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他们落脚的地方,见见他们的处境、听听他们这几年的经历再做决定。
为免王彩花不安,高石全回避开。却没想王彩花到了老庙堂后嗤笑张贰,翻起旧账本,只说张贰想让她原谅他是痴人说梦!一来二去,两个人争吵起来,王彩花气急先动了手。
张贰躲,王彩花追着打。月色淡夜色浓,高玉兰不敢上去阻拦,只好出声想劝,却听张贰一声叫喊,黑夜中隐约两个人影自台阶上滚落下去,再喊没人应声。
高玉兰吓得不敢靠前,只好摸黑去寻高石全。等二人赶回庙中近看,张贰和王彩花已横躺叠在一块,不知生死。兄妹二人担心命案上身,一夜未合眼,等天将将擦亮,就去县衙锤鼓报官。
为了证明与张贰的关系,高玉兰还出示了盖有公印的她与张贰的婚书。
王彩花难以置信地看高玉兰,道:“我都已经承认人是我杀的,你为何还要扭曲事实?”
高玉兰双手叉腰挺了挺肚子,骂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扭曲事实?你才是扭曲事实!你害死我男人,还诬蔑我们,我、我同你拼了!”说罢,就伸着手,张牙舞爪朝王彩花扑过去。
衙役赶忙拦住她,高玉兰见伤不到王彩花,立即一个转身面朝公堂外,对着王彩花的公婆就“扑通”一声跪下来,边磕头边痛哭起来:“爹——娘——张贰他死前可一直念叨您二老,就盼着与您二老团聚呐!千想万想,却没想到他竟先走一步,可怜你们二老白发送了黑发!可怜我未出世的孩儿!我愧对张贰!愧对您二老呐!”
高玉兰哭得撕心裂肺好不伤心,王彩花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带着难以理解捉摸不透的困惑,她扭头看向公婆,嘴唇抖了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又沉沉低下头去。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站王彩花的有,站高玉兰的也有。
最最不好受的便是王彩花的公婆,张贰以前再混球,父母还是无法完全恨自己孩子的,现在自家人杀了自家人,手心手背的rou都伤痕累累……
王蔓扑在冯知春怀中瑟瑟发抖,冯知春揉住她小小的身子,看着公堂上被高玉兰搅得黑白难辨的闹剧。或许是她私心向王彩花,总觉得这件事透出一股不对劲,一时又辨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她看着很假……”
一个声音轻轻在冯知春耳边响起。
冯知春抖了一个激灵,她转头去看,与杨瑾的视线撞在一起。
没想到与杨瑾的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时候。
杨瑾神色平静,只定定看着冯知春,微微低头,更靠近她耳边一些,轻声道:“你也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不对劲吧?”
冯知春眼瞳微缩,点了点头。
杨瑾接着轻声说:“那个人,”他那眼神点了点高玉兰,“看着有些古怪。如果王彩花所说是真,她认罪也合乎情理……但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的地方?”冯知春问。
“想不明白……”杨瑾皱着眉摇摇头,他看冯知春一脸愁容,问,“你想帮她吗?”
“自然,她是我的好朋友。”
“朋友?你在镇上没一个交好的女伴,我还以为你不喜交际。”
眼下是说这个的时候么,冯知春看了杨瑾一眼,又转回公堂之上,心里期盼着尹良正不要急急定罪,只要延期再审,说不定就能找出新的证据让案情逆转。
“放心,我们能看出不对劲,尹大人自然也能看出,这案子定会再审。”杨瑾又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你又知道了?冯知春心道,却听惊堂木重重一响,尹良正沉声说道:“此案两方各执一词,难以辨明,本官定择日再审。将王彩花收押狱中,张高氏怀有身孕,暂入住县衙客居由专人看守。”
高玉兰不依,在公堂上又闹了好一会,才被衙役强行拉扯下去。
没了看头,围观的百姓很快就鸟兽散去,只剩王彩花的公婆和女儿相扶迟迟不肯离去。冯知春与邻居婶子好言想劝,才把三人劝回家去。
王蔓闷不做声,她拉扯着冯知春的衣角,问:“冯小姨,我娘她……她真的杀人了?”连娘自己都承认了,王蔓不得不信这个他不愿相信的事实。
冯知春抹去王蔓将溢出眼眶的泪,沉默半响,才道:“有时候即便亲临,眼见也不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实。”
冯知春与邻居婶子陪了王彩花一家大半天才离开。
夕日垂挂在天边,仿佛再用力一跃就要换上夜幕。夜风已起,县中出了命案,街上的行人似乎都减少了。
冯知春未穿越前陪着家人看午后法律节目,节目中有句常用话:死亡的恐惧笼罩在这个小小的村庄……
大抵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刻吧。
冯知春轻叹一声,也只有身临其中,才能明白这样一句话,形容的是多么贴切。
她推开院门,家中灯火通亮,似乎比平日更热闹上几分。
“姐,你回来了!”知秋一见冯知春走进厅堂来,立即从长凳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