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来,两个身影自暗处跃出,过招缠斗,一人也是灰衣蒙面,而另一人,黑衣黑发、面容熟悉,正是玄七。
☆、包扎
沈遥见到玄七,顿觉心情激荡,大喝一声,出招气势陡增,专心应战长剑。
他的对手剑招在于快狠,虚虚实实,后招甚多。沈遥短笛在手,腕花一翻,笛子便可配合身形旋、刺、劈、架,应对之招千万,路数扎稳,显然这短笛乃是他傍身兵器。
玄七这边也是一番激战,拳来足往,两人招式皆是诡谲迅猛,灰衣人化手为爪,攻人要害,玄七身形矫如黑豹,以攻为守,招招后发而先至。
一时间,兵器拳脚之声大起,河边的马儿受惊长鸣一声,踏踢奔逃而去。
玄七着急速战速决、去帮沈遥,他低喝一声,纵身而起,一肘击向对手胸口,此招破绽百出,对手立刻抓住机会,一边撤身,一边双手探入怀中,继而两手齐发,六根寒针便凌空射向玄七。
玄七眸色一凛,毫不惊慌,瞬间判断六根寒针的走向,身体在空中忽然弯了个刁钻的弧度,与寒针堪堪擦身而过,旋身同时,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撩射出暗器。
灰衣人发现中计,神色大变,身体连忙向侧面扑去,却仍被玄七射出的暗器钉入右肩,顿时鲜血如注,染透灰衣。
灰衣人自知不妙,倒地之后直接连续翻滚,又有数枚三角暗器如影随行,与他擦身而过,射破他的衣袍。
另一边,沈遥与另一个灰衣人酣斗数十招,两人兵器一个对碰,沈遥以笛管绞住那人剑尖,正要发难,却没曾想,那人忽然松手一翻,以掌自剑柄后端向前猛地一推,沈遥被逼后退,那人却舍剑而去,纵身跃向被玄七击倒的伙伴,凌空砸下一颗铁球,沈遥、玄七忙向两侧翻身闪躲,没想铁球落地,只是炸开一片浓雾,片刻之后,便消散浅淡,而草地之上,两个灰衣人已不见踪影。
“玄七!”沈遥三两步跑向玄七,眉眼绽开笑容,边跑边将玉笛插入腰间。
“沈公子可有受伤?”玄七冲他问,目光在他的玉笛上停留了一下。
“并无,刚才多亏你了!你呢?有没有事?”
“无妨。”玄七摇头,暗暗调整呼吸,之前任务重伤加之刑伤,使他内力不济,一番激斗,现下呼吸间觉得胸口隐隐发闷钝痛。恐怕真如影医所说,他的身手、或者说内力,今后也许很难恢复到从前的一半。
“这两人似乎是职业杀手,应该是冲我来的。”沈遥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继续查案,已经在暗处开始行动了。刚才你伤了一人,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回来了。对了,你怎么来了?” 他注意到玄七额角过多的汗珠。
“……”玄七微微侧头。
就在沈遥以为他不想回答时,玄七却忽然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恭敬的道,“沈公子下山,玄七擅自随行,请公子责罚。”
“……你快起来!”沈遥额角一跳,这人怎么又对自己摆出生疏恪敬的样子。他赶忙伸手把玄七扶起,却发现玄七除了刚才见自己奔过来时,眼角露出一丝喜悦,转而便一直微微绷着脸,虽然表情木然,却好似在生着什么闷气。
他想不明白玄七为何生气,挠了挠鼻子,道,“我没有带你一起出来,不是故意撇开你,而是因为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养。”
玄七抬头看向沈遥,目光一漾,幽眸中透出坚定,语速微微加快了一些道,“三天已足够玄七休养,而且影主先前已命玄七协助公子查案,玄七的身体情况完全可陪公子同行,替公子护卫,公子大可放心。”
“我不是不放心你同行……”沈遥刚想解释,忽然寻思着玄七的话,一个转念,问,“是不是薛堂主命你此番跟来的?”
玄七眸中露出些许诧异,沈遥料是被自己猜中了,接着道,“呵,他果然还是想看看我在干嘛,”语气中带了些无奈,“也罢,你便跟我一起吧,现在硬要你回去,只怕你不好交代吧。”
玄七眼中绽过一瞬光芒,他眨了下眼,只说了句,“但凭公子差遣。”
“什么差不差遣啊,”沈遥笑笑,“过来,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河边,身侧水波粼粼。
玄七拗不过沈遥,只得坐在一块矮石上,慢慢解开了上衣。他衣服里藏了几个暗兜,能看到一堆暗器的金属边角排列在兜口。沈遥看了发出“嚯”的一声惊叹。
衣服褪至腰间。
“这就是你说的无妨?”沈遥的声音带着些愠意,在身后响起。
“……”玄七忙想拉起衣服,却被沈遥制止,沈遥闷声道,“别动,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玄七胸腹、臂膀本缠满绷带,不少地方有干涸的淡红,右肩处的鲜红格外刺目,显然是刚才打斗撕裂了伤口。
沈遥帮玄七把绷带解开,有些地方和伤口皮rou粘连住了,沈遥便掏出帕子在河边沾了水,把那里沾shi慢慢揭下。
玄七身体微动。他身材匀称,肌rou紧致却不突兀,结实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腹,即使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