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所见所闻,若敬江一事真的是江判起了异心,有意偷袭之,他府中的公子恐怕早已毒发身亡了。如此,一定是得了什么人的医治。
宫中箭毒复杂无比,她不相信有神医可解,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
静阳看她似是有所思的模样,蹙眉道:“皇嫂,事关重要,可千万要仔细思量。”
白玉书笑道:“我却没觉出要紧来,敬江遇刺一事皇上不加彻查,宫里宫外的瞒着,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静阳叹了口气,问道:“皇嫂真的就如此相信皇兄?”
白玉书竖了食指放在唇边,轻轻摇了摇头:“我信。”
静阳看着她,闭了嘴。
写意领着人上了几盘点心摆在桌上,白玉书一眼看见番薯。
她将那盘子推到静阳的面前,道:“公主尝尝这个,长乐宫小厨房的一绝,个大味甜口感好,包你吃了第一次,就再也离不了长乐宫!”
静阳却是不敢随意讲话了,她看着白玉书,目光里满是疑惑。
白玉书也没看她,自顾自地挑了一个番薯来吃。
静阳只得慢慢起身,道了别:“皇嫂忙着,静阳改日再来探望。”
白玉书笑呵呵地点了头。
写意带着人下去。
待殿中无人时,白玉书将塞了满口的番薯悉数吐出,连着脸上的笑容也一同随之而逝。
齐炀这个人,哪里来的脸跟她说什么真心。一时许诺,一时就要将人往江水里推,若她没有这个福气回来,真就秘不发丧了不成。
她看着桌上几盘Jing致的点心,再没了胃口。
午间晋王来找她,说是有紧要的事要告知。
白玉书躲在内殿愣是没出来,写意去叫她,也只是歪在榻上看书。
夜里,写意思量再三还是上前一把抽走了白玉书手里的书卷。
白玉书翻过身去,顺势躺了下来。
写意担忧道:“便是真碰见什么要紧事,也从未见娘娘如此失魂落魄,今日瞧着,都不像是您了。”
白玉书转过身来,问道:“我哪样了?我不过是不想说话,想一个人待会儿。”
写意问道:“静阳公主可是说了什么娘娘不爱听的话了?”
白玉书眉头微蹙:“没有。”
写意了然道:“那娘娘一定是跟皇上置气。”
白玉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此反复了许久,才小声道:“我不是置气,他如今不在眼前,我高兴的很。只是,觉得不值。敬江一事我为了救他才落入江中,在水里头泡了一夜,可是齐炀呢?根本就不值得。我若有先见之明,就不该去救他,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箭去天上做皇帝才好。”
写意听得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道:“娘娘怎的又说这些不成体统的话。”
白玉书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强压着嗓子道:“我的傻写意,哪有什么敬江遇刺,那齐炀分明是想趁乱取了我的命而已!”
写意一下子瘫在地上,哆嗦道:“娘娘不可……不可胡言乱语!”
白玉书又道:“你是从白府跟我一起走到这儿的,你听父亲的和听我的,初衷都是为着我好,可是齐炀,他不一样,他做什么都是为着自己,他不一样……”
☆、琅环使者
写意怔怔地看着她。
白玉书起身,自个儿到了杯水来喝,她不知道写意可以明白多少,可她要说的仿佛是说完了。
“娘娘”写意怯生生地唤道。
白玉书扭头看她,写意的表情十分复杂,大抵是在消化她所说的话。
“娘娘就不能,如从前一样待皇上吗?”写意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玉书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呢喃道:“大概,不能……”
人都不一样了,又怎么能奢求这个呢。她叹了口气,转身晃出了内殿。
秋日的月光清冷冷的洒了人一身,白玉书只穿着寝衣,牙色的衣衫在灯火微弱的夜里格外显眼。
一路到沁芳园,园外的守卫靠在墙边睡得正香。白玉书轻悄悄走进去,上了鹿苑台。
登高望远,深夜的皇宫零星布着灯火,一点一点嵌黑色的幕布上。她俯视着视野内可见的夜景,整颗心揉在一起。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呢?齐炀和白玉书本来就不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人才对。
案几上的画作已落了灰,白玉书将画拾起顺着高台丢了下去。她看着慢慢飘落不见的画,将思绪放空。
翌日,宫里的几个嫔妃来长乐宫请安。白玉书扫了一眼,确定黎妃不在其中。
若今日齐炀还在,按着礼数,她怎么也会来长乐宫走一遭。
指画领着宫人给坐着的几位上了茶。
陈妃端着茶赞道:“皇后娘娘的东西果然是这宫里头一份的,还记得前几日黎妃请咱们去品茶,说是皇上特意赏给她的。嫔妾喝着呀尽及不上娘娘宫里的半分。要嫔妾说呀,同样是皇上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