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午,宁寒纾本来打算照着他给的地址去拿东西,没想到荆以行发来消息说有事走不开,让她晚上再来找她。
这倒不是荆以行故作撒谎,他是真的有事,前面他身兼数职没怎么管现在的公司,现在回来是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等他脱身已经到了晚上,宁寒纾如约到达,她换了衣服头发随意挽起,露出雪白的脖颈,除了手腕处的银色手链,她身上几乎没什么装饰品。
奈何底子太好,就算连妆都没怎么化她也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
这种与生俱来的优势实在让人羡慕,荆以行当初也是这么注意到她的。
吃饭了么?他签完最后一份文件随手将手中的钢笔放在旁边。
宁寒纾背着一个米白色的帆布包,坐在沙发上点头:在学校吃过了。
那好,帮我把外套拿下来。
闻言,她瞥了一眼衣架上的灰色西装外套,起身取下。
她递过去,走向门口的荆以行无视没接,说道:陪我去下club,楚河在那里等着我们。
她来的时候可不知道还有额外行程,他总是自顾自安排好一切,还不容人更改。
放心,到时候我送你回去。他似乎照顾到了所有,但就是没照顾到她愿不愿意。
宁寒纾已经有些习惯了,去club人那么多,想必他也不会干什么。
荆以行确实不会干什么,他对那种事也不会很上心,可架不住其他人会做什么。
她在包厢里待了半个小时就有些待不住,从小她就患有轻度哮喘,闻不了烟味,便小声附在荆以行耳边说是要去洗手间,
身边的人在和其他几个人聊天,没察觉到她的不适,以后她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他松开圈在她腰间的手,目送着她出去。
楚河看见打趣道:人又不会跑,有必要这么盯着么。
有必要。他答的很认真。
诶,韩家对你抗拒联姻的事那么生气,得知这段时间你又找了其他女人,你不怕他们会做什么啊?
动我的人就是找死,他们尽管试试。
他的语气带了点戏谑的感觉,但他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几杯酒过后,见旁边的人还没回来,荆以行放下酒杯出来找人。
宁寒纾被几个不认识的人堵在卫生间的走廊上,这个club实行高级会员制,来的都是有头有脸或者身家不菲的人,来往好几个人硬是没人敢上来管。
别害怕啊,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领头的人叫冯澈,富二代,出了名的花心,十足的烂人。
说着他伸手就去摸宁寒纾的脸,她一阵恶寒。
滚开!她推开他。
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开心么,跟我走你会更开心的。他不停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想要顺着上衣下摆望里面探。
宁寒纾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掌扇了过去,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显然冯澈没想到有人敢对他动手。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今天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完他硬拉着她往洗手间带,身后几个人多是看热闹的兴奋,无一人来帮她。
无处求救也反抗不过的现实让强撑的她生出一股绝望。
冯少。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冯澈回头,只见荆以行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类似于杀气的气息,皮笑rou不笑的向他们走来。
这时候的冯公子还没意识到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单从家势上来说他不觉得荆以行会对他怎么样,也觉得荆以行不敢。
只能说他一点儿都不了解眼前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寒纾同样看着走过来的荆以行,此时她并不知道他是否会出手帮她,他们间的关系,似乎也不值得他为自己得罪人。
呦,这不是我们荆少爷吗,很长时间不见了啊。冯澈嬉笑的跟他打招呼。
她是我的人,冯少你打算怎么道歉。他直截了当的说,一点儿都不跟他含糊。
冯澈没想到荆以行会这么不给他脸面,索性也就不装了,直接道:道歉?我冯澈可从来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你的人又怎么样,我想
啊!
随着荆以行猛烈的一个肘击,冯澈被迫仰头后退好几步,再抬头嘴巴里全是血,宁寒纾被吓出了一声尖叫。
其他三个人也不敢上前拉,冯澈没脑子不代表他们就敢得罪眼前的人。
他妈的,荆以行!冯澈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老子,不过就是韩家养的一条野狗,私生
咚的一声,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冯澈被一脚踹出好几米远,躺在地上捂着胃部蜷缩起来。
荆以行并没有等他起身,而是按住他一拳又一拳打在冯澈面部,几乎拳拳到rou,随后拽起地上人的衣领,再问一次,磕头还是断手?
他毫无感情的表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