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是中型犬,四五个月的苏牧有四十多厘米高,有时候十岁的陈晓坐在地上,苏牧会跑到他前面,它的眼睛平视着陈晓的眼睛,天真的示好,我和你是一伙的。陈晓对它说,你会死在我手里的,苏牧听不懂,又摇尾巴又舔他,陈晓并不躲着,任它舔着。
陈其雄带四兄弟选狗时,陈晓就猜到父亲给的题目,但在众多的品种,以及在数只毛色不同的苏牧幼仔中,他还是选了他最喜欢的一条。
他已经记不得苏牧死时的样子,他只记得匕首拔出时带出的一片血花,溅入他的眼睛,离他最近的哥哥,向他退开了两步。
皮带落在许岩tun部,打散了许岩身体上粉色的情欲,如重新梳理这颜色,让它聚集在受伤的部位。许岩在呜咽,并不能打动谁,壁炉,地板,搁着厚重医学书籍的金属书架,比这些更具坚硬棱角的陈晓的心。
陈晓停了手,把许岩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很轻柔,如同他每次在病人的眼睛里Cao动手术仪器一样。他握住因为疼痛偃旗息鼓的性具,以与他冷漠表情背道而驰的热情和耐心娴熟的抚摸。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放开手,让带着诱人粉色的情欲的身体维持着背对站立的姿势,接着下一轮抽打。
这种力度和工具的抽打,不会皮开rou绽,更不会带来实际的伤害,但足以磨人的意志。
许岩哭了起来。
陈晓冷硬的几乎让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跳动的心脏颤动了一下,和快要饿死动弹不了的人见到食物回光返照的伸出手掌无异,他感觉到了有什么感情或者类似的东西在心脏的位置弹动了一下。
欲望高涨起来。
润滑剂被挤入许岩的肛道,陈晓抱着许岩柔软颤抖的身体,将已经红的刺眼的tun部,压在自己的欲望之上。
相比较冷静的像机器运作一样生活的陈晓,轻度自闭的许岩反倒是那个纵情的人。他身体里有一种悸动,让他变得疯狂和痴迷,即使这种热爱令父母只爱他普通的弟弟,让同学嫉妒他的才华同时辱骂他是白痴,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爆发,他可以不吃饭,不休息,不洗澡,即使画笔在他手上磨出血泡流下血,对疼痛敏感的许岩并不怕,或者说,他在这种癫狂的状态中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他只知道要画下一笔,要画下去,直到画面被颜料铺满,直到画架也附满了颜料仿佛在画的时候,他才呼吸到令他活下去的空气,不是存在于这个排斥他,嘲笑他并叫他不懂的世界的冰冷气体。这时候,只有陈晓的惩戒,才能使他从这份“纵情”中暂时解脱出来。
陈晓是许岩的休止符,打断了他的激情,让他愤怒也让他害怕,他不得已离开自己的画笔,被迫让身体得到休整。
从这个意义上说,陈晓既被许岩憎恨,却也是他的保护者。
许岩醒来已经是晚间,陈晓给他穿上了家居服,煮了面,看他吃完,等着他带着哭泣一样哀求的声音求他,然后将毛衣套在他身上,抱着他,带他去了画室。
画室不是这栋紧凑型别墅原来的配置,这间采光仅次于主卧的房间原先是作为客房,但陈晓的别墅从未留宿过客人。按陈晓原来的想法,这间闲置的房间是给到他合适的的房间。遇到许岩之后,作为交易的一部分它被改造成画室。
床,挂壁式电视,甚至内置式浴室全部被拆除打通,接着被许岩各式各样的画板画框画架,以及画册和艺术期刊占满。
为了保证安全以及满足自己在洁癖上的需求,拿到许岩的血ye检查之前,在旅舍第一次见面,陈晓亲自对许岩做过身体检查。
他让许岩自己脱掉衣服,看着他如同受到委屈的小孩,手指抓着褪色的牛仔衬衫衣角揉成一团,低着头,以既不想看到眼前的坏家伙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表情的鸵鸟行为,消极抵抗。
可即使如此,他低头的角度也掩盖不了因愤怒和羞耻涨红的肤色。
陈晓塞了皮条客几张钞票,让在外面等候,然后踱到许岩前面,居高临下的望着身高只到他耳际,而此刻因为低头蜷缩矮了一截的瘦弱男孩。
他伸出手摸上了许岩露出的白皙后颈,触碰到了低于他体温的,光滑而富有弹性的皮肤。
较之因为被碰触而惊慌的全身僵硬的许岩,维持着冷淡面孔的陈晓,同样对自己的举动感到惊讶。没有戴医用手套手指,没有感受到意料中的厌弃感。
他想着,过时廉价的布料下的裸体,他想要以医生检查之外的眼光去观察这具身体上的每个部分,想得到更深,更用力的触摸。
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占有什么的情感。
当时那个已经饿了两天的男孩的身体,正被陈晓抱在怀中。
陈晓把他放在画室的地上,看他在见到自己完成一半的画作后,庭院中消失的微笑再次出现,许岩很快沈浸在调色的工作中,虽然因tun部的伤不得不跪在软垫上,Jing神毫无影响,他露出除了画画之外几乎不出现的专注。
陈晓觉得,每到此时,许岩的灵魂就会活泼的解开身体的束缚,像膨胀的棉花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