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踏实感。
憋了一路的姚歧,终于在临近小区的时候,开口对她们说了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对他来说,特别难说出口。
当然,难的不是道歉本身,而是对这次让人不愉快的行程的道歉,为她们被愚弄而道歉。
“这事儿以后就不提了,”鲍美丽说,“以后,都不提了。”
以后。
都不再提了。
姚家都一切,从这次过后,跟她们再无一丝关系。
当然,除了他。
电梯在七楼停下,姚歧带着满身疲惫和她们道了声晚安,出了电梯。
电梯叮一声在身后关上,姚歧往前走了两步,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紧随一步,他又走了两步,脚步声频率相同地跟着走两步。
他顿住。
一双白皙的手臂圈上他的腰,温暖柔软的身体紧跟着贴了上来,“我们小岐这么难过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在身边陪着呢。你说是不是啊……”
鲍美丽从后贴在他身上,伸手从他兜里摸出钥匙,推着他往前走。
钥匙插入孔里,拧了两下,门开了。
姚歧一颗心跟在蹦迪似的,被她推着,机械地往前走着。
没有开灯,只有银白的月色从未关的窗外投射而入,姚歧被她一路推到沙发处,身体被她掰着转了一圈,推倒在沙发上。
碰——
脑袋被砸得晕乎乎的,尚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鲍美丽就爬到他身上,抱住了他。
“户口本在家里吗。”鲍美丽问。
姚歧身体一僵,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在的。”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姚歧因为自己的猜想,激动的哆嗦。
“哦,”鲍美丽在他颈间蹭了蹭,“那明天我们去把证扯了吧。”
“证证证……”姚歧抱着她从沙发上坐起,鲍美丽满意一笑,姚教授的腰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扯证证证……”鲍美丽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在腰上流连两圈,“扯吗?”
“是那个证吗?”姚歧捧着她的脸,一扫先前的低落,整个人就跟活过来似的,“是我心中的那个证吗?!”
“你心中是什么证我哪知道,”鲍美丽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过我说的证嘛,当然是结婚证了。”
姚歧浑身血ye都在这一刻沸腾了,脑海里炸烟花似的砰砰砰直响,整个人激动地抱着她滚进沙发里,“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傻了,”美丽伸手在他鼻尖上点了点,“现在天还没亮呢……不过,我们可以趁现在做点别的事。”
她暗示性地伸手勾住他的领子,扯了扯。
“姚教授,做吗……”
姚歧呼吸急促,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姚木青在许袂家门口站了会儿,还是没敲门。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她也没睡,煮了一锅粥,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
五点半左右,她下楼去早点餐点买了包子油条,盛了一碗粥晾着,然后敲了许袂家的门。
叼着牙刷的许袂一见到她,立马就扑了上来。
口中含着泡沫,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你肥来怎莫不给我打电发……”
“刚到没一会儿,”姚木青仰着脖子,在他大脑袋上拍了拍,“好了好了,去刷牙,我熬了粥,待会儿喝了再去学校。”
“亲亲我。”许袂把脸凑了过去。
姚木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这才松开。
“那你今天去学校吗?”许袂喝了一口粥,张嘴叼住她递过来的鸡蛋。
“周四再去,”姚木青咬了口包子,“反正已经请了三天假,”
她们辅导员挺好说话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大学实在很野鸡,管的很松。
只要不犯像姜笑那样的事儿还被人捅到学校论坛里,都能平安混到大四拿个证。
“我也不想去学校。”许袂狠狠把剩下的半个鸡蛋丢嘴里。
“允许你想想,”姚木青说,“白日做梦也是合法的。”
许袂一边叹气一边喝了两大碗粥,磨蹭到最后一秒,才拿上她洗好的苹果,提着书包,站在门口,仰着脖子,抬了抬傲娇的小下巴。
姚木青坐在餐桌椅上,食指与中指并拢,凑到嘴边碰了一下,扬手朝他飞了个吻过去。
许袂这才满意地走了。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姚木青醒来后,见桌上的粥没被动过,但鞋柜的鞋又动过,这是回了一趟又走了。
虽然这段时间她也会去姚教授家待一阵儿,可除了那晚,她这还是第二次通宵待人家里。
要说没发生点什么,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啧啧。
啧啧啧。
“隔着道门都能听见你啧了,”鲍美丽春风得意地和姚教授手牵手开门进来,“我要宣布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