琛没有执拗于此,只是将安全套递到褚玉嘴边,褚玉瞪了他一眼,用嘴唇叼住一角。宋晋琛又摸了摸他的脸,说:“掉了,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褚玉眉目一恼,刚想把嘴里的东西呸出去再给他一拳,忽然被捞着大腿抱起来,突如其来地腾空吓得他搂紧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宋晋琛的脖子。
他被抱上了高于腰际的窗台,窄窄的一绺只够坐半个屁股。牛仔裤被拽下来时,硬梗的索边在他屁股和大腿上剐出几道疼,而后嘴上咬着的东西被取走,撕开。宋晋琛抵着他的额头,喘得很重,像某种饥饿的食rou动物,光靠嘴里粗重的吐息就能把他卷进去吃了。
“你——”硬韧的gui头压着他的Yin唇缝隙重重地擦过,不是闹着玩儿的,褚玉惊得后退,却退无可退,“你疯了!你不是来陪那个纪总的吗——你干什么!你他妈疯了吗宋晋琛!”
套子上有润滑剂,进入的过程并不困难。褚玉仰起脖子长长地呻yin,后脑勺磕在窗玻璃上,被一寸寸撑满的感觉玄妙如登仙。他的两条大腿被男人架在肘上,内裤挂在脚踝飘摇。宋晋琛撑着玻璃,又快又猛地cao进去,而后齐根抽出,褚玉爽得直哆嗦,合不上的rouxue里喷出小股的水。
少年浑身水淋似的出汗,脖颈处打shi一片,薄薄的浅色衣料透出锁骨的形状,胸膛剧烈起伏,抖着嘴唇抽气。
“怎么……好冰……”他皱着眉无意识地吸着xue,凉飕飕的,像塞了颗薄荷糖。那套子是冰点的,润滑剂里有薄荷,一向是最不讨喜的类型,难怪能剩在茶几抽屉里。宋晋琛也不大喜欢,但聊胜于无,以防万一——万一这小玩意儿真能生可就麻烦大了。
褚玉的头发全shi了,几缕黑发黏在脸上,皱眉的样子分外性感。
“褚玉,”宋晋琛也喘,低沉的嗓子,咆哮似的喘,一只手捧他的脸,摸那个曾神迹般显身的小圆涡,“再笑一笑。”
但任凭如何诱哄逼弄,褚玉始终是不肯再笑了,直到两条腿被放下来,踩到地毯上。他的脚很白,是从不穿凉鞋捂出来的白嫩,这一身嫩rou,原本也该是谁家宠爱的宝贝。
“你是故意的。”褚玉从窗台上滑下来,站不住地往地上跪,宋晋琛想兜他一把,被他甩开了,“你都早算准了,是吧?”
宋晋琛没有说话,目光沉静地注视他的发旋,像在困惑,又像是沉默。
“我是缺钱,不是缺心眼,你以为我明白不过来是吗?”褚玉仰起脸,摇摇晃晃的,几乎要折过去,挺直微翘的鼻子上都是汗,鼻尖亮晶晶的,“我就是嫉妒——”
嫉妒人人有的他没有,嫉妒他视如上天垂怜的东西,人家唾手可得还不要。
“好笑吧?”
宋晋琛依然不言语,更衬托得褚玉这疯发的莫名其妙。事实上,连他自己也觉得这很莫名其妙,可是他就是想这么做。
“行了,”褚玉站起来了,套上内裤,又捡起牛仔裤坐下穿。他穿裤子的动作很古怪,最低等的ji女卖弄风sao似的,“拿钱吧,别说没那么多现的,我要的也不多,够打车从这儿回市里就行。”
宋晋琛回来时,纪家父女已经等在饭厅了。
“小哥哥呢?”纪小姐探头探脑,没有在宋晋琛背后找到那个瘦长的影子。
宋晋琛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答,额角鼓着淡淡的筋脉。纪总脸色也不大好看,瞪了闺女一眼,三人都无言地去用晚餐。
原本只是想借这混不吝的小子挡挡嫩桃花,下了车,宋晋琛却起了私心,想让别人看看他身边有这么一个鲜活飞扬的人,所以纪小姐的年轻漂亮也并不是稀罕物,谁知褚玉以为是在存心折辱他。
宋晋琛喝了一口红酒,忽觉食而无味。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