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终于坐上了堂内的太师椅,手边放着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放了一匣小黄鱼。
老鸨看着那匣子眼睛都直了,笑着问“客人您这是······”
陆遥扬扬下巴,一指那匣子“这么一匣子”
“您这是······?“
“买裴怀“
老鸨听了一愣,不确定地复述“您是说,要买下裴怀?”
陆遥点点头,把手中的茶放回桌上。
老鸨苦笑着,心里有些不乐意,搓着手,尴尬的说“这······您这······”
“是钱不够?“陆遥挑眉。
老鸨赶忙说“不是不是,是这青院的人呐,咱也不敢做主,您先候着,待我去给叠翠楼那儿说一声。”
说罢,叫来小厮,让他千万伺候好这位爷,然后自己急匆匆往叠翠楼正楼赶。
陆遥坐着,面上不觉,心里其实可着急。摩挲着玉佩在厅内走来走去——这是他自小的习惯。一旦有事不顺心,总喜欢在手里搓个什么东西。
索性老鸨去得快,回的也快,回来时眉飞色舞,“客官,楼里那边说行呢”
陆遥一听,总算放下心来,天知道老鸨来回这短短一会儿里,竟然让他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那在下便带他走了。”
“诶诶“老鸨出声,拦住了他”您先别急,让楼内给您梳洗打点一下,再给您送去?“
陆遥可不敢再让青院给裴怀“梳洗打点”,天知道会弄成什么样,于是拒绝道“不必了,我现在就带他走。”
老鸨嗔怪地看他一眼,“您也花了这么多银子,楼里可得做的让您满意呀。您也再等等,就是不梳洗,也得让我们的人给他教教规矩,多少年,楼内出去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说罢给人吩咐到“请两位妈妈过去,就说是裴怀要出楼了,给孩子立立规矩。”
那人应声去了,老鸨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卖身契来,捧着呈给陆遥,“您拿好,这是裴怀的卖身契,从此以后,他便是您的人了。”
话说这边老鸨在前厅正陪着陆遥聊天,后面两位妈妈就接到了指令找上了裴怀。
裴怀正在房内,韩丹给他缠绷带缠了一半,就见到两位妈妈走了进来,宣布到“裴怀,有人给你赎身了。”
裴怀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坐在床上,一听这消息,先是愣了,反应过来后,脑袋一热,仿佛被天大的惊喜直击而中,激动的跳了起来。他努力将希望降到最低,不去期待,也不会失望,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真的发生了。
遥哥哥果然没有抛弃我,裴怀心里喜滋滋的想着,被巨大的惊喜冲的飘乎乎的。
一位妈妈不悦的看着他,呵斥道“跪下!”
裴怀不得不垂下头,依言跪在地面上。
另一位妈厉声喝问道“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吗?“
裴怀垂着头,还是掩饰不住的心情好,“是给出楼的人立规矩的。”
一位妈妈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青院的人可和别的院的不一样,一个个都是下贱胚子,不立规矩不行。”
“日后出了楼,就是今儿个买了你的客人是主人,万万不可违逆于他,不然······“
说着,扔了一个小匣到裴怀脚边,他捡起来一看,竟是满满的一匣醉华露。
“这匣子会交给你新主人,给你新主人好好解释,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下贱东西吃这个!“
“好了好了,让人带着他去,给他上上下下洗干净“
紧接着,裴怀就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上上下下洗干净。韩丹好不容易给他缠上的绷带很快就又被扯下来了,他真没有被洗的这么干净过。不仅身体别洗了好些边,连伤口都涮的发白,而且还附带将他里边儿都洗了一边。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下体,被灌肠清洗了好些次,就连胃部也被灌了药催吐,让他接二连三,直到只能吐出酸水来。
裴怀一边任他们折腾,一边暗暗的心里不可置信着,遥哥哥,来接他了?心里不可思议,但身上的痛苦是真的,他被蜇的一缩,还有点高兴的想,这不是梦哩。
清洗一通之后,裴怀只觉得全身上下,连体内都是冰冰冷冷的,冷得他打颤。
然而,这还不算完。两位妈妈早就请匠人搬了炉子来,炉内烧好了两块烙铁,烙铁则被做成“陆”“遥”两个字儿的样式。
“这便给你烙上你主人的名字,“一位妈妈向他解释道”也就跟猪马一个道理,烙上了,免得你又逃跑。叫人时时刻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裴怀被人按着手臂,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的按上皮肤,皮肤被烫的滋滋作响,一股烤rou的焦糊味邪恶的弥散在整个空间中。裴怀低下头,咬着唇哑忍,但心里一想到过了这一关就能和遥哥哥走了,心里一点也不害怕。想想将来的日子,又有点暗暗的开心,只怕是遥哥哥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遥哥哥才不像那些客人,要将他买回去当脔宠的呢。
妈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