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的?让人见了你这怂样,没得煞了本郡主的威风!”
齐景殷故作恍然大悟,配合地点点头:“是我的不是,倒连累了郡主了。”
萧皓月还没意识到他话里的揶揄,骄矜地抬起下巴,道:“知错便好。往后可不是这般怂,莫说还没遇见难事,就算真遇见了,这不是还有太子哥哥和我哥在嘛,本郡主会托他们护着你一些的!”
望着她看似嫌弃实则关心的样子,齐景殷只觉心头痒痒的,再三忍耐才没有上前搂住她,清了清嗓子,朗声应道:“都听你的!”
萧皓月只觉得齐七的眼神怪怪的,倒没往别处想,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感动了,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回道:“这就是了,不过是去冀州罢了,怕什么呢!”
刚强不了一会,她又忍不住嘟囔道:“也不知道皇伯父在想些什么,一下子把你们三个全都派出去赈灾,也不怕被人一窝端了……”
齐景殷心头一跳: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他可不敢小看五皇子那派的野心和疯狂。
“太子亲往,陛下定会多派些人护着的。”他干巴巴地辩驳道。
“唔,也是,皇伯父肯定会帮太子哥哥考虑周全的,倒也用不着本郡主Cao心。”萧皓月的担忧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就不在意这件事了。
如她所说,万事有隆安帝这个皇伯父顶着,再不济还有她爹爹荣王在呢,用不着她多思多虑。
话是不假,可她的担忧却实实在在存在过,无法抹去,起码给齐景殷心里造成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齐景殷刚开始的长吁短叹不过是为了吸引萧皓月注意的小手段罢了,最多有些惆怅要很久不能见着她了,没有真的担心伤怀的意思。
可他眼下倒是真的开始焦虑了。
因着前世懵懵懂懂,对朝中事情一概不甚关心,即便重活一世,齐景殷也只记得冀州决堤引发了洪灾和瘟疫,冀州府尹殉职,皇上大怒,发作了不少人,更是因赈灾一事与太子初生间隙。
具体赈灾细节,他一无所知,利用先知来改变现实一事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况且,前世可没有太子亲自赈灾一事。
正是因着太子一脉无人前往主事,才让五皇子钻了空子,硬生生扭转了右相门生偷梁换柱以次充好的不利局面,反而将黑锅扣到了太子一脉的头上,太子非但没有保住被冤枉的门人,反而被盛怒之下的隆安帝责罚了一通,头一回削了他太子的颜面,父子之间生了裂痕,才有了后续一连串的惨剧。
故而,重生之后,将黄河决堤一事告诉太子之后,齐景殷唯一坚持的事情就是让太子表兄一定要把赈灾钦差的位置换成自己人,万万不能再让五皇子的人沾手了。
可是,他说的是换成自己人,谁知道太子表兄怎么想的,硬是要自己亲自上阵,平白给钦差一事添了许多波折。
亲自上阵也有亲自上阵的好处,尽管有被一窝端的风险,但应该也更能避免前世惨剧。齐景殷这样自我安慰道。
“你想什么呢?”见他久久不语,萧皓月疑惑问道,“还真开始担心被一窝端了?”
齐景殷看着她口无遮拦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疼:“……一窝端这种事情哪好挂在嘴边的,也不怕让人听去说你在诅咒太子表兄。”
萧皓月怒目而视道:“谁敢浑说,看本郡主不撕了他的嘴!”
齐景殷选择放弃这个话题,转为叮嘱道:“……我和太子表兄他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在京中万事小心,莫要沾惹林三和五皇子,莫要再任着脾气直来直去了……”
他的一番关怀之心萧皓月自然能感受得到,明白他是怕自己一个人跟林三那些不要脸面的人搅和上会吃亏,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闻言还是扭捏地道:“知道啦……本郡主不会被那些蠢东西欺负的,更何况又不是真的本郡主一个人在京中,大家都在呢,就你们三个不在而已……”
齐景殷转念一想,觉得也是,他现在还没必要担忧她在京中的处境问题,她还是那个被皇家千娇百宠的小郡主,而不是亲人尽丧被逼至绝望自尽的庶人。
但一想到自己要离开长达数月的时间,他的脑海中就总是忍不住浮现出上辈子见到了萧皓月死后苍白的脸,不复半分神采飞扬的艳丽颜色,心中钝钝的疼痛再也无法抑制。
“……我知道你不怕他们,但我怕啊,万一他们使Yin招,你又是个堂堂正正的郡主,被他们暗害了去可怎么办!还是离远些的好。若是有气要出,等我回来帮你。”齐景殷吊儿郎当地笑道,教人辨不清真假。
萧皓月也就权当真的来听,笑着睨了他一眼:“以本郡主的手段,他们还害不着本郡主,你安心便是。况且,指望你回来帮忙报仇,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本郡主自己动手呢!毕竟大家都知道,嘉宁报仇,一炷香都嫌晚。”
“……行叭。”齐景殷无奈地道。
萧皓月手执一朵海棠,眉眼间尽是动人风姿,年初尚存的几分稚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初现的少女娇憨之态,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