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包含真相和假象?
既不是绝对的真,也不是绝对的假,而是真假互掺?
“你说这话,有依据吗?”冯知春问。
见引起冯知春的兴趣,杨瑾心里偷偷松出一口气。他真真是紧张的要命,生怕一言不合冯知春就把他扫地出门。
他也晓得大晚上跑到一个姑娘家不好,可冯知春不一样,她口中嚷着男女授受不亲,实际对男女近距离接触这样的事却看得并不是很重。他觉得自己隐约能摸到这条底线在哪里,所以软磨硬泡进了冯家家门,拿张贰一案哄知夏知秋两个不赶自己。
回归到案情上。
杨瑾分析道:“王彩花和高玉兰所说都有交集的地方,最大的分歧有两个,一是王彩花去老庙堂到底是被迫还是自愿,二是王彩花与张贰扭打在一块的起因究竟是什么。”
冯知春点头道:“没错,这两点分歧若能证实王姐姐说的是真,误杀,至少她的罪行会轻许多。”
杨瑾继续道:“这两点暂且不提。高玉兰身上有几点令我觉得很奇怪。”
“哪几点?”
“我怀疑……”杨瑾摸摸下巴,道出自己的疑惑,“这个高玉兰与张贰并非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逻辑不好,这个案子很简单,大概能猜到真相吧。
&&&&&&&&&&&&&&&&&&&&&&&&第28章 疑点·再审
“可她有婚书,尹大人过目了并未提出异议。”冯知春不太认同,“你这么想,依据是什么?”
杨瑾摇摇头:“我只是怀疑,并无依据。高玉兰拿出婚书的那一瞬我直觉怪怪的,现在细想下来,只能怀疑,为何她不直接拿出民牌?”
民牌,本朝百姓人手一枚,因身份不同,还分有官牌、御牌等。
牌上简要概括持有者的个人特征、婚否、户籍所属等个人信息,出入城内、落住他乡都需查验、登记。
与后世参照,民牌相当于身份证,户籍牌则相当于户口本。
“民牌用特制木料做成,婚书则更易仿造,既然都是证明身份,为何不拿说服力更强的民牌?除非民牌上有什么信息是她不能透露的?”
杨瑾接着道:“再就是她的姿态,不像个孕妇。”
冯知春奇怪道:“你还晓得孕妇是怎么样的姿态?”
杨瑾没有立即答话,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有些不自然道:“孕妇行走端坐与常人不大一样……虽然变化很细微,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若有孕妇在你眼前晃悠很长时间,你也自然能看出来了。”
陈氏怀杨泰时,大抵是年长怀胎,又被说像怀的是男胎,不免有些扬眉吐气,很喜欢到人前晃悠。他记忆力和观察力本就好,就算不是刻意,看着陈氏隔三差五领着婢子婆子在自己面前晃悠,肚子吹皮球似的一月月大起来,日子久了,也能分辨出区别来。
杨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轻咳一声,接着道出他的下一个依据:“还有一点,高玉兰和高石全这对兄妹,身上太干净了些。”
这是什么依据?冯知春登时瞪大眼睛,迷惑不解地看着杨瑾。
杨瑾也看着她,没有细答,只是问道:“除了这三点还有些我想不透的地方,只是要去问些人,到老庙堂去看一看更好。你想帮王彩花,我想帮你,离案子复提审还有几日,不知你肯不肯同我去查查线索?”
“你有把握吗?”冯知春有些犹豫,一同查线索就意味着这几天要与杨瑾待在一起,会不会尴尬且不提,以杨瑾的惹眼,被眼尖的八卦女子瞧见,又不晓得会传出什么来。
杨瑾肯定地点点头:“十之七八。”
冯知春心里一架天平摇摆不定,她沉思片刻,不由好笑自己,自己是那种会被八卦压垮的人吗?若是,怕早在上安镇就承受不住了。穿来这几年,自己不是也没被影响多少吗,怎么这时候反而担心起来?
或许要怪杨瑾的认真吧,她不确定自己能对得起他对她的认真,看到他不由就想退缩……
但张贰一案关系王彩花的命运,若事情真有蹊跷,王彩花是被人陷害,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这一想也豁然开朗,冯知春点头道:“好。”
三日转瞬即逝。
百姓就好凑热闹,当年张贰如何把王彩花赶走、如何为财弃孝让二老行乞街头,这些事不少人都记忆犹新。张贰一案的看头实在是多,在这些看点之上,又加了一点。
——那位被本家赶出家门,几月前搬来县城的俊俏郎君自请当王彩花的状师。
状师本就是个稀罕物,中周县许多百姓都只闻而未见。
这个提笔誊书似书生的杨郎君也会讼案?
大伙表示很有兴趣。
是以,还未到提审的时辰,县衙公堂外就已挤了个满当。
时辰到,知县尹良正坐上堂中,一拍惊堂木,命捕快押着王彩花和高家兄妹上来,一并上来的还有县中仵作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