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听见波特维说了一句:“不错,就好。”
……
是到了后来,骆林才知道阿尔弗雷德婚约被解除的经过。
这见看似复杂的事,其实有很关键的一点,骆林他们先前都没有看透。
那就是Karsten Rudolf,其实是一个非常宠爱女儿的父亲。
毫不令人讶异,这位传媒帝王深切的知道阿尔弗雷德是个怎样的人。然而他选择不在乎阿尔弗雷德的为人,只因为这是他女儿选择的对象。
甚至在阿尔弗雷德和Karsten都订下过约定,那就是让莉莉安感觉幸福;其他的,不管阿尔弗雷德究竟是要做什么,Karsten都不会多加过问。
想想看,在骆林他们以为是Karsten选择了这位女婿以进攻模特界时,他们都忘记了一点——阿尔弗雷德再怎么说都只是一个模特。他带来不了权利,带来不了金钱,而这是任何一门利益联姻都能带来的东西。
Karsten是如此宠爱他的独女。他把这个女孩藏得很好,让她单纯的成长,让她选择自己所爱的人。他甚至在女儿曾经经受短暂的病痛时,动过要把自己的肾捐给女儿的心。
但是这些骆林他们那时都还不知晓。他们只会讶异于,当莉莉安头一次在她的父亲面前哭泣说,爸爸,我不要嫁给那个人的时候——Karsten只是把自己的女儿搂在怀里,说,别哭了,这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第二天,婚约就这么撤消了。
后来骆林问过劳尔,他和莉莉安究竟说了些什么。劳尔小声的说,他们只是在一起回忆了过去,笑得很开心。到了最后,他问莉莉安,你现在幸福吗?
莉莉安原本在笑,忽然眼泪就落了下来。
然后变成了放声大哭。
劳尔没有控诉阿尔弗雷德所做的任何事。但是后来他想,也许莉莉安是明白的。
没有谁能把谁真的蒙在鼓里。饶是最好的伪装,还是会带来让人觉得不安的预感。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被完全骗过了,而是我们感觉到了伪装下的真相,只是一直说服自己不要去想,告诉我们自己一切都会好,会很快乐。
是劳尔无心的让莉莉安回想起那些切实的幸福,又让她对这现实做了比对。
所以她大概也就知道了,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该有的样子。
……
除却那些后话,在十日的晚上,大家都不太好过。
骆林的头很疼,就算是从医院出来了,还是一夜都没能睡好。
模特之家里有两个担心骆林的家伙,一个守在了他的床边,一个守在了他的房间外。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都不说话。
何式微没有获准去看骆林。那晚上他抽掉了五天份的烟。
段非是要到明天才知道骆林出的事。今天他一个人躺在酒店的房间里,这是他连着第三天发烧。没人知道。
劳尔和阿德契科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前者突然对后者说,他其实说错了。他什么都没给我。他不爱我,也不爱任何人。阿德契科拍拍他的头,劳尔又开始哭。
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坐在他的房间里。经纪公司给他下了通牒,让他挽回影响。他恳切的回复了那些邮件,然后睁着眼睛倒在了床上。
他没有吃药,所以他不会睡着……永远不会。
80.一月十一
在翌日上午骆林睡醒之后,LGM针对这次的“斗殴事件”,专门找了他和阿尔弗雷德分别问话。
面对着镜头,先被质询的阿尔弗雷德保持了长久的缄默。他的伤多是在脸上,以淤青为主,看起来很惨烈。要是往常,他惯用的手法自然是用无辜的眼神和说辞,来把事情全部推向骆林的身上。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他的表情很平静,只看着自己的手,有的时候针对疑问点点头,有种漠然的置身事外感。
骆林事后听了别人说起这场景,只认为是婚约被解除这件事给阿尔弗雷德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但是他不知道,在采访开始前,西斯把一张浅黄色的调查报拍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胸口。
西斯对阿尔弗雷德说:
“上次涉及泄密的工作手册上,一半以上的页数检测出了你的指纹。这和你当时宣称没有触碰资料的说辞有出入……等采访结束了,希望你能和我谈谈。”
阿尔弗雷德笑得很淡:“我可以请我的律师来吗?我不希望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西斯看着阿尔弗雷德,半响叹了口气。
他说:
“阿尔弗雷德,不要把你自己想得太聪明。还有很多别的证据,足够逼迫你承认你做了什么。我不希望这些事情闹到水面上去,让我们安静的把这件事解决掉吧。”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自嘲的笑起来:“我不喜欢这种谈话。你让我觉得我是个狼狈的输家。”
“不管你怎么想,”西斯的语气没有起伏,“我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