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寇凛朝门外看了一眼,直言不讳,“我给贺兰夫人喝下的是一种假死药,让她儿子以为她真死了,借他之口传出去就成。”
&&&&&&楚谣微微一惊,却也在情理之中:“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杀她的。”
&&&&&&寇凛自公案后起身,走到客座上去,端起那碗汤圆:“谣谣,‘人’对我而言,只分两种。不是‘自己人’之后,我首先考虑的是‘利用价值’,她身上可以挖掘的线索太多,因私人情绪要她性命,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楚谣不吭声,静静听他解释。
&&&&&&寇凛拿着汤匙,指了指门口:“我喊陆千机来,正是求他将贺兰夫人秘密押送回京城,交给你爹藏起来。”
&&&&&&就近坐去公案后,椅子还有余温,楚谣诧异道:“交给我爹?”
&&&&&&寇凛点头:“我怀疑,天影这邪教与前首辅徐家有关系,让你爹去查一查,从前在政事上,哪一路公侯伯爵暗中沾过徐首辅的光……尤其重点去查郑国公崔彦行,因为柳言白娶了他孙女。”
&&&&&&楚谣越发惊讶:“你的意思,贺兰夫人是天影中人?”
&&&&&&“不,她与天影肯定无关,且天影一直在找她。起初是镇国公,派你外公谢埕追杀谢从琰的母亲,淮王倒台后,谢从琰成了独苗,被送去给了谢埕,谢埕完全没必要再追杀贺兰夫人。但她却说,一直有人追踪她,才迫使她带着我东躲西藏好几年。”
&&&&&&寇凛吃着汤圆,心中嫌弃着太甜。
&&&&&&忍了忍,没当她面抱怨出来,“你说追兵追她做什么?除了杀她灭口,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灭口?”楚谣狐疑,“因她知悉小舅舅的生父是淮王?”
&&&&&&“这就不太清楚了,但从柳言白身上我多半能看出,天影的目的是想江山易主。”
&&&&&&楚谣心惊rou跳,压低声音:“谋反?”
&&&&&&寇凛道:“无论谢从琰的母亲,亦或你外公谢埕,都没必要瞒着他的真实身份,若希望他过的平静,不会让他进京去争名逐利。我猜着吧,淮王与镇国公倒台后,他们残余的势力应是被谢埕分为两派,忠心的和牟利的,牟利的那些人,都以为谢从琰是镇国公遗孤。”
&&&&&&楚谣眨了眨眼睛,若寇凛猜测不假,那她外公为何要这么做?
&&&&&&想来也有可能,因为牟利的这些人,若知谢从琰是淮王之子,必定野心勃勃妄图夺位。
&&&&&&时机不成熟,年幼的谢从琰反而会受他们牵累,岂有时间成长起来?
&&&&&&再看如今这些人,都已成为楚党,被她爹收拾的翻不起一点浪。
&&&&&&正是借着她爹和这些人的势力,谢从琰才能安稳的在这个年纪,达到今日的地位。
&&&&&&而另一部分忠心耿耿的,则转入暗处,加入且主导天影,不断在京中筹谋。
&&&&&&但楚谣有一点想不通:“那天影为何想杀了贺兰夫人灭口,连小舅舅本人都瞒着?”
&&&&&&汤圆在口中含着,寇凛说话有些含糊:“因为你爹太厉害,他们想让你爹栽培和扶持谢从琰,又怕被你爹发现他们的真实目的,所以索性连谢从琰一起瞒着,让他专心成长,早日坐上中军大都督的位置。待起事时,再告知他真相,令你爹措手不及,这条造反的船不上也得上。可你爹若早早知道了,局势将不好掌控……”
&&&&&&原本寇凛也只是猜测,凭借的不过是多年培养的触觉,并没打算告诉楚谣太多。
&&&&&&但他很喜欢看楚谣这幅惊讶的模样,比看她安静写字有趣多了。
&&&&&&而当他分析这些时,他总能看到楚谣眼睛里的崇拜的光。
&&&&&&起初会觉得她大惊小怪,现在他就喜欢拿来显摆,瞧见她眼中那抹光,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奖赏。
&&&&&&“谣谣,你这次算是歪打正着,贺兰夫人暴露了身份,出乎我们预料,怕是也令天影大吃一惊。聪明如柳言白,一定画了贺兰夫人的像,拿给老影主去辨认。所以我提前将贺兰夫人‘杀了’,秘密送往京城去。”寇凛笑着道,“这下,老影主该担心谢从琰是不是知道了,我和你爹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们势必要改变原计划,重新筹谋。”
&&&&&&楚谣哪里开心的起来,担忧道:“夫君,我们不要去福建了,回京吧?”
&&&&&&“去,必须得去。”寇凛态度坚决,“我不在京中,他们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可我担心爹……”
&&&&&&“放心,我当晚不就立刻写信告知你爹了?有准备的情况下,你爹那手段,连我都得甘拜下风。”寇凛吃完了汤圆,放下碗,走回公案后,见楚谣起身让座,他按住她的肩膀,在旁站着道,“但是谣谣,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