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印象又很模糊。
&&&&&&“义父……”曹山擦着汗正想解释,金鸩忽然道,“将这两人拉出去,双腿双手全都砍干净了,扔海里喂鱼。”
&&&&&&楚谣和孟筠筠全都打了个寒颤。
&&&&&&却见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拿下的却是那两名壮汉。
&&&&&&在哀嚎求饶声中,楚谣明白过来,因为这两名壮汉是曹山的人,在金老板下令“停下”和“松手”之时,腿和手都稍稍慢了一步……
&&&&&&曹山哪里还敢再解释,愈发擦汗。
&&&&&&金鸩逗着鸟,没看孟筠筠:“孟小姐有话要说?”
&&&&&&孟筠筠再有勇气,也被金鸩看似云淡风轻,却极端狠辣的气势给吓到了。
&&&&&&楚谣在她后腰轻轻一推,她才道:“金爷,您一直与陈七和徐旻并称海上三雄,但小女子总听父亲和姑父说,那两位即使联手,也不及您的一半,您早些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们铲除吞并,成为唯一的枭雄,可您没有,反而处处避让着他们。”
&&&&&&金鸩微勾唇角,不语。
&&&&&&孟筠筠硬着头皮继续道:“因为您明白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他两股势力左右牵制着,朝廷便不会集中力量对付您。”
&&&&&&金鸩终于开了口:“所以呢?”
&&&&&&孟筠筠道:“小女子被抓来此地,并不是您的本意,小女子心里都是清楚的。您若将小女子放回去,小女子定会感激您,虞家也会念着您的这份恩,往后……”
&&&&&&“我处处避开虞家,可不是因为怕虞康安。”金鸩终于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有脑子,也挺有胆识,不愧是将门出身。可惜呀,我有个贱毛病,一讨厌有人自作聪明,二讨厌有人自作聪明的来要挟我。”
&&&&&&他说着讨厌,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一派闲适的站起身,从桌面上提起鹦鹉笼子往厅外走。
&&&&&&楚谣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趁孟筠筠说话时,将自己父亲和丈夫也报出来,给金老板带来更多的压力。
&&&&&&但看他这幅态度,幸好没说,不然更会适得其反。
&&&&&&曹山见状大喜,知道他这是默许了,连忙道:“义父您慢走。”
&&&&&&金鸩回头冷睨他一眼:“下不为例。”
&&&&&&曹山打了寒颤,忙垂头:“是的义父。”
&&&&&&孟筠筠力竭一般跌坐在自己的腿上,楚谣见她准备拔簪子自尽,赶紧抓住她的手。
&&&&&&孟筠筠凄风楚雨的看她一眼。
&&&&&&楚谣也慌,眼看金老板已经出门左拐,曹山笑嘻嘻的将目光移向了她和孟筠筠,被逼无奈着大喊:“金爷,您十几年前是不是去过京城?”
&&&&&&门外空荡荡,毫无声息。
&&&&&&“金爷?!”她又喊了一声。
&&&&&&话音落下后,鸟笼子先出现在视野中,金鸩重新回到门外,却只站在门口:“去过,怎么了?”
&&&&&&楚谣胸口起伏不定,硬着头皮道:“小女子第一眼见到您,就觉得您有些眼熟,幼年时应是见过您……不止一次。”她似乎在仔细分辨,“您或许是我父亲的友人?”
&&&&&&金鸩先前只是略略扫了她一眼,直到此时才认真打量她,眉头微微皱起:“你父亲是哪一位?”
&&&&&&楚谣欲言又止。
&&&&&&金鸩提着鸟笼走回来,往后厅去:“你随我来。”
&&&&&&楚谣扶着腿站起身,金鸩的脚步一顿,这才见她一脚深一脚浅,骤然间想到什么似的:“你有腿疾?”
&&&&&&楚谣垂着头:“恩。”
&&&&&&金鸩没再说话,径自去往后厅里。
&&&&&&楚谣跟着入内,尚未说话,金鸩转头道:“你是吏部尚书楚修宁的女儿?”
&&&&&&楚谣愣了下,知道她瘸腿,看来他一直关注着她父亲的动向。
&&&&&&她果然是没记错的,她幼年时见过金老板,见过许多次,但因为年纪太小,在哪里见的她已经想不太起来了,应是她父亲的至交好友才对,不然不会频繁接触。
&&&&&&但从她真正记事以来,此人就再也不曾出现过了,所以她也记不得了,直到今日见他,才唤起一些模糊的记忆。
&&&&&&而她父亲从未提过“大老板”三个字,对沿海也不怎么关注,说不定根本不知道此人是他的故友。
&&&&&&从与她父亲为友,到成为一方枭雄,楚谣不知他经历了什么。说不定已与她父亲决裂了。
&&&&&&她自报身份,可能会遭来祸患,但还能比落在曹山手中更惨么?
&&&&&&她做出懵懂孱弱的模样,试探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