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道:“夜深了,该回宫了。”
白玉书站起身来,对着二人道:“我这就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恭送皇嫂。”
白玉书跟着齐炀上了马车。
路上,她倚在角落打着瞌睡。
齐炀突然道:“你和老五这几个人到是说的起话来。”
白玉书道:“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
齐炀看着她,问道:“你也是小孩子?”
白玉书笃定道:“嗯!”
齐炀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白玉书抓着他的胳膊,道:“你笑了,这一天都没见你笑过,这会子笑了。”
齐炀不说话。
白玉书丢开手里的胳膊坐到他边上,道:“笑一笑十年少,你这整日里板着一张脸,也难怪晋王不跟你亲近。”
齐炀道:“朕,不需要与他亲近。”
白玉书道:“可你们是兄弟呀,这普天之下,最应该亲近的人。”
齐炀垂了眼眸,他道:“幼时朕便是太子,父皇说要继承大统的人,理当不能与人过分亲近。有时朕与他们一同出去游玩,连话都不能多说几句。老五,是个极爱近亲人的,总在人眼前晃悠,我与他近在咫尺,却是只能说上几句中规中矩的客套话,问安一类的,再没其他。”
白玉书看着他,心中一时感慨无限。
她出身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从来没给过她半分压力。齐炀从记事起便有着继承皇位的责任,从小被规矩拘束着,也难怪成了如今这样子。
皇权在握,享受世人的跪拜,却连句交心话都不能说。这万人之上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齐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他道:“不过,朕不后悔,能掌握生杀大权,已是比旁人好上太多。”
白玉书鬼使神差地将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齐炀明显愣了一下。
“嘘。”白玉书低声道,“我听说一个人的心比他说的话要可靠,让我听听,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齐炀看着她,“你听出什么了。”
白玉书道:“会跳。”
“……”
齐炀一把推开了她。
白玉书咯咯直笑。
长乐宫,白玉书抄着书上的字。
写意准备了热水,让她去沐浴。白玉书放下笔,把写好的字举给写意看。
写意选择直接忽略,拉住她就拖进了偏殿。
一顿洗涮之后白玉书觉得自己的皮都掉了一层。
院内,头顶的月亮依旧是圆的。
白玉书看见正殿的台阶前坐了一个人。
“写意。”
写意已是没了人影,白玉书走过去,正是齐炀。
“皇上不回光明殿嘛。”
“不回。”
白玉书正打算坐下,齐炀脱了外衫铺到了台阶上,“地上凉。”
白玉书笑了笑,心道这齐炀和晋王果然是亲生的兄弟。
齐炀看着白玉书的肚子,道:“朕觉得一定是个皇子。”
白玉书没有说话,她不忍心告诉齐炀,其实这宫里,只会有沈竹烟腹中的一个孩子。
即使剧情有所不同,关键的点始终都是一样的。
南下行宫,晋王娶亲……都是一样的,除了时间和细节有所不同,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红豆汤
都说暑日漫长,却也过得十分之快。
白玉书摸着手上司衣坊送来的小衣裳,小鞋子,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虽说这个谎不是她想撒的,可这骗人的滋味,却是不太好受。齐炀隔三差五的就来长乐宫坐上一坐,弄得她总是心惊胆战的。
在这么下去,迟早Jing神衰弱。
写意端着一个小盒子进到了内殿。
“这是什么?”
写意道:“襄王府送来的,说是襄王和王妃给娘娘的回礼。”
“你打开我瞧瞧。”
“是。”
写意将那盒子打开,是一串红玛瑙手链,却不是常见的圆形,细看来像是红豆的形状。
白玉书道:“襄王这东西,我倒不敢收了。”
写意道:“娘娘只管收下,日后赏了人就是了。”
“你放着吧。”
写意道了声:“是”
白玉书起身出了内殿。
襄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成了婚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其他人也就罢了,白氏可是大燕的皇后,便是真的红杏出墙,他就敢接着么。
殿外两只金丝雀叽叽喳喳的,白玉书拿着鸟食喂它们。
指画端着碗红豆汤给她,白玉书想了想,让她送到光明殿了。
白府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是老爷子已到了关外。刚过了没多久,那些蛮夷之人便又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