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某的推测需得天时地利才有可能实现。这一点红霜,沈某便拿去试验,如果被试出现致幻表现,相信就可以证明庄主的失踪,只是迷药作祟。”
沈遥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细口瓷瓶,拔开瓷瓶口的软木塞,自瓶中倒出一把小镊子,他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围着红霜周围把它整块割起来,再拨入瓶中,塞紧木塞,再把瓷瓶和镊子分别揣在怀中收好。
“这块红霜面积那么小,残留的药量可能很少,你用什么试药?” 薛封问。
“耗子——”
沈遥和玄七分别后,去影堂找薛封。
“你说让我放了那四个影卫?!”影堂一个偏僻的会客室里,薛峰关了房门,对沈遥压低了声音反问道。
“是,我已将刚才在寒冰玉盘边沿收集到的红霜,加热成气体,在老鼠身上试过,几乎立刻就能让老鼠在原地飘飘然起来,而过了一会,又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过神来,可以证明,那四人确实是中了能快速产生奇妙幻觉、丧失短暂记忆的迷药。”
“现在就算证明了当时确有迷药作祟,这四人也是犯了守卫失职的重罪,也得关押起来,至于怎么处置,影堂自有安排。” 薛封两三句说完了对影卫的安排,继而关心道,“对于庄主的去向,沈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沈遥皱眉微微摇头,他略一犹豫,还是问了薛封道,“薛堂主可知两年前,藏名山庄捣毁魔教分坛时,曾缴获一本记载炼制邪门秘药的密卷?”
“……”薛封一愣,随即了然,反问道,“是施伯仲告诉你的?”
“嗯,施伯仲当时写信向武林盟求助,简短说了当年之事,说是你们发现密卷后不久,密卷便被人盗了,但盗卷之人很快被抓住,乃是魔教jian细,那人说为了不让正道研究密卷,所以已把密卷销毁,然后你们确实也没再找到密卷。”
“是,那人认罪后,便咬碎口中毒/药自杀了,我们找遍他全身和相关地方,也没有找到密卷,此事也就从此作罢。” 薛封皱眉,忽然惊道,“庄主失踪难道是魔教卷土重来的Yin谋前兆?只有魔教才会炼制魔兵,还有这种邪门迷药!不行,我得赶快通知全庄戒备起来!”
“薛堂主稍安勿躁!”沈遥赶忙安慰,“武林盟自两年前一直秘密监视退居关外的魔教,近期并未发现他们有何异动。当然,不能排除魔教作祟的可能。但在下更怀疑,当年的密卷也许被他人所获,现在出来作祟。从施堂主发现疑似魔兵的尸体、到现在古怪迷药的出现,更像是此人炼制邪药不断取得进展,进而推进Yin谋行动。”
“不可能!当时我们从盗卷之人身上搜到了魔教的令牌,他也亲口承认了。” 薛封否定道。
“盗卷之人是什么人?你们当时有觉得整件事情有什么古怪么?”
“我记得,那人是武堂的一个普通弟子,是因为盗卷之后急于出庄,露了马脚,被发现了魔教令牌。要说古怪……” 薛封侧头想了想,“可能就是密卷没了一事,但那人也确实承认他已经销毁了密卷。”
沈遥抬手摸起下巴,两年前的事情似乎确能自圆其说,但他直觉感到,这事透着一种隐隐的“刻意”。他又把思路转回眼前的事情,努力寻思着突破口。
薛封在一旁焦急不安的看着他,眼前之人生得好看模样,从先前种种来看,也是聪敏有佳,但他年轻的脸上还有一丝没有褪去的青涩,虽然武林盟调查使的头衔听起来相当可靠,但真的能完全信任这个年轻人么……
正想着,沈遥抬头看向了他,道,“薛堂主,沈某觉得目前的两件事更像是庄内熟人作案,但魔教之事不能不防,具体如何警戒由你们山庄定夺。沈某明日要下山一趟,看能否找些新的情报线索。”
“沈公子所言有理,” 薛封显然也经过了一番思考,“庄主失踪一事,为防引起sao乱,还是暂且压下消息一阵,我们影堂和沈公子双线同时调查,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庄主。”
“如此甚好。”沈遥点头。
“沈公子下山是否需要配备人手?”薛封又问。
“哦,无需,在下一人行动更方便一些。”
“嗯。”薛封略一挑眉,料想沈遥恐怕是要独自去寻些武林盟专属线报,便道了句,“那沈公子自己小心。”
和薛封商量完毕,沈遥准备离开会客室,就在出门的时候,又折回头来,道,“薛堂主,沈某有个不情之请,那犯错的四名影卫,是否可以待事情大白之后,再行定罪?”
“呵,”薛封轻笑,“没想到沈公子乃是菩萨心肠。”
沈遥苦笑,就听薛封道,“此事可以稍后再议,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庄主。”
“正是。”沈遥道。
第二日天未大亮,沈遥便向马房借了一匹马,策马下山。
上午阳光明媚,暖风吹得人微醺,山脚下河滩旁,绿草茵茵,粉白的野杜鹃和艳红的虞美人迎风轻舞,多姿多彩。
一匹黑色的骏马在河边踱步,河面映出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