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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日夕想的都是他,那为何还要控制自己?
只管将他留在身边,察看他真实的表情就是了。
要研判他真实的情绪,他有的是方法。
反正他本来就准备大力发展他较感兴趣的黑道事务,只是当初在英国创立黑道势力的他初回雷氏,要熟习白道的运作手法,这才偏重雷氏集团,现在时机成熟,也是时候回归自己的所爱了。
所以三个月後,他来到了田纳西州,宣布了他执掌尚的决定,并以田纳西州为发展的重心所向。
雷道尔来田纳西州的事,之前并没有对外公布。
所以阮家宝依然如常地主持著霍克部的星期五会议。
以往星期五会议总是非常随意的,黑道中人并不太在乎会议这回事,比较在爱率性而行,因为凡事讲求滙报、规划的话,时间都浪费在文书上了,倒不如藉此多踩几个场子的好。
但自从雷老爷子逝去,雷道尔承接尚後,作风便大大的不同。他要求成员事前要仔细的规划,反覆推敲,拟定所有可行的策略和可能的变数,并准备一切所需的物资,事後还要详细检讨得失成败改善之处,诚然这规定确实不错。但部属们就是不喜欢这一套,谁会喜欢正正经经地检讨来规划去,而不是参加一个派对似的会议呢?真要这麽官样的话,还不如正正常常地当个白领。
所以会议的气氛不怎麽热烈。
汉森和金恩正低头说著荤笑话,麦克正倒头大睡,月姬在对著镜子涂唇膏,芭菲夫在吃著巧克力雪糕,另外四人在玩扑克,只有杰克勉强地撑起Jing神听阮家宝说话。
不过其实作为主会者的阮家宝也说得不怎麽专心,修著指甲,偶尔瞥一眼文书准备的报告,应付著念。
念得也满含糊的,偶尔会逸出一些无关的话。
比方说现在。
「Georgie Porgie, Puddin’ and Pie,
Kissed the girls and made them cry,
When the boys came out to play
Georgie Porgie ran away……..」
近乎无意识地逸出一段英国童谣,还附带一些哼啦的声音,一路拖到报告完结,然後解脱地抛下锄甲器,大声道:「报告完结,会议结束!」说著站起身伸了伸腰,散闲地笑笑:「兄弟们想想到哪吃饭吧!」
与会者顿时清醒过如,呼啦啦地如同一锅刚沸的水,热衷地讨论著接下来的乐子。
「完结了吗?我倒没听到你说过些甚麽。」冷淡的声音优雅响起,室内刚沸起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彼此屏住了气息,静到针也落地可闻,麦克惺忪的眼茫然睁著,芭菲夫愕愕地张大了口,看了看月姬。还是阮家宝最先反应过来,低头弯腰唤道:「主人!」
一众人也纷纷跟著低头:「少爷!」齐唰唰地弯腰。
雷道尔径自上前,步履生风似的,来到长桌尽头,站在主席位旁的阮家宝身前,掐著他的下颔抬起他的头,冷声道:「原来你这样办事!」
迎接他的,只是一张苍白惊惶的脸,眼睫微微地扑闪著,如同亟欲振翅挣扎的蝴蝶。
安静温驯地任他掐著他下颔,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没有解释,确实也无可辩驳。
他的办事作式和雷道尔不同。
雷道尔看著,只是莫名地感到窝火,他想起片刻前,那抺没有丝毫Yin影的笑容。
就在他相信阮家宝不可能有真正的笑容的时候,他却看到了。
狗样浮生-48新规
晚上,主宅书房。
雷道尔正坐在沙发上低头阅读著戈尔丁的《埃及日记》,专注投入,金色的眼睫散发著黄金般的光泽,暖黄色的灯光在侧脸投下Yin影,整个人如同大理石般光洁优雅。
阮家宝站在堆满公文档案的书桌後,依照雷道尔的吩咐整理出霍克部最近五年的详细资料,静夜中,只听纸页翻动的沙沙声。
雷道尔伸了个懒腰,瞥眼见阮家宝正从纸堆中拖出一个公文夹,灰尘飞扬,阮家宝死命地捏著鼻子,深恐打了个喷嚏,毙得满脸通红,一贯苍白的脸透出一点生气来,说不出的可爱。
雷道尔禁不住笑出声来,整天冷著脸的终於缓了下来,阮家宝疑惑地抬头探看一眼,抱歉地说了声:「主人?」
雷道尔走近,用两指稍稍地挟起一页文件,道:「很久没人翻看整理这些资料了吧?」
阮家宝低头,呐呐地:「兄弟们都在忙…….」
「是忙著向前冲吧?」雷道尔始终是轻言微语的,带了点说教似的意味:「做事不应该只向前看,偶尔也应停下来仔细地检讨规划下来路向的。」
阮家宝诧异地抬头瞟了眼雷道尔,见他脸色和善,便试探著道:「但兄弟们都不耐烦这麽做,确实到目前为止,部里也没出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