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谣仰头凝视着他。
&&&&&&“如今朝纲不震,两直隶十三省,遍地贪官jian臣,可百姓的日子总算还能过下去。一旦再起战乱,即使不落得个国破家亡,百姓也会似我从前一样朝不保夕十数年……”
&&&&&&收起漫不经心,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在其位谋其政,我说过,我的立场是效忠圣上。谢从琰辱我是圣上脚边一条看门狗,其实他没说错,我从来自诩狗贼,只要我一日身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势必为圣上守好国门,凭谁也休想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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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路上,谢从琰不必再赶路,且因腹部有伤,又心疼自己的战马踏雪,脚程放的极慢,不入夜便宿在驿站中。
&&&&&&足足用了好几日时间才入京郊,因距离神机营已经不远,他准备先回营地里去,待明日一早再入城去见楚修宁。
&&&&&&从官道拐入山道,营地近在眼前时,忽听右侧林子传来几声女子的呼救。
&&&&&&谢从琰当下催马赶过去,转悠两圈却未发现异常之处。心下狐疑,折返时才发现已经找不到来时路。
&&&&&&明白自己是中了埋伏,这是个较为简单的山林阵法,行军打仗时偶尔也会遇到,专用于困人。
&&&&&&他索性勒马驻足,站在林子里不动了:“困我做什么,又不急等着上战场。”
&&&&&&“谢将军。”声音就在附近,但因为“阵”的缘故,辨别不出方向,更看不到人。只知是个男人,刻意捏着嗓子说话。
&&&&&&谢从琰问:“先说你们是哪一路的?”
&&&&&&男子道:“和谢将军是一路的。留您在此,是想问一问谢将军,可否有兴趣与我们合作,加入我们,我们需要您这位京畿三大营的掌控者……”又补充,“待成大事,您将获得的报酬是帝位……”
&&&&&&谢从琰眉心倏然一皱:“我没兴趣。”
&&&&&&男子道:“您请听我说……”
&&&&&&谢从琰打断:“我不想听,再听也是没兴趣。”
&&&&&&男子笑了起来:“恕我见识浅,这天下竟还有不谋帝位之人?”
&&&&&&谢从琰冷漠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就你这点见识也敢大言不惭的来为我效劳?”
&&&&&&男子一时间似被噎的无话说。
&&&&&&谢从琰挪动腰后刀鞘,准备抽刀,强行破这五行术阵。
&&&&&&此时,又一略沉稳的女子声音响起:“谢将军,您对帝位没兴趣,那对楚谣可有兴趣?”
&&&&&&谢从琰的手停顿在刀柄上。
&&&&&&女子道:“谢将军是否觉得自己深陷牢笼,充满了无力之感?正所谓不破不立,将军当真不曾想过走出困局,随心所欲,主导自己的人生?”
&&&&&&谢从琰抽刀出鞘:“不妨亮出你们的身份,是寇凛派来试探我的,还是天影邪教妖人?”
&&&&&&☆、诚意
&&&&&&“谢将军稍安勿躁, 我们并无恶意。”女子的声线依旧平稳,“我们也知道, 这样三言两语的邀您共商大事, 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只为提前给您谋个出路,让您有做选择的机会。您对自家外甥女的不甘心,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
&&&&&&谢从琰冷冷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对你们的大事没有半点儿兴趣,莫再来烦我。”
&&&&&&女子道:“请将军认真考虑,”
&&&&&&随着她话音落下, 五行术阵也渐渐散去。
&&&&&&等从阵中出来,谢从琰已经感知不到这一男一女的气息。
&&&&&&究竟是什么人?
&&&&&&不像锦衣卫的作风。
&&&&&&他勒马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 改山道回去官道上, 不先回营地了, 连夜去见楚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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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谣听了寇凛的话,半响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唯有仰头询问寇凛:“可关于天影和小舅舅的关系,你也只是猜测, 甚至连柳言白是不是天影少主, 你一样是猜测,这其中只需错了一处, 整个假设便不成立。”
&&&&&&她虽辩解的厉害, 心中明白, 但凡有可疑之处, 多往深处联想,未雨绸缪总归没错。
&&&&&&“先不说柳言白此人的古怪之处,咱们从红叶镇出来,被贺兰茵请到洛阳,立刻便有消息传回京城让陆千机也去洛阳,还给虞清递了消息说你哥有危险。”
&&&&&&寇凛侧坐在扶手上,抱着手臂道,“稍后金矿案浮出水面,我本欲走,是被你拦了下来,临时决定去洛王府先发制人,而我还没出贺兰府,正在府中召集锦衣卫时,陆千机已经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