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王“嘿嘿”一笑:“三哥说岭北一切顺利,完婚耽搁些时日却也无妨。沈氏的产期大致在冬日里,时间还长,让皇嫂好生养胎呢。”
又是养胎,她到是想,可她有沈竹烟头上的光环吗?
白玉书瘫在台阶上放空了大脑。
晋王道:“皇嫂这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
白玉书目光空洞,机械道:“不凉,没我这心凉。”
晋王想去拉她一把,想了想还是挨着她坐在了旁边。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着,一个看天,一个看着往来的宫人。
最后还是写意看不下去了,把她提溜进了殿内。
然后,两人在殿内一个看着房梁,一个看着门外往来的宫人。
☆、娶亲
襄王这桩婚事是赐婚,迎亲的队伍一大早便去了白府。
这方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玉书琢磨着,这襄王之前估计连面都没见上一回。这掀盖头的心情,就好似开了个真人福袋呀。
长乐宫。
白玉书让写意挑些东西,晚上去襄王府赠与那新娶的王妃。
写意本来兴致勃勃的看着东海的珊瑚,西域的玛瑙,一听是送王妃,立马变了脸色,手上随便拿了个玉簪就从库房出来了。
白玉书看着那孤零零躺在锦盒里的白玉簪子,道:“这会不会太寒颤了些。”
写意道:“怎么会,方氏就喜欢这些素简的东西,奴才这是投其所好呢!”
白玉书道:“可是好事成双呀,怎么也要拿一对吧。”
正巧案几上摆着一个雕花的木头盒子,白玉书随手打开,两对镶着玉石的金镯子赫然在目。
她把盒子给了写意,“就这个吧,金玉良缘,也是好寓意。”
写意瞥了瞥嘴:“方氏哪里值得这些。”
白玉书看她这样子,只觉得写意不止是与方氏势同水火那么简单,她道:“方氏值不值得你权且先放一边去,就当是给襄王一个面子。”
写意道了声:“是。”
白玉书略微笑了笑。
指画带着几个宫人进来给她梳妆。
白玉书是发现了,她穿什么样的衣裳,带什么样的首饰,全凭着写意和指画两个人的喜好。
就比如,这写意偏爱大红绣花的的宫裙,样式繁琐的金钗。指画就偏爱织着暗纹的浅色裙子和点翠制成的钗子。
每每她有点什么小意见,两人总能给她说出个一二三来。
为了避免麻烦,穿戴这些琐事便也就随她们摆弄。
待到了傍晚,仍旧是齐炀亲自来接她。两人乘着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去了襄王府。
白玉书一下车,便看见了襄王府张挂的红绸。
四下里弥漫着炮竹刚刚燃过的气味,她轻轻捂了鼻子,叹道:“女子在闺阁中就盼的就是这一日,襄王一表人才,这方氏必定是满心欢喜了。”
齐炀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进了襄王府。
堂上空着两个位子,他们就此坐下。迎亲的队伍还有一会子才回来,晋王却是替两位新人招待起了来宾。
白玉书看晋王那忙碌样子,只觉得今日成婚的是他才对。
晋王往这边看了一眼,放下手上的事,便走了过来。微微欠了身子,拱手唤道:“皇兄,皇嫂。”
齐炀淡淡道了声:“嗯。”
白玉书看着晋王,一脸蜜汁笑容。
晋王再次行了礼:“皇嫂皇兄自便,臣弟就先退下了。”
白玉书仍是笑着,晋王从她身边经过时偷偷掐了一把。
“嘶。”
这死孩子,手劲可真大。
齐炀转头看了她一眼。
白玉书忙摆手道:“无事。”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门外才又重新热闹起来。白玉书伸头去望,锣鼓炮竹声中,远远走来一对穿着绛色嫁衣的璧人。
白玉书被这喜庆的气氛所渲染,自始至终都是笑得合不拢嘴,那样子宛若成婚夫妇的老母亲。
齐炀却也符合严父的人设,来了许久连笑脸都没露半个。
堂上新人一拜天地,二拜兄嫂。夫妻对拜时白玉书欢喜的眼角挂了泪珠子。
齐炀低声问道:“襄王娶亲,皇后就如此高兴么?”
白玉书道:“便是你再娶个皇后,我也是高兴的。”
“……”
其实无分是谁,气氛对了人的情感都能上来。不过再娶个皇后之类的却也是违心话,若齐炀真的要废了她再立,她冷宫自裁的黄泉路上一定要跟某人,携手同行。
想着想着,和蔼的目光便放在了齐炀的身上。
齐炀转头看她。
白玉书略微一笑。
夜里,襄王府的宾客走的差不多了,唯有二三人仍在说着话。
齐炀与襄王单独去了书房谈话,白玉书便歪着脑袋看着席间仅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