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发现,刚才在士兵面前,她不好说。
&&&&战无极哼了哼,眼神微露得意,“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千玥翻了个白眼给他,复又沉下脸道:“从那些野兽的尸首情况来看,我怀疑,有人在这里养蛊!”
&&&&“什么?蛊?”白秋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原本细长的眼睛瞪得滚圆,“南域的蛊?”
&&&&战无极的脸色也严肃下来,他去过南域,知道蛊术是多么麻烦的东西。
&&&&中原向来有不成文的规矩,严禁南域蛊术传入,一旦发现,所有人都必须出手,赶尽杀绝!如果是与南域靠得近的南岳,有几分残留蛊术还可以理解,但天战地处北方,与南域相隔了大半个中原,这里怎么会出现蛊术?
&&&&他不能不警惕了。
&&&&“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我对蛊术了解也不多,你们应该也闻到了,那些野兽的内脏里没有血腥气,反而有种类似花香的味道。那种气味和我曾经在……在其他地方闻过的很像,像是一种用来安抚蛊虫的特殊香料。”
&&&&“养蛊的办法有很多,并不止常人以为,把很多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厮杀这一种方式,仅仅是我知道的,就有五六种不同的模式,我之所以怀疑有人养蛊,就是因为那些野兽的死状——内脏残缺、失血、中毒。”
&&&&“把蛊虫的幼卵放在野兽肚子里,借助野兽的体温孵化,蛊虫孵出来后,直接以野兽的内脏血液为食。等被寄生的野兽被咬得濒死,蛊虫也差不多到了第一次蜕化的阶段,可以开始回收了。而蛊虫又是一种很残暴的变异生物,浑身剧毒,如果那些野兽身上都曾被人放置过虫卵,也就可以解释它们为什么会死得那么凄惨,而且是成批死在同一个地方。”
&&&&千玥的声音清冷,淡淡说来,字句清楚,给人一种条理分明的感觉。
&&&&战无极和白秋却不傻,从这段话里,他们听出了不少疑点。
&&&&譬如途中那个奇怪的停顿,再譬如她对蛊虫培养的详细了解。不是说她从未接触过南域人吗?一个大家闺秀,从哪懂来这些南域手段?
&&&&可当白秋试探性的问她时,她一句话就把两人打发了,说:“书上看来的。”
&&&&白秋嘴角顿时一抽。
&&&&什么书会记载这种秘密事情?这借口也未免太没有可信度了。
&&&&但千玥不说,以她的脾气,也没人能从她口中掏出话来,白秋郁闷了一会,见王爷没有再问,也自觉的换了话题:“这件事会不会和楚青霜有关?”
&&&&“不会。”
&&&&“不会。”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战无极忍不住瞪了千玥一眼,沉声说道:“蛊术一门,在中原六国内是被严格禁止的,任何人胆敢动用,一经发现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大楚虽然国富力强,但还没这个实力与五国为敌,楚青霜不会这么做。”
&&&&说完看向千玥,不爽的哼了一声,“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不会的?”
&&&&“感觉而已。”千玥随意道,“玩蛊之人,一年到头都与虫子打交道,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
&&&&“你到底是很了解他。”战无极愠怒,他知道千玥这话说得是事实,但他就是不爽,她凭什么这么了解别人,有时间不能多了解了解他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干我这行,很多时候都得靠感觉吃饭。”感觉,是佣兵的第二生命,没有对生死敏锐的感觉,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白秋突然插话:“那王妃,你到底是哪一行?”
&&&&“三百六十行,吃喝玩乐。”千玥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怎么,想套我的话?”
&&&&白秋摸摸鼻子,讪笑,“是有点好奇。”
&&&&“好奇也没用,现在没打算告诉你。”千玥这话看似是在和白秋说,实际却是说给战无极听,免得他问东问西,站起来道,“没事的话我去睡了,你们自便。”
&&&&说完便往账外走去,她和战无极还没成婚,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帐篷。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战无极沉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我心情。”千玥晃了晃手。
&&&&说完便径直出了帐门,留下战无极瞪着她的背影,满心郁卒。
&&&&看心情?岂有此理,还看心情……
&&&&——
&&&&正如战无极和白秋的推测,这一夜的宿营果然相当平静,楚青霜和战景文都没有动手。
&&&&第二日一大早,队伍重新启程,沿途安然。黄昏时分,千玥骑着白狮走过一个山坡,已经看到了鳞次栉比的三海城居。
&&&&一条褐黄色的巨大江河从三海城旁流过,如一条九天垂挂的巨龙,登高远望也看不见尾首。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