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绕来绕去,眼看巨大圆形建筑就在前方,他们花费了一阵时间还未到达,蔡小南不敢相信:“居然迷路了!”
余砚揭穿他:“你不是说地图都能默写出来了么?”
蔡小南嘴硬道:“那是以前,现在都好久没来这了……”
余砚看向身边男子:“傅先生,把地图拿出来我们照着地图走吧,蔡小南不认识路了。”
“喂我没说我不认识路——”
蔡小南的反抗声在冷锐的目光下中断,傅见驰从口袋拿出一张对折后的纸,准备打开时停止动作。
“我来看!”为了找到自己记忆中的盲点,蔡小南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白纸,打开后一愣,“这是什么鬼?地图怎么变成铅笔画了?傅老大,是不是你拿错了……”
余砚见蔡小南惊奇的表情,自然也凑过去看,定眼认清白纸上的画后,端详半天才缓神,“的确拿错了。”
上面是用铅笔画的高楼景色,视角在阳台,由近到远都是手法生疏的黑白描绘,简单且随意,除了阳台旁边伫立着的那个人,颇具形象特点的侧脸,不难猜测出作画者对画中人极为熟悉。
余砚接过这张熟悉的画,看向自己的上司,“我记得这是好久以前在某个亡灵家中画的了,傅先生,你当时不是说画被风吹走了么?”
傅见驰沉默望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余砚微笑道:“是不是因为我画得不错,所以才帮我收起来了?”
“不是。”青年男子眸光微闪。
心中涌起几分失落,余砚继续不解地问:“那为什么在傅先生的口袋里?这幅画已经旧得泛黄了。”
傅见驰转过头似乎不愿多说,冰冷的话语简单解释:“我不喜欢随手丢垃圾。”说完这句话便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剩下余砚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愣神,旁边的蔡小南直皱眉,嘴里不停抱怨。
“以为是老大是上司就了不起啊?总是板着一张脸跟个僵尸一样!虽然你画的不是很好,但作为外行已经很用心了,干嘛要求那么高还说别人画的是垃圾,一点都不懂尊重人!我就不信他能画出什么花样来……”
蔡小南气愤不已说完,朝明显气压变低了的余砚安慰道:“算了,不跟他计较,那种连微笑都吝啬的人,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等下多玩几个项目,忘掉这些不愉快的就好了。”
“嗯。”余砚抿唇,嘴角牵起一个笑容,“谢谢你的安慰。”
“这算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么?诶不说了,不能耽误玩的时间,走吧!”蔡小南准备去拉余砚的手臂,看到他手上还拿着那副画,直接抽过来,按照对折痕迹重新叠好。
“你做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丢了!”蔡小南拿起叠好的画纸抖了抖手,“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画的不好,而是这幅画上面有那个人,看着来气,还不如直接丢了,眼不见心不烦。下次你要画人物千万别再拿他当模特,直接画雕像吧,雕像可不会像他那么嘴毒。”
余砚扯住走向垃圾桶的蔡小南,阻止道:“不要丢,我还有用。”
“还留着有什么用?重新画一幅好了,对了,下次我们去那个美术培训中心拿点工具去写生吧!”
“好。”余砚从他手里拿过叠好的旧作,放入自己口袋,“你不是说要去摩天轮么?我们走。”
摩天轮如同一个装饰华丽的风车,嵌入地面以天际为直径旋转,每一个格子都曾到过最低端,每一个格子也都会逐渐上升,直达梦幻中足够触碰星空的高度。
其中眺望风景的过程,像在琳琅满目的柜台前鉴赏珠宝,蔡小南却此刻无心端视,反而把目光放到格子间里,眼珠转了转,视线从对面男子身上移到旁边的侧脸。
“好久没坐摩天轮了,感觉还是很新鲜啊。”打破沉默的蔡小南,面对迅速望向自己的目光,僵硬地“哈哈”笑了两声。
余砚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尽管有些心不在焉,还是非常捧场地点头,“嗯,是好久都没来了。”
有人回应,蔡小南来了兴致:“要不以后每天都来吧?反正傅老大可以带我们穿墙,连买票的钱都省了。”
余砚没回答,看了被提及的傅见驰一眼,对方也注视着他,两人对望,余砚侧头,把视线转向窗外。
蔡小南干咳一声,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从进来到现在,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沉闷,不用想也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的。一个当事人坐对面,另一个坐旁边,若是乘坐空间大几倍还好说,关键是这狭小得低头抬头可见的距离,就算刻意忽视都难。
唉,究竟是为什么说要来坐摩天轮啊?还不如在外面游荡。
“傅老大,你刚才走了我还以为你不玩了,没想到居然在摩天轮入口等我们,看来你也很喜欢玩这些!”蔡小南笑嘻嘻,企图说服对方,“不如这几天就不走了,在这待一阵?”
傅见驰依然冷着脸,瞥了一眼余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