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陆纨爬起来去撒尿,尿声响亮而清脆,整个人都生龙活虎了。一天里Yin气最重的时候,往往就是他Jing神头最好的时候,好像是什么月下的妖魔,吸YinJing月华以助元气。
陆怀璟正睡得不踏实,猛地让他扎进怀里,手臂一带,闭着眼睛就把他搂过来亲一口:“兔崽子,又闹什么?”
陆纨也不生气他平白地就骂自己一两句,反倒把那骂当作黏黏腻腻的昵称,趴在男人胸口打滚:“老陆,我睡不着了。”
“唉……”陆怀璟掀了掀眼皮,瞧见他一身白rou,翻身将压在身子底下,手掌一抹就捏住了一瓣儿光屁股,揉着掐着,鼻腔里出了一口气,带着睡意,没头没脑地问他一句:“账上还有钱用么?”
小魔头贿赂一般拿两个nai尖蹭他的脸,把那两个银环拨得细响,哑嗓子娇滴滴地抱怨:“钱哪有够用的……”
陆怀璟抱着他的身子揉了一阵,才摸过床头的手表看了看,竟然已经快四点钟,也不打算睡了,抓过陆纨的手往胯间一摁,说:“好儿子,给爹弄弄,爹好出门给你奔钱去。”
陆纨让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得哼哼两声,一推肩膀叫他起些身,握住那根半软不硬的玩意儿搓。陆纨因着极年幼时就被阉割的缘故,身体发育一直比同龄人慢些,身形也没有同龄男孩子那张魁壮,陆怀璟的身子罩着他,像天穹包裹大地一般,密不透风。陆怀璟那根玩意儿在他手里慢慢涨大了,像一把巨阙般笔直地顶住还残留着滑腻的股缝,磨了磨便齐根没进去。
被子让掀开了,陆怀璟上身压着他,半跪在床上干他,他能感觉到陆怀璟有些凉的卵袋不断拍在自己屁股上,弯曲而硬的毛发也压在他无毛的腹下磨着,拍着,弄得他尿孔周围的皮都缩紧了,腿根抖起来。
陆怀璟快出Jing了,布满胡茬的嘴在他的脸和耳朵上来回扎,舒畅地喘着。陆纨让他感染了,搂着他的脖子也小声叫起来,意乱情迷地摁他的头拽他的发,让他舔自己的脖子和nai。陆怀璟衔着他一侧nai子尖上的环儿,狠狠一撞,顶在他xue里出了Jing,就着插在里头的姿势抖抖。
“你尿就尿么,抖什么!”陆纨一脚蹬在他大胯上,“真把小爷当夜壶了?”
一坐起来,下头又流出来更浓的混着Jing的水,陆纨抹了一把,抬手打陆怀璟两个嘴巴。陆怀璟人醒了,脸皮还没醒,拉下他的手强来亲他的嘴,虽是亲着了,却又是几个嘴巴换的。无论是被儿子打还是被老婆打,似乎都算是一种十分甜蜜的反抗,陆怀璟没生气,乐呵呵的把胡子刮了,脸皮上浮起半个巴掌印子,耀武扬威地顶着巴掌印子出门谈事去了。
没正经事做的陆纨一直睡到下午,直到他的好朋友荣大少爷来同他“议事”,才不情不愿地起了床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长衫去见客。
这荣少,正是让陆怀璟讨厌那个“狐朋狗友”,大名叫荣瑱。
荣家是没落的书香门第,原配夫人姓潘,乃苏州富商之女,因病早逝,只留下独子荣瑱。荣瑱的父亲续弦了个洋太太,一家人早就搬去法租界。一个月前,这荣少带未婚妻回苏州老家探望外祖父。说是探望,实际上是带媳妇给祖父见一面,外祖父疼爱女儿留下的独苗,有意把身家都传给他,家里便也早早催他成家,姑娘定的是孙家二房的二小姐。
荣瑱比陆纨大两岁,两人脾性很投。陆纨是个没心没肺的急性子,爱发脾气,而荣瑱是个机关算尽的慢性子,很能容人。他们俩常约着一起打球骑马游玩,是交情很好的伙伴。
恰逢这时,陆怀璟在外头给朋友的舞厅剪彩,白俄舞女穿着露屁股的裙子满场飞,看了叫人心头冒汗,难抵诱惑,可惜还没上手,就让那天去瞧热闹的陆纨抓个正着。
陆纨气坏了,又没有旁的朋友,把荣瑱叫出来喝酒,抱怨陆怀璟不是人,越来越过分,竟然连洋女人都玩上了,还死不认错。
这话让旁人听了,要么是笑要么是劝,但荣瑱可不一样,前头也说了,他爹的续弦是个外国女人,一家人还住在法租界。荣瑱对外国女人真情实感的嫌恶,使陆纨觉得他俩才是真真正正的同仇敌忾,故而荣瑱一邀他同往苏州游玩,他立刻就答应了。
到了苏州,荣瑱原是打算带着二人去看看拙政园,或是其余山水建筑的,总之是很得体又有雅趣的游玩项目,但陆纨对园子没兴趣,只想去阊门找乐子。
荣瑱未婚妻孙二小姐——世家的女儿,二房,只读过女子学校,但配他也算下嫁。人是很活泼善言的,就是和荣瑱没有话讲,他俩并不算情投意合,荣瑱嫌她没有书卷气,不够秀气,而孙二小姐是个只爱跟她同样活泼的美男子的姑娘,荣瑱模样尚可,但太闷了。
“走么,那儿可好玩了,我听人说,那儿晚上四处都点灯笼,比白天还亮堂。馆子里唱小曲儿的,从天黑直唱到天亮。”
孙小姐听了陆纨这么忽悠,也好奇上了。
“那里哪有乐子给你找,都是唬人的,”阊门是官娼区,荣瑱连忙把话带走了,“我都安排妥了,咱们还是去湖上看雪吧,晚上去湖对面的庄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