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那我挂了。”天晓得,他有多想包电话粥的冲动。用一下午的时间和他说话直到电话没点关机为止。可是……又害怕自己再听到他的声音会忍不住改变决定而破坏了一场谈好的生意。不行……必须得果断点。不等他说再见自己已经合上了手机。近似冷酷。
肖奈看着整个全过程,以及全策挂完电话后机车脸,打趣的笑笑,
“怎么?情绪低落呢。”
“我情绪有高涨过吗?”
“有啊。”肖奈想说,只要关于倾澈的,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能看到全策目光闪光。不管是狠还是爱。
等
如果记忆可以忘却,就让他忘记这一天好了。
如果可以像游戏游戏一样选择pass,就让这一天pass掉然后再也不要重来
本来早该习惯了无人过问的日子是生活不够残酷还是自己不够满足,心头竟然对这365天中唯一属于自己的一天耿耿于怀
这一天期望得比平时稍稍多一点,也是奢侈的吧
……
天边最后一抹光线淹没在浓重得黑幕里。刹那铺天盖地得黑笼罩在硕大的别墅里。纵使灯火辉煌却照不亮他心中的哀伤。
只能把自己倦缩在角落,等待,从来都是漫长。他以为早已习惯,却仍然感觉心痛。
……
时间在耳畔溜走。以抓不住得趋势凶猛如兽。小心翼翼的避开别墅里的其他人,倾澈躲在房间里,直到门外再无动静才赤脚出门,生怕弄出半点声音。
看着墙上的大时钟,还有一刻钟就到十二点了。那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门外得树木被街灯拉扯得格外森然,天空却飘着极度浪漫得白……这是他看过最讽刺得画面。起身从夜里走入这画面里,仰起头脸颊迎接雪片,感觉睫毛突然变得冰凉,一眨就化成了泪……
想起一些久远得自己都以为忘记的事情。这个日子,一个人,总是记忆清晰令人懊恼而不免感伤。
伸出手接住天上落下得雪花,它们在手心摊开晶莹。似乎自己得生日总是能轻易得看见这东西。它们与他本就天生在一起。
十八岁生日是他过得最后一个生日。
倘若他知道,至那天之后便再没有人为他过生日,会不会格外珍惜呢。……
要不要后悔没有告诉全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样至少也有责怪的理由至少得不到祝福也有人知道好吧,是后悔了,可又能怎样?
倾澈坐在石阶上,抱着膝盖发着呆,什么时候小乖也坐在他身旁,同他一起,等待着某个人回来
……雪花在肩膀上肆意的寄居着。
……
他说他会尽量早点回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倾澈还是坚持着那个人能早点回来得信念。身体被冻得僵硬麻木却不肯回屋里。信念向来都与理智无关
直到看到一束刺眼的光线灼痛他的眼眸,他想,他的等待终于迎来了他的人而后,车上下来的人却让他震惊,
“……赫先生?”他记住了眼前这妖娆的人的名字他叫木赫。他现在在他面前同样惊讶
倾澈目光很快移到副驾驶上不醒人事的熟悉身影忍不住惊呼起来,心跳跟着骤然加快,
“策!策怎么了!”
“别担心只是喝醉了”木赫看出倾澈的紧张,本想懒得搭理,不料却身不由心率先蹦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把迷迷糊糊的全策从车里架出来倾澈赶忙起身上去帮忙,刚一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重新跌回地上,果然身体还是受不了长时间的寒冷开始力不从心的抗议起来
看着他直直的跌倒,木赫一手架着全策,倒是有些担心夏倾澈的安慰。心中竟然腾起一股念头,干脆把全策甩掉冲上去关心那个脸色白得有些过分的小朋友。好在凛冽的寒风惊醒着他先前的缪想,甩掉那不可思议的念头,冲他扬扬下巴,
“喂,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坐久了。”
坐久了?……木赫上下打量了一番倾澈,刚才没注意到,仔细一瞧才发现他只穿着单薄的外衫,不知在这冰冷的台阶上到底坐了多久?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或者更久?……双颊染着病态的白,比那白雪还要白上几分。
“在等全策?”
“恩。”点头。倾澈慢慢的适应了先前得晕眩之后才站起身来。
木赫架着全策沉默着从倾澈身旁走过,倾澈跟在身旁。一会儿,木赫先开口,
“他没给你说今晚有事吗?”语气里有倾澈不懂得认真。
“有说。”
“那你还等?!”
“……”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是想等着和全策一起过生日而已。抿泯唇,不说话了。
这时一直被木赫架着着得全策有了反映,似乎是酒兴发作,开始挣扎起来,试图挣开木赫得手,一边呢喃着,
“喂!不要以为我喝醉了。我还可以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