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热水走进卧室,倾澈把水递给木赫,木赫茫然的看着他,
“给他啊”
“我,我手冰”怕再伤到全策,同时痛了自己
愣了一下,木赫突然莫名来气。也不知道气从何来,闷声接过那杯热水,手指碰到那冰冷如雪的肌肤,他真的很冰,像雪娃娃。不管是手指,还是身体好象,比起全策,他更需要热水来温暖。沉默着把杯子放到全策嘴边,
“水”
那人理所应当的就着木赫的手起身喝了一口,抿抿唇角心满意足的到头再次睡去
不理会全策,木赫此刻更关心的是那个一直保持静默的人看着他,
“我觉得你应该去洗个热水澡可能会好点”
“哎?”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哦……”倾澈笑得有些牵强,弱气了许多,连同唇色都泛白,”我,我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的”
“是吗?”木赫望着他,眼神深邃得仿佛能洞穿倾澈的心思
总觉得自己再多看木赫一秒就会被他拆穿看破,这个妖艳的人总是轻而易举的猜穿他的心事。躲闪是他唯一的举动,慌张得找些借口敷衍,
“我,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
木赫说着起身走向倾澈,在他身旁停了下来,说道,“我刚刚从客厅过的时候看到了蜡烛……”
倾澈不禁心口收紧,倒吸了口气。耳旁得声音悠扬得震荡得他心慌意乱,“……今天,是你得生日?”
倾澈咬着唇不说话,发烫的耳根却暴露了真相。木赫嘴角扬了扬,轻声在他耳畔低语,
“生日快乐,小朋友。”便转身离去。
说来好笑木赫,这个自己才见了两次面,不对三次的人竟然成为了今天 一个人的生日快乐
倾澈走下楼。
依然穿着那件单薄的衬衫。
比起身体,还有什么比得上漏风的心口冰冷。那里正下着满天大雪。冷吧,反正没人给你温暖的。
壁灯微弱的投射在白皙得肌肤上近乎透明般朦胧。倾澈把准备好得蛋糕放在茶几上,自己为自己点上二十二岁的生日蜡烛。烛光在眼前晃动得格外忧伤,没有人,听得到他为自己唱生日快乐歌。歌声悠扬还是沙哑,难听还是动人,都没人知道。它们在这个夜里摇曳成破碎的玻璃洒落在房间的每一处。
“倾澈,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倾澈,二十二岁不可以哭哦。”烛光已经起了叠影,谁知道。
“倾澈,二十二岁了,要身体健康哦。”……可是他得心好痛,身体很凉很凉。他就是个雪人。
“倾澈,二十二岁,你应该知足了,至少,至少有人给你说了生日快乐啊。”虽然那个人不是他。
“倾澈……”
…吹灭蜡烛,二十二岁在眼前模糊一片……
全策在一场噩梦中惊醒。
梦里他弄丢了最亲爱的小孩。醒来身旁空荡荡的,自己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剧烈疼痛的太阳xue开始撩拨他的记忆。
捂着头想起了什么……他向来很少喝醉,今天却是例外。和廖三的签约就像一场大战开幕,无烟的战场已经烽火连天,他不能输,就算是酒席也是应战的一局。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肖奈不知道被谁送回去,木赫的声音留在记忆的最后。
没错,他记忆里模糊的片段中就是木赫的影子。还有……还有一个人……应该出现的人。
想到这里,全策猛的翻身下床。来不及披上外套就踏出卧室。
第一反应就往那人的卧室去,门没锁,扭门进去结果空无一人。心头一沉,往回走,一边叫着那人的名字,
“倾澈?”
已经习惯了这个房子布满他的影子,他总能在他眼低晃动,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醒来还是睡前。全策心想,他一定是看到他醉酒后的狼狈,他有没有被自己吓到。让他快点看到他吧……
走下楼。昏暗的灯光让他只能第一眼看到茶几上插着蜡烛的蛋糕。赫然醒目的红色刺得他眼眶酸痛。
走近一点,深吸了口气……他从未有过如此慎重。直到看清那个Jing致的蛋糕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时,心跳错乱再也无法平息。再走近一点,才看到那人卷缩着缩在沙发里,没有任何遮盖,除了睡在他身旁的小乖。它竟然成了他唯一的陪伴。
可是寒冷还是让他缩在胸前的手越发用劲突兀的骨节森然姜白。蹲下身看着那张被Yin影笼罩的脸,手指轻轻撩起散落额前的发丝露出的眼睫还挂着晶莹的ye体。可爱的眉微微集拢都惊起他内心一阵涟漪。……这个傻瓜,一定在梦里难过着吧。
蛋糕是他最喜欢的提拉米苏。他一定很用心得准备了很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一定很期望着自己能早点回来所以一直等着,白天,夜晚,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他一定很辛苦。隔着单薄的布料感觉他身上如同冰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