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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夫人直接将嫌弃摆在了脸上:“……你可有点出息吧!人家郡主只不过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才顺手让人给你多备了一份,瞧你这开心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交换定情信物私定终身了呢!”
齐景殷“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摇头晃脑地辩解道:“娘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什么叫私定终身呀!让人听了还以为俏俏是那种不矜持的女子呢,平白坏了人家的名声。”
“……关键是你自作多情好吧!”齐夫人对这个搞不清重点的傻儿子翻了个白眼,直接戳破了他的美妙幻想。
他可疑地沉默了片刻,才不服气地道:“……有一就有二,这道理您还不知道嘛!况且,俏俏能记着给我备一份,便是心里有我,只要她心里有我,即便暂时不是男女之情,我也等得起。”
齐夫人啧啧称奇地看着他,发现自家傻儿子确实是长大了开窍了,这般深情款款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再也不是之前那个说起定亲就翻白眼撂蹄子的臭小子了。
“要么怎么都说男人就得脸皮厚呢,这脸皮厚的好处我可算是见着了。”她揶揄道,“若是个脸皮薄的,怕是打死也不敢因着这点小事就心花怒放。”
“我这叫积极乐观!”齐景殷坚持为自己辩驳道。
“……行叭。”齐夫人见好就收,懒得跟他接着瞎扯了,反正算是知道了嘉宁郡主在自家傻儿子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了。
“这回陛下钦点你跟着太子前往冀州赈灾,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对你的看重,辛苦和危险是少不了的,但总归比战场上轻松安全得多。你好生办差,多听太子和荣王世子的话,出门在外,又是有正事在身,可不好像在家里这般任性妄为……”她絮絮叨叨地说道。
齐景殷又倒了下去,躺在软榻上没个正形,眼神却很是专注地盯着娘亲,一派认真的样子,看得齐夫人心头一软。
小鹰到底长大了呀,该往外飞了……
正经不了一炷香,齐景殷便被她那rou麻兮兮的眼神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搞怪地打了个哆嗦,挤眉弄眼道:“娘啊,咱好好说话好好看人,你那什么眼神啊!看得我浑身难受!跟中邪了似的。”
温情到此为止。
齐夫人推搡了他几把,没好气地骂道:“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赶紧滚滚滚!看见你我就头疼!”
“……别的不会,恼羞成怒倒是个中好手。”他一边嘟囔一边麻利地翻身下榻往外躲,轻车熟路的模样教刚进来的山茶看得忍笑不已。
“夫人,七少又怎么招惹您了?”山茶抱着一瓶插好的月季,自在地走进屋里,将月季摆好。
她是齐夫人跟前得力的大丫鬟,齐夫人又是个不太讲究规矩的,故而她在齐夫人跟前也就少了几分拘束,连主子之间的机锋也敢问上几句。
“还不就是嘴欠的慌!”齐夫人哼声道,“也不知道随了谁,一张嘴就知道叭叭的,除了气人什么也不会!”
山茶抿嘴笑道:“若是七少在,听了您这话,又该有话说了。”
说完她就开始捏着嗓子模仿齐景殷说话的调调:“瞧您说的,长嘴不为了叭叭叭,还能为了什么呀!纵是再能干的人,长了嘴不也得叭叭几句嘛!”
齐夫人笑骂道:“你也是个贫的,越发促狭了,教他知道了,闹到我跟前来了我可不帮你。”
“这屋里可没旁人,要是七少知道了,要不是您往外说的,便是碧玉姐姐存心看奴婢笑话了,那哪还能指望夫人救奴婢啊!”山茶装作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还不忘攀扯几句一旁伺候着的碧玉。
碧玉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闻言眼皮都没掀一下,继续给齐夫人捶着腿。
齐夫人被山茶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逗乐了,笑道:“方才不还是能耐地紧,连你们七少爷的话风都敢学舌了嘛!这会怎么又成了个小怂包?”
山茶撒娇道:“夫人~”
逗了一会山茶,享受着碧玉的伺候,齐夫人暂时放下了心头隐隐的担忧,看着荣王府送来的物品清单,笑得志得意满:“虽说阿殷有过于乐观之嫌,但现在看来,嘉宁郡主待阿殷倒也算得上有心了。”
若不是有心,她好端端一个皇室郡主,平日一起玩便罢了,这种小事她何必挂在心上?
碧玉声音柔婉,低眉顺眼地回道:“郡主和七少爷是打小的交情,自然不与旁人一般。”
山茶也叽叽喳喳地道:“就是就是,不是都说青梅竹马最是难得嘛,咱们七少爷与郡主不就是那劳什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夫人不必担忧才是。”
齐夫人乐了一会,闻言又有些愁上了:“也不知道臭小子能不能争点气,好歹上进一些,免得入不得荣王府上的眼。”
山茶再活泼大胆,也不敢在主子的前途上插话,与碧玉对视一眼之后,便取出一只月季修剪好递给了齐夫人,要给她簪上,算是岔开了话题。
齐景殷对自家娘亲的担忧毫不知情,回了自己院子一边扎马步一边傻乐,看得茂源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