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今日喝了桃花酿?还是黄鹤楼的呢。”郑媞的鼻子堪比某种动物,还很不雅地抽了两下,一下被郑杏捏住,只听他淡定地道:“是呀。”然后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别看我,我可不敢给你带。”
&&&&郑媞的脸皱了起来,气哼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今日也尝过了,就是去的黄鹤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嗅的出来?”其实是因为薛氏觉得她年纪尚幼,平日里决不许她饮酒罢了,偏她还有些好这一口,倒是弄得郑杏左右为难了。
&&&&郑杏自然知道妹妹不过是在赌气了,可是他向来宠爱郑媞,此时便心软了,正想说“外头酿的哪里有自己家酿的好?回头我亲自帮你酿一坛就是了。”结果就听边上一个讨人厌的声音道:“惠生许是觉着外头的酒水不干净吧,我那里倒是有个极好的酿酒房子,乃是家母生前留下的,改日送了予师妹吧,自己造出来的总是更香醇一些的呢。”
&&&&郑杏当即就在心里“靠”了一声,心道抢我台词!还在我阿妹面前卖好!还抢走了我卖好的机会!郑杏面上还是笑的如同和煦的春风一般,看向迟迟未走的邵启,道:“三郎怎的没有与两位张郎君一道儿走呢?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先前一道儿喝酒的那位张贵溪张大郎便是邵启的铁杆兄弟,据传闻说,两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还曾经狼狈为jian地胖揍了名士朱明凤一顿……
&&&&邵启奇道:“今日先生授课,我自然得去听课呀。”又道,“明日我就使人将那方子送来。”邵启的生母不是一般人,而是出自声威赫赫的七姓门阀之一的义宁卫氏,能有一二非同一般的方子也并不奇怪,只是这些岂可轻易授人?郑杏还未说话,郑媞也是要拒绝的,她摇头道:“多谢邵师兄的好意,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师兄万不可如此。”
&&&&郑杏也道是。
&&&&不过邵启这样子慷慨,给人的感觉倒也出奇的好,郑媞问道:“师兄跟着阿耶都在学些什么?”
&&&&邵启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不过还是老实答道:“正在背诵《郑氏谱系》,先生要求倒背如流。还要将先秦诸子百家的著作逐一整理、摘抄一遍。”
&&&&郑媞一惊,那可是个大工程啊,初初接触的人非给脑筋打结不可,但是这也足以望见阿耶对这位邵师兄的看重了……只是又让抄书,这个就有点儿恶整人的意思在了。郑媞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又觉着这位邵师兄十分可怜,定然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阿耶而不自知了。
&&&&回到了家里,邵启入前院书房等候郑泽,郑杏则是护送二位妹妹回到后院,然后对十一娘道:“一会儿还要回外院,就不送十一妹妹回梅园了,见着了大伯母,还望妹妹代替请一个安。”
&&&&十一娘非常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道:“今日辛苦堂兄了。”然后才坐上了回大房去的软轿,后头跟着今日里随侍的使女。今天一天也真是够疲累的,她的小腰都要酸死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再说。她的心太过宽大,压根儿就将与几位公主发生冲突的事儿完全给忘到脑后去了。
&&&&比起十一娘来,郑媞的Jing神头明显要旺盛多了,挥一挥手就摈弃了那让人气闷的轿子……由此可见,贪玩不贞静也不全是坏处了,至少身体倍儿棒!
&&&&郑杏很有做兄长的样子,闻言便提议道:“要不换肩舆?”那个没有布帘子遮盖,一点不气闷。
&&&&郑媞懒得麻烦了,道:“还要站这儿等,太麻烦了,算了。”主要是这时候还有些微凉,等到略略热一些,肩舆、腰舆便会与软轿一道儿停滞在垂花门的空房子内以供主人们代步了。
&&&&郑杏想想也是,便步行着将郑媞送回南园,只听郑媞叽叽喳喳不停歇地与他说了今日里发生的事体,并且不忘愤愤然地道:“胭脂都受伤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行那巧取豪夺之事在先,偏还要以势压人,从头到尾咄咄逼人,好像是我们如何了她一般……”好一通的抱怨,一直说到了南园门口,有眼尖又殷勤的仆妇已经快走进主院报信了。
&&&&将妹妹安抚了一通,又向母亲请了安,郑杏才往外院而去。
&&&&这时候已经快要能进暮食了,薛氏极是空闲,便将梳洗过后换了常服的小女儿搂在怀里,问她玩得好不好之类的,结果郑媞就说:“原本是极好的,后来却不好了。”
&&&&薛氏便将目光挪向自己的贴身大使女,今日薛氏也拍了她跟着侍候郑媞。听了那使女的转述,以及郑媞的添油加醋,薛氏倒是很快将事情理清楚了,却是锁着眉头的,郑媞就不由得轻声问:“阿娘,我错了吗?”是不是不该跟公主顶嘴?
&&&&薛氏摇了摇头,说:“咱们家的女儿岂能让人随便拿捏住,有气性是好的,至少现如今咱们家能给你庇佑,就算是为了门庭的尊严,也是不容许退缩的。哪里有受了损害之后,还忍气吞声的呢?你做得不算错,一声不吭的才叫人看低呢。”然后还是叹了口气,说,“放心吧,没事儿的。”且今日那真定公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