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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为了替他打掩护,自己和萧忆大张旗鼓地前来安国寺,就是为了吸引蒋维的视线。
却不想,如此简单的一桩事还是让他给办砸了。
西岭月恨铁不成钢,打定主意与他撇清干系,便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态:“啊?我兄长又去了大理寺?我怎么不知道?”
郭仲霆一听这话,恨得咬牙切齿,却仗义地没有戳破。
蒋维自然知道她是在演戏,毫不留情地拆穿:“县主不必装了,声东击西的把戏我上过一次当,再不会上第二次。”
西岭月厚着脸皮不肯承认:“谁说我声东击西了?我的确是来安国寺有事的!我是想来看看安成上人的尸身,不信您问住持!”
她边说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瞧,只盼着广宣禅师和萧忆能立刻出现替她解围。
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蒋维,后者反问她:“你那位义兄早已从仵作嘴里套出了话,还需要多此一举验尸?县主不会这么傻的。”
西岭月被说得哑口无言。她若继续否认,就是承认自己傻!在聪慧的名声和得罪蒋维之间,她当然选择后者。
“蒋寺丞!”就在这时,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了冷肃的气氛。
众人循声回首,只见来人身形颀长,高大挺拔,一袭黑色锦衣笼罩在夜色之中,就如暗夜的神祇,瞬间凝聚了周围所有的光华。
正是李成轩。
蒋维见到来人,脸色更添三分冷厉:“王爷也来凑热闹?”
李成轩的
双目在火把下闪烁着光芒,他信步走到西岭月身边,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本王并非凑热闹,而是想助蒋寺丞一臂之力。”
蒋维冷笑:“王爷的美意,下官恐怕无福消受。”
李成轩并未多说,转而看向郭仲霆,沉声命道:“你还不过来?嫌给蒋寺丞添的麻烦不够多?”
此言看似呵斥,实则维护,郭仲霆又岂会不知,连忙应声:“王爷说的是,外甥知错了!”
言罢他便想甩开押解的士兵,士兵们不敢放手,悄悄看向蒋维,见上峰没有开口阻拦,也没说继续扣押,他们这才稍稍松了手。郭仲霆顺势挣脱了束缚,拔腿跑回李成轩身边。
蒋维心里也清楚,以郭仲霆的身份及其背后的势力,大理寺根本不可能治他的罪,不过是立个下马威罢了。如今气也出了,他并不想多逗留,便冷冷地对李成轩三人道:“福亲王、郭郡公、郭县主,下官初到大理寺,还不想丢了乌纱帽。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若再有下一次,下官定当如实禀报圣上,请他裁定孰是孰非!”
他撂下这句话便欲告辞离去,但被李成轩叫住:“蒋寺丞且慢,本王有话要说。”蒋维没兴趣听,面无表情地拱手道别,忽又听西岭月喊道:“我们有重要线索!”他这才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没动。
李成轩看向西岭月,很诧异她会开口帮腔。
的确,西岭月是生着他的气,今日才
会撇开他单独行动。然而在面对蒋维时,李成轩到底是“友军”,她自然是选择摒弃前嫌,同仇敌忾。
“蒋寺丞怕什么?您带了这么多人,听我们说几句,难道会掉块rou?”她开口激将。
果然,蒋维抬手挥退下属,走近几步:“王爷有何重要线索?”
李成轩笑了:“线索是西川县主说的,本王可没说。”
“那王爷还说要帮下官?”
“正是。”李成轩面色坦然,“蒋寺丞新进大理寺,尚未主理过大案,经验也欠缺。但你很清楚本王与太原郡公、西川县主在镇海所办的案子,只要你肯将搜集的证据与我们共享,安成上人之案亦不在话下。你是个聪明人,断不会为了私人恩怨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蒋维的确不笨,他早已怀疑安成上人的死另有内情,否则也不会惊动一位亲王、一位郡公和一位县主。他心里存疑,又见李成轩等人紧追不舍,自然不会轻易应允:“明人不说暗话,若要下官共享证据,那便请王爷如实相告,安成上人的死到底牵涉了什么内情?”
李成轩却说:“尚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蒋维心下恼火。
郭仲霆急忙补充:“正因没找到凶手才不能确定,只要蒋寺丞肯帮忙,一切定会水落石出。”
但这理由并不能说服蒋维。
“我们只能告诉您,安成上人的死不是小案子。”西岭月也出言劝说。
蒋维闻言更觉疑惑:
“既然不是小案子,王爷何不禀奏圣上,请命彻查?又何必来为难下官?”
这一次李成轩答不出来了。
西岭月心中一痛,沉yin片刻,替他开口:“蒋寺丞是王爷的故人,自然晓得他因何与玲珑结识,玲珑又因何而死……您倒是说说,王爷怎好再出面?”
蒋维这才被问住。是啊,他其实最清楚李成轩的处境,李成轩之所以和玲珑结识,便是为了迷惑圣上。也因为如此,所有人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