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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迎接他的却不是一连串的拳脚。阿尔弗雷德反而是将手慢慢的松开了,然后慢慢的把头靠向了骆林的耳侧。
他的膝盖顶着骆林的腹部,两手转而禁锢住骆林的双手。他轻声的对骆林说:
“为什么你总是要来妨碍我呢……”
他的鼻子在骆林的脖颈上蹭了蹭。继续低声道:
“我已经非常忍耐了,不想再去伤害你……但是你为什么总要来刺激我呢?”
阿尔弗雷德抬起膝盖,猛地击向了骆林的腹部。骆林弯下腰来,开始干呕。阿尔弗雷德支撑着骆林的背,甚至安抚似地拍了拍。
然后他伸出双手把骆林的头扶正,用干净的,近乎无辜的眼神直视着骆林的眼睛,说:
“为什么你要毁了我的努力?你这个……单纯的,渣滓。”
骆林不想去理会这些句子。现在他就算是很努力,也无法把双眼都睁开来。生理性的眼泪落在骆林的嘴角,看起来有那么些凄惨。
阿尔弗雷德定定的看着这样的骆林,然后莫名的说了一句:
“我很喜欢你,骆林。这是真的。”
骆林眯着一只眼睛,忍耐着痛楚看向阿尔弗雷德。从对方的眼睛里,他看出来的——分明只有颜色明显的,恨意。
然而现在骆林没法追究阿尔弗雷德完全相悖的言行。因为阿尔弗雷德捧住了他的后脑,正粗暴地,用近乎残酷的方式吻了上来。
有一瞬间骆林觉得自己是要死了。前齿在磕碰,舌尖被人狠狠地咬住,碾磨,几乎要碎裂——痛楚和血味大面积的扩散开来。阿尔弗雷德把舌头死命的向前推进,堵塞住了他的呼吸,甚至还用了拇指按住了他的咽喉,制造出了濒死般的窒息。
“……打他的脸,骆林,打他,打他!!!!”
骆林在因缺氧昏迷之前,听到了劳尔这样的句子。劳尔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他估计是怕的要死——怕自己死。
也许是人真的被逼入绝境就会有潜力爆发出来。在有自我意识之前,骆林已经把一只拳头挥了出去。
没打到实物,但似乎是带开了距离。说是似乎,因为骆林的眼前已经看不太清东西。他听见阿尔弗雷德又笑了一声,所以骆林什么都没想,就把另一拳打了出去。
这一拳伤亡惨痛。骆林挥出去的手狠狠地撞上了阿尔弗雷德的眉骨,作用力太大,指节都是嘎嘣一声。然而收不回力气,拳头又撞上了青砖的墙面。
阿尔弗雷德向后倒过去。骆林被疼痛激得稍微清醒了一下。擦掉眼泪,骆林把嘴里的一口血和些许碎rou吐出来,慢慢的又看见眼前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捂着一只眼睛,表情却是怪异的空白,慢慢睁大了眼睛:
“你打了我……?”
那种令人背脊发寒的表情此时却点燃了骆林从未有过的某种情绪。
骆林喘着气,步伐不稳的朝阿尔弗雷德走过去:
“没错。而且还不止这一拳。”
……接下来,坐在角落里的劳尔彻底傻了眼。
骆林又打了阿尔弗雷德三拳。每一拳都把阿尔弗雷德打在了地上。
伴随着那些动作,骆林是这么说的:
“以前有人告诉过我不能打模特的脸……”正中阿尔弗雷德的鼻梁,一拳。
“……但是都见鬼去吧。这一拳,是因为你下三滥的手段。”骆林扯住阿尔弗雷德的领子,又一拳。
“这一拳,是因为你骗了我的朋友。”第三拳落在阿尔弗雷德的左脸颊。
“呼,还有……你,去死!”骆林把阿尔弗雷德整个人提起来,然后向后一仰,用力的——将自己的头撞向了阿尔弗雷德正脸。
劳尔干脆把自己的袖口都咬住了。骆林估计是先前都被打懵了,所以说话都也些含糊,脚步也在打颤,但是下起手来……的确是没有保留任何的力气。
骆林打得没有章法,因为他是真的豁出去了。他已经没法去考虑后果了,也懒得去想。浑身都疼得要死,但这是他第一次放开一切顾忌的打架——
感觉真好。尤其是,面前这张脸,露出挫败的表情的时候。
骆林松开了阿尔弗雷德的领子。他眼前一黑,往后坐了下去。
……长久的喘息过后,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然后对着骆林的头,一脚踢了过去。
那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次失控。那是多少年来,他第一次在人前露出愤怒而躁狂的表情来。
角落的劳尔扑过去,堪堪扯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腿。但是阿尔弗雷德依旧是猛烈地踢踹着骆林的身体,瞪视着,低吼了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能不费力气就得到你想要的,凭什么谁都向着你!
——为什么你要来阻挠我!为什么你要毁掉我争取来的东西!去死吧你那些简单的狗屁逻辑!
——去死。
……
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