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多出弟弟妹妹来了,在十岁孩童的心里,便像多个绵软的玩具一般,倒没有他亲娘和姐姐想得那么多。
而白氏的脸色暗暗沉了下来,而香兰则在用筷子戳着蒸鱼的肚子。
这母女俩脸色不好看,也有情可原。
毕竟王夫人若是添了儿子,便没有盛书云什么事儿了。那白姨娘显然是堵得心里难受,甚至连团圆饭都没吃完,就借口头晕,让女儿搀扶回了后院。
不过应该躺了一会调适了心情,白氏又领着女儿回到了前厅,一脸喜气地拿着书云小时用过的肚兜和小鞋子给王氏,说是要给她带带儿运,保准一举得男,让盛家子嗣绵延。
这一夜原本是盛家添丁进口的大喜之日,伴着屋宅四周的鞭炮齐鸣,让人守夜的瞌睡也跑得一干二净了。
盛书云小男孩的性子,有些耐不住了,也想出去放鞭炮。可白氏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老实待一会,辞旧的正时未到,你急个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每次一开文,不用一个月就岁月催人胖……有想增肥的亲咩???敲了个文,每天六千字,坐得腰部酸酸的,保准你胖个十斤打底,上不封顶哟~~~
☆、第 40 章
就在大家都在厅堂里笑着喝茶说话的功夫, 府院的外院里也发出连天鞭炮声。
正在嗑瓜子的盛书云有些不高兴道:“不是跟那些守着鞭炮的粗使们说,放鞭炮时喊我一声,等我去了再放吗?怎么闷声不响便放了?”
说着他再也忍不住, 撩起新褂子就准备往外院跑。可就在这时, 只听一声如雷的巨响, 墙都微微颤动了。
这下子,满屋子的人都坐不住了。
成天复一把拉住了向外跑的表弟, 告诉他:“老实呆着, 不要乱跑出去。”然后他带着小厮健步奔去了外院。
香桥一屋子人局促不安地等着消息,香桥嗅闻道从外院处飘来了浓重的硫磺味道……
不一会儿功夫,成天复面色凝重地回来。
盛宣禾连忙问道:“外院是怎么了?”
成天复看了看舅舅, 说道:“存在外面的炮竹被不懂事的挪了地方。刚才也不知是谁走了火星子,一箱子的爆竹炸了……将院墙崩开了一半。”
老太君急急问:“那可有伤到人?”
成天复摇了摇头:“没有, 可是院墙一侧的冰灯却被炸坏了……”
这下满屋的人都大惊失色。盛宣禾宣更是不顾酒意未消, 在仆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去的那院儿。
只见原本美轮美奂的玉兔生生的被几块儿炸飞了的砖头打破了肚子,变得残破不堪。
“哎哟喂……”盛宣禾急得直跺脚, 立刻高声大骂, “是哪个混账东西乱放鞭炮?难道不知这里存放着要供陛下赏玩的冰灯吗?”
就在这时, 王芙也急匆匆地赶来, 看见被炸坏了肚子的玉兔也目瞪口呆。
盛宣禾冲她喊道:“你是怎么掌的家?难道不知道这东西金贵?怎么也不叫仆人看护着?”
王芙有些百口莫辩,她就是怕鞭炮易燃, 所以早早命人不准在这院子里放炮竹, 又怎么会把那么多的爆竹堆放在有冰灯的隔院呢?而且, 她也派人看守了啊, 那些人都哪去了?
可是连续审问了几个下人都说不知道,就连守院子的妈妈和仆役在出事时也被叫去吃年饭,一时惫懒离岗了。
一时间, 她又急得红了眼圈。白氏在一旁不咸不淡道:“夫人,你若是觉得掌家事多太累,尽可以使唤我啊,都是一家人,我又不会袖手旁观,可你这般什么事都揽在手里,办不好了,反而拖累了老爷的前程……”
“你……”王芙被白氏的抢白气得有些喘不过气儿。过年的杂事繁忙,她怎么没有叫过白氏?可许是白氏嫌弃她给的差事都不是掌管钱银的,总是推诿着头疼脑热,诸事不理。
现如今,婆婆和夫君都立在这里,她却抢先埋怨自己抓权……王芙虽然不是那些高门侯府的贵女,可从小也是父母手里的明珠一颗,因为她体弱,家里的兄嫂弟妹,都让着她,她何曾见过白氏这等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女子?
一时间,气火攻心,脸色顿时变了又变。
香桥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伸手捏住了王氏的手腕子,有节奏地按压她的xue位,并轻声道:“母亲,这里气味呛人,你怀着孩子,不适合在这里久留,我先扶着您回去。”
说着,她便将王氏先扶回了她的卧房,王芙急切地拉着她的手想要解释。
香桥拍了拍王芙的手背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必解释,那冰灯好修补,我会想办法。”
王芙如捞到救命稻草,紧握着她的手问:“你真的有办法?”
香桥目光坚毅,仿佛在自言自语:“必须有办法!灯王赏银多丰厚,足有四百两!敢问一生这样的机会,能有几何?”
说这话时,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很大,然后不自觉地在原地来回踱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