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你怎么来了?是知夏和知秋出什么事了?”
楚云在她面前跪了下来,面上是愧疚和焦灼,她道:“知春,我对不住你……知夏和知秋说要去救灾,我没看住,叫他俩离家出走了……”
说罢,楚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冯知春。
“那天我原还奇怪怎么两人起的比平日晚,后来发现他们不见了,四处打听才知道,知夏常在街另一头的小医馆帮忙。官府救灾人手不足,便张贴招贤纳士,医馆的小徒弟说他们也是在准备出发的时候才发现知夏和知秋偷偷溜进了车里,劝也劝不走,刘大夫没法子就同意他们跟去了。刘大夫留下口信说一定不会让知夏和知秋有一点闪失,可我想那毕竟是发癔病的地方,我心里害怕得紧。正巧赵丰回县城托你口信给我,我想着当面跟您赔罪,是我没发现他俩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知春,我对不住你啊!”
冯知春听完差点晕过去,她稳住心神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一处灾区?”
楚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医馆的小徒弟说前往救灾的人都是赶到集合点再看当时的情况分配。”
冯知春蹙起眉头,心里又气又担心又后悔,若她没有在这里呆这么多天,若她能早些回去,是不是就可以阻止这两个小家伙。
他们如何不想一想,他们年纪还这么小,跟去到底是帮助别人还是别人照顾他们?帮忙,是动一动手指动一动嘴皮,就能帮得上的吗?
杨瑾在旁听过始末,他看着冯知春担心的样子,心里也很内疚。冯知春是因他留下的,知夏和知秋离家出走,他也有一定责任。
他想了想,道:“各个灾区的补给调度都要从府衙分配。我曾在府衙住过一段时间,虽不是认识所有人但好歹有几个能说上话的。不如我先去府衙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
冯知春心里乱得很,轻轻点头道:“好。”
杨瑾将手盖在她娇小的手背上,柔声道:“你放心,他俩聪明得很,不会有事的。”
聪明?恐怕都是些小聪明吧!
冯知春想起知秋曾说的“当心怀天下”的话,心里越来越生气。她重重拍了一下桌面,道:“ 等找到他们,我定要好好罚一罚他们!”
四人等了半日,并未等到府衙的回信,倒是等来了陈大人的信。
杨瑾展信一看,面露诧异。他看了眼冯知春,把信递给她。冯知春奇怪地接过来一看,也十分惊诧。
陈大人在信中提到,希望冯知春能够和杨瑾一同回到灾区教授炊事班的厨子们善用食材。
虽说冯知春已将方法教授给了医馆的厨子们,可不论用书信文字,还是叫医馆的厨子去面对面教授。效果应都不如冯知春这个师父来的好。
“这倒是个机会。”杨瑾道。
他指的是寻找知夏和知秋的机会。
陈大人是京城派来指挥救灾的大官,救灾上人员的调动和物资的补给虽不会由他亲自来做,但都需要让他第一时间一一过目,自然刘大夫与知夏知秋到底去了哪一处灾区,陈大人一定是清楚的。
楚云知道冯知春打算前往灾区,也请求冯知春带上她同去。
杨瑾的病好的也差不多了,四人便不再在医馆久留,立刻整理行李,当天就跟随送信的士兵赶回陈大人所在的驻地。
陈大人再听过冯知春的请求后,立即就叫来负责的官员,找出了刘大夫去往的灾区,并派两名士兵快马加鞭前往,去将冯知春的弟弟和妹妹带回来。
冯知春千恩万谢,在等待的日子中,她也向炊事班的高厨子等人倾囊相授,教授了他们许多善用食材的方法。
高厨子等人原本见冯知春生的貌美,身材纤细,细弱的手臂连口铁锅都拿不起来,只以为药童子说的都是夸大言辞。等亲眼见冯知春卷起衣袖揉起面团烧起菜,真正吃过她做出来的菜肴时,才对她刮目相看,再不敢小瞧她。
在这里,冯知春也听许多人谈起杨瑾是如何治水的。
许是杨瑾总爱看那些奇门怪道的游记、闲书,受书中的启发,他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议。
有人说能得陈大人的厚爱,杨瑾这次必定高中。
也有人说便是得了陈大人的喜爱又如何,治水才刚开始有起色,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考试的日期一拖再拖,等到夏末就再没有复考的机会了。
冯知春仰头望去,这几日天气都不大好,漫天盖着云,灰蒙蒙的,仿佛正酝酿着雨水。堤坝正在建设之中,如果大雨这时候归来,结果可想而知。
Yin沉的天气里,人们亦提不起力气一般,焦躁不安的气氛悄悄弥漫着。
不管如何不愿,磅礴的大雨仍旧如约而至一般。
高厨子掀开门帘走进来,他穿着一身蓑衣,正滴滴答答地滴水,很快把他身后和四周的土地打shi。
他嘴里低低咒骂着这个鬼天气,抬头一看,双目登时一亮,道:“姑娘,你不在屋里待着怎么在这?”
冯知春正坐在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