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梁章与韩家的恩怨其实本来不深,在他的思维中,“韩家”不过是能让他娘坚持下去的支柱罢了。直到那个不信命的女人分明已经病重,却仍对韩老爷抱着莫名的信任,让他一定要去见他。
“他不会不认你的,你可是他的长子!”娘亲又哭又笑地哀求他,“你去找他,去告诉他,你是他的长子啊!他明明那么期待你的出生,还给你取名叫良章……良章,良章,他分明那么期盼着你……”
那时的韩梁章只叫“良章”,大家都以为他姓梁,“小梁”“小梁”的喊多了,他也习惯了“梁章”这个名字。他对那所谓的爹爹根本不抱一丝期望,但形销骨立的女人号哭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他便答应下来,收拾收拾东西就赶到了京城。
那之前他从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村子里最盛大的节日也比不过这里的日常。他想他明白了女人为什么对这里的生活念念不忘,不说往来的富贵人家,就连路边摊贩也都衣着整洁,显得一路风尘赶来的梁章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梁章觉得心里一紧,一种空虚感包裹住他。他朝路人打听韩府的方向,慢慢走去。他明白自己基本不可能见到韩老爷,但他就是突然很想去看看。
他仿佛抓住了什么,从来平淡无波的心也终于跳动起来。
即使已经有准备,梁章还是被韩府的规模给震撼到了,这么大一个宅院,养的人说不得比他们村子里的人都多。拜见的请求果不其然被拒绝了,痴心妄想的女人给的所谓“信物”也不过是街上随处可见的装饰物。梁章捡起香包,退到街角直直地看着韩府,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
就这样站了不知道多久,梁章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有些稚气的呼喊:“呀,快让开!”便后背一痛,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
“你怎么站在这发呆啊!”趴在地上的梁章都还没生气呢,那罪魁祸首倒是首先发起难来,他有些气恼地看着地上那道灰扑扑的身影。
“你在这探头探脑看着我家做什么,不会是想干坏事吧?”
梁章撑起身,还没太明白他的话,就听那小少年说了句“不好”,手里的马鞭一挥,骑着马朝韩府奔去,之后又有一人一马追了上去。
“哈哈,我就说你要减肥了吧。输给我你羞不羞……”少年扬起下巴,灿烂的笑容中带着骄傲与得意,后到的小胖子不甘示弱地竖起眉毛,道:“明明是你耍诈!”
“哼,反正我赢了,我这就去告诉伯母你偷懒,骑术连我都比不过。”
“诶,平乐!我错了,我请你吃荷花酥……”
那是与他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无忧无虑地笑着、闹着,连烦恼都是甜蜜的。
如果,那个女人的妄想成真,自己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吗?梁章眼见着他们又风风火火跑远,慢慢靠在墙上,嘴里喃喃着不经意听到名字:“平乐,平乐……”
“准备好了吗,平乐?”
韩梁章半跪半坐在韩溪春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韩溪春还在啜泣,强烈的疲惫感袭击着他的大脑,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坐在身上的男人,身后的阳光让男人的面孔变得晦暗不明,眼眸中闪着的光芒与微微挑起的嘴角好像在嘲讽他的懦弱无能。韩溪春看着他,吓得忘了呼吸,直到那张脸贴到他眼前,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双手开始推搡拉扯韩梁章的脸和衣服,把对方刚开始愈合的伤口、整齐的衣服都撕扯开。
韩梁章不知何时打开了自己手上的镣铐,把韩溪春的两只手绑在一起,按在头顶。他仍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双眼巡视自己的领地般在韩溪春身上扫过,这让韩溪春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愤怒,但他除了咬牙忍受这种羞辱似的视线别无他法。温热的鲜血从韩梁章脸上滴落,在韩溪春的胸口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花朵。韩梁章的手指按住其中一颗血滴向下滑去,划出一道伤口似的红痕,他突然笑起来,抹了抹脸上的伤口,在韩溪春胸口写了个“章”字,便沾着满手鲜红向身后探去。
“不行,不行!韩梁章,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兄弟!”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韩梁章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他俯下身,轻轻舔吻着少年覆着泪水的白嫩脸颊,“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韩溪春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擒住舌头,只能发出“唔唔”的挣扎声来。男人的舌头像蛇一样在他嘴里蠕动纠缠,韩溪春感到恶心又害怕,他的眼睛没有目的地四处乱转,好像想找到什么救命稻草,但除了刺眼的晴空,他什么也看不到。眼睛疼得厉害,他索性闭上眼,催眠自己是在做梦。韩梁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怎么可能让他回韩府呢?他从最根本开始否定,内心便感觉稍微放松下来。
shi热窄小的甬道紧紧箍住他的性器顶端,韩溪春的呼吸一窒,手指颤抖着攥紧了铺在地上的衣服。为什么会这样啊……韩溪春只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不解与委屈。敏感的神经带来痛苦与隐秘快感,让他的身体不住颤抖着。
韩梁章不知道与男人做爱是这么艰难的事,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