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镜创投的大厦坐落于泓市中心地段,前身是一格资本的分公司。踏入一楼大厅,就能看见前台背后硕大的Logo,三角鼎立的极简图案被一簇白光穿过,折射出彩虹颜色的光芒。
宋晋琛在二十九岁那年,在这座大厦的顶层会议室把前东家一格资本连骨带髓的吞下之后,这座大厦成了泓市资本界如今最地标性的建筑。
秘书李璀站在宋晋琛身后半步,动作极细微地眯了眯眼,注意到老板衣领口露出的半块不寻常。
吻痕?敢在这变态身上留印子,这回这位可够胆儿肥的。李璀当然不敢多言,他是来跟着老板飞黄腾达的,可不是来打听老男人床上八卦的。
宋晋琛穿着一身休闲装,走进办公室,坐下看翻桌面上分类排开的报告。不是开重要会议或是见不大熟的客户,他是不常穿紧绷绷的西装的。西装好看是好看,可给谁看啊,都看他的身家去了,哪有人在意他的身材。
没人苛刻身材,他还是坚持锻炼。
宋晋琛没什么大爱好,早年是喜欢赚钱,如今只剩下好色。
他父亲爱打高尔夫,晒得五肢都是古铜色,金钱gui似的,如今六十来岁,还能和他妈妈折腾半个多小时企图给他造出个一弟半妹。
老宋常跟儿子小宋传授:你妈,舞团的大美女,当年局长儿子团长儿子追她,她要死要活嫁给我这穷小子住筒子楼吃糠咽菜,那还不就是瞧上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卵蛋能吊两匹砖。
能不能吊两匹砖这事无人考据,宋晋琛却实实在在是在木板床的彻夜吱嘎里长大的。
虎父无犬子,在国外上大学那会儿,扯了裤子,白女拿脸丈量他的尺寸,还能惊叹“Amazing”,插进洞里耸起屌来,便翻着白眼淌着口水骂脏话了。
追溯到这里,他恍然地想到了昨晚搂在怀里的褚玉,叫起来像只被夹了后腿在搏命的小动物。
李璀看着老板盯着文件一脸深沉思索,以为在忧心分分钟上千万的生意,正准备提一嘴昨天他走后那一堂子人的千姿百态,宋晋琛说话了。
“约我打高尔夫的那个纪总,替我回了吗?”
“没有,还候着呢。”李璀反应极快地回答。这个纪总之所以让他印象深,是因为这位爷上回约老板打高尔夫,老板带着他和合同去,人纪总两手空空带了个十七八岁的闺女来。
宋晋琛是去挣钱的,人家是来相亲的,纪小姐大概也不满意这事,一口一个宋叔叔,闹得宋晋琛心里不大愉快,低气压了好些天才把气消了,过了半来个月,纪总又来约了。
估摸着还是这事儿。李璀在心里看热闹地叹口气。
“跟他说,我有空。”
宋晋琛回来时,褚玉蹲在宋宅院外。他是从车库直接上去的,司机也没有看,并没有注意到外头还有个人。直到阿姨跟他说了,才知道。
阿姨跑出去把褚玉拉进来,说先生回来了,让他进去。
“来了就进来,蹲在外面干什么?”
褚玉站在客厅里,揪着后腰的一撮衣服,听了问话,低着头不回答。
宋晋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大概又是有事相求:“说吧,又有什么事?”
“我……”褚玉咬着一点口腔内壁,“我能不能……在这儿住几天。”
下午回家取东西,撞见褚君洪,都没有好脸。他不想再回去住了,从平山走的时候只拿够了给弟弟用的钱,没有别的再去寻住处。如果不是因为难以启齿又麻烦的生理期,随便找个网吧或是去哥们家凑合当然也能对付。总之,眼下,他没有别的好去处了。
可是因此而来的根本缘由,又使他不能“尽心尽力”地服侍宋晋琛——不能在床上有用处,他凭什么让宋晋琛收留他呢?
宋晋琛微微一抬眉毛。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三十五岁之后的男人都是成了Jing的狐狸,习惯眯起眼睛来,将话默一默再说。
褚玉有点着急:“就几天,只是晚上,等我找到住处——三天行吗,就三天!”
“可以。”宋晋琛轻轻一点头。
“不过,我得先收利息。”
褚玉脱光了衣服时,周身一种忧郁的易碎感。或许是因为没有衣服的遮掩,导致他不幸命运的元凶被暴露无遗。
在这种时候,无助感像空气一样包裹得他窒息,一碰就要暴怒。
宋晋琛幼年时曾养过一只受创伤的狗,雪白的背上有黑点,起名叫提子。提子的尾巴曾被人用石头砸断,最开始的时候,宋晋琛一靠近它,它就转过身去呲牙咧嘴地攻击空气。
如果宋晋琛想亲近它,必须先伸出手,让它小心地嗅闻一遍人的气味,确认这只手不属于哪个神经病,会突然捡起石头来砸它,才会慢慢地用额头碰宋晋琛的手心,让主人的手掌从它的头顶一路抚到后背。
褚玉被宋晋琛用把尿的姿势抱在腿上,从头顶抚摩到后背,再到腹股沟,细致而缓慢地揉软全身的皮rou。
男人的一双手臂从腿弯环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