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赌。脱下一身的防备赤/身/裸/体来到这个人的面前,他只需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把沈惠子这么多年来建立给自己的勇气和安全感全都揉碎。
爱和痛苦都一样,是盔甲也是利刃。
谢群之长久的没有言语。爆/炸般的信息堵塞住了他的大脑,连带着把表达的出口也堵住了。他还能说些什么话?是不是说什么都晚了?素日里可以一心二用处理文件的他,大脑的消化机构也都停止了作用。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褪去了一身的张扬,小小的,缩成一团,把他整个心都填得满满当当。这一瞬,那种夸张的念头又点燃了起来。只要是她,是她的话,给出什么都可以。
她在呼吸,身体跟着呼吸起伏,那种起伏又顺着两个人相贴的地方传递。谢群之感受到一种难言的生命的触觉。
他现在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以及对自己没由来的一种恨意。他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带着这样的过去,孤孤单单地在异国他乡扛了这么多年。他不敢去找她是因为害怕,他现在用这种烂办法骗她回来,也是因为害怕。
沈惠子身上那种忽明忽暗但一直存在的光,把谢群之照耀着,让他看清了自己。他没有哪一刻怨恨过自己心中升起过的那些懦弱,那些对于男女关系过多的考量。是他不够勇,没有千军万马都直闯。
他抱紧了怀中的女孩,想说,我喜欢你。
可是嘴巴张了张,又一个字蹦不出来。
谢群之在心中叹气,亲了亲沈惠子的发旋儿,轻声说,“现在没事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谢群之了。
他可以好好保护好她。
沈惠子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那你和她呢?”她带了点算账的意思,从谢群之的怀里起来,挑着眼看他。颇有一种:老娘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编的意味。
谢群之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一声。
沈惠子逮着他逃避的那点小心思,讲,“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谢群之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个遍。
原来那是沈憓威胁谢群之,说她手里有跟沈惠子有关的东西。虽然谢群之自己都查得明明白白了,可还是忍不住,想着或许有他不知道的事。但现在不必要了。
还有一个理由谢群之没说,那就是罗知棋给他出的馊主意。
那女人也算是个通透的人Jing,只说,沈憓是沈惠子一生的命门。她没说的是,谢群之也是。
女人是很别扭和复杂的生物,沈惠子可以一直把谢群之藏在心里,不去想。可要是闯入了她眼底下容不得的对手和情敌,那她就会愤怒,感到受侮辱。她不允许谢群之找上这样一个人订婚,好像要把她这么多年赖以为生品味的回忆都玷污。
谢群之半信半疑地赌了一把,果然,她回来了。
“那你还要和她订婚吗?”沈惠子又问。
“当然不。”谢群之脱口而出。
“是吗?”沈惠子Yin阳怪气了起来,“我看那报道里可说那订婚宴花了大价钱准备,还请了不少人,就这么不办了,你不可惜?”
“我可惜什么。”谢群之瞅着那张小脸,淡淡地说,“钱而已,不碍事。”
已经体会过什么叫缺钱的沈惠子:……
“不高兴了?”谢群之问。
沈惠子摇头,“我能不高兴什么?”
“要是你舍不得那些钱,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解决办法。”
沈惠子:“什么?”
“未婚夫有了。”谢群之拉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下,“我还缺个未婚妻。”
“谢群之!”沈惠子声音大了一倍,“你做梦。”
“不行?”谢群之知道沈惠子最受不了他这么看着她。
沈惠子果真受不住,拿手把他那张脸推开,“你给我起开。”
“你不想当我的未婚妻?”他问。
沈惠子斩钉截铁,“不想。”
“好吧。”谢群之佯装失落,又说,“那女朋友呢?”
沈惠子冷哼一声,“也不想。”
“那你想干嘛?”谢群之也不生气。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好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谢群之认认真真想了半天,说,“我懂了。”
“你又懂什么了?”
谢群之很严肃地说,“你想当我的祖宗。”
沈惠子被逗笑,“你少来啊,又暗里咒我入你家坟呢?”
谢群之考虑了起来,只说,“也不是不行。”
沈惠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谢群之牵着鼻子走,弯弯绕绕掉进坑里了。
谢群之看着她,问她,“那这样好不好?你追了我三个月,我也追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就订婚,然后看个时间结婚。”
沈惠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我追你三个月?”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