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跑了两天,在市郊的一个洗车行找到了事做。
他手脚麻利,话少做事快,老板娘挺喜欢他的。工资按上工时间算,不太高,但包住,就在洗车行后面的仓库,还送他一张充气床垫。
说三天就三天,褚玉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第四天的时候到底没有走成——宋晋琛说有事要他帮忙,多留了他一天。
褚玉想不出自己除了多长了个好cao的洞之外对宋晋琛还有什么用处,心里不太踏实。如果不是生理期不方便,他真想立马去睡仓库。
白天他举着毛巾洗车,胸部碰到粗糙的防水工作服,针扎蚂蚁咬似的痛痒。每当这时,他就要弯下腰接着拧毛巾的动作悄悄揉一揉胸才能缓解一二。
初chao逐渐平复而去,宋晋琛虽然不真刀实枪地弄他,却把他的两只小nai子玩得伤痕累累。
ru头破了皮,在白天的空闲结上痂,晚上就又被重新揉碎,碎痂扎着敏感的ru孔,被男人的舌头细细地清理干净,再消毒上药。
再这么一下去,恐怕比露宿街头死得还快。
夜里被抱着吸nai子的时候,褚玉终于忍不住怒气了,坚决地要走。宋晋琛这才告诉他,要带他去谈生意,对方有个同他一般大的掌上明珠,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要褚玉作陪。
“那关我什么事?!我不去!起开!”褚玉怒不可遏,不敢相信是为了这种理由白白多受了两天罪,这苦差事,给他一百万他也不干了。
他一翻身下床跑到书房去,抱了两捧红票子丢进旅行袋里,跟抢劫似的。
宋晋琛倚在门口看着,在他拽着包雄赳赳气昂昂地经过时,掐着腰一把拽过来,依然是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褚玉很受不了这个吻法,迷魂药似的,踢着踹着就软了,半推半就地又被摁在门框上揉nai子,大腿也磨破了皮。
翌日宋晋琛带褚玉去私人山庄赴约,褚玉被强行剥了旧衣裤,换一身青春活泼的装束,请专人来家里来弄头发。
他的刺猬头被喷上香腻的水吹软了,顺服在脑袋上,固定成很时兴的造型,他生得俊俏,这样子仿佛一个贵门公子哥。
宋晋琛在车上搂着他隔着牛仔裤摸尻,那些为数不多的软rou,被弹性布料塑造成圆润可人的形态。褚玉暗骂这姓宋的真是变态,一边又忍不住地夹腿。
先天有缺陷总让人有天然的自卑感,哪怕那缺陷并不显眼。褚玉从未穿过这么修身的裤子,总觉得紧绷与裸露无异,会被人看出他下面缺了货,进而觉得他可以被欺辱。
“里面很多玩的,想玩什么自己去,我要谈事,别跑远了。”
“不是要陪那个女的吗?”褚玉问。
“不用了,你随意玩。”宋晋琛淡淡地说,还摸了一把他的后颈,“不要拘束。”
褚玉怀着疑惑地点点头,跟着下了车。
私人山庄占地很广,主人是个酒店大亨,长居国外。这里是有钱人的公共后花园,自然,奢靡,许多贵妇周末在这里开party,办沙龙,聊聊孩子和小三。男人们则是开品酒会,打高尔夫,光明正大地炫耀情妇的娇艳青春。
褚玉跟着宋晋琛见了人打完招呼,和纪小姐双双被支走了。
“你是宋总的什么人?”纪小姐没话找话,“是侄儿或者外甥吧?哎,你多大了?”
“20。”褚玉大腿疼,没心情搭理她,支着肘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只黑天鹅在抖着脖子饮水。
“咦,你比我还大两岁,看着真不像,不过你可真好看,像练习生似的。”纪小姐是非常天然而直接的性格,听不出别人的情绪,“我比你还小,我爸还想让宋总做我男朋友呢,我才十八岁哎,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
“嗯,疯了。”褚玉趴在手背上,随口接了,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原来如此,哪儿是叫他来给富家小姐作陪的,原来是上过床的小情儿和没过门的正宫见面。褚玉搞不清楚宋晋琛的意思了,这是要羞辱他还是要羞辱纪小姐,还是想暗度陈仓地妻妾成群?
然而,他看一眼纪小姐活泼明媚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些猜想。同样是十八岁,他要忍辱受气地爬宋晋琛的床才能讨生活,为了几沓红票子,一点脾气也不敢有。而纪小姐,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宋晋琛做无忧无虑的阔太太,还不乐意呢。
褚玉曾经翻褚桓的单词本,那种在底部会印上一句英语好句的单词本,有一页下面写的是:有人住高楼,有人在Yin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他就是那Yin沟里的一点锈垢。
纪小姐并不知道褚玉微闭着眼并不是因为阳光太刺目,见褚玉不搭理她,也就坐下自己玩手机了。褚玉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淡甜的高级香水味道飘过来,可爱的气泡键盘音,他把脸埋进胳膊里——纪小姐不算讨厌,可她真让他讨厌。
白色的遮阳棚下,宋晋琛和纪总一边聊着挥杆速度和材质的关系走近桌前坐下。纪总是个高尔夫球迷,滔滔不绝地讲着,宋晋琛只是笑,远远地见那两个小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