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抱歉,你就算是要杀了我,也未必找得到人。”
三个人你追问我、我追问你,一时竟显得有些滑稽。
“越先生,做人也讲点道理,”老蛇说着露出自己的狰狞的伤口,“我伤口上的毒要是再恶化下去,可能就没那Jing力帮你找人了。”
越坤看清了那子弹击中的部位,有些讶异:“毒弹?这可是很难弄到的武器,因为制造成本昂贵,性价比太低,基本没有人愿意研制。”说完还看了眼穆权,眼里多了几分佩服。
“老许在哪?”老蛇忽然问下属,“怎么还不过来?”
“大人,他刚刚到门口了,路上因为老毛病犯了耽搁了一下。”
“好啊,”老蛇把放下,“正好等穆权那条胳膊砍下来后也帮处理一下,别让这家伙死了。”
门推开,年迈的老医生弓着背走进来,医药箱放在地上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尤其响亮。穆权看着了眼对方,那没入Yin影里的侧脸上有干瘪的皱纹,显得十分苍老。
“老许,帮看看背上的伤,应该是毒。”老蛇忽然用粤语道,他以前在南洋混迹,这门语言说得很顺溜。
“是、看起来很严重……需要先消毒。”医者也用粤语回答,年迈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稳。
“你先弄吧。”
“是。”老者从下属说中接过烛台放到一边,手有点抖,“子弹很深,可能要打麻药……”
“什么毒能鉴定出来吗?”
“我先把子弹弄出来,大人您放松……”
老蛇看了一会对方娴熟地拿着棉签处理血污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越坤,“越先生,穆权现在最好先留着一条命,如果您对他家在澳门的赌场有兴趣,我可是很愿意配合的。”
“意思是在澳门就可以通过博彩业把钱洗了吗,这主意不错。”
“只要您这次能够配合我,将他们其他的人抓住……”
“老许你这是在做什么?”忽然老蛇旁边的下属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疑问。
这声疑问一开始并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以至于那位姓许的医生也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用棉签在注射口上按了按,然后就要将针筒放回急救箱内。
老蛇就在这时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那针筒里的ye体,颜色藏在烛光的Yin影里,泛着异样的光泽。
“那是什么?”
“给给大人进行肌rou注射的麻醉。”老医生低着头道。
老蛇忽然劈手夺过那针筒放在烛光下一照,只见里面残留的是血淋淋的痕迹,折射出带着病毒的杀意。
也就在这一刹那,这姓许的医生忽然抬起手,一把微型手枪从长袖底下露出来,子弹直接射进老蛇的右眼。
这几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玻璃窗户被子弹射的粉碎、门被猛地推开、穆权听到耳边响起了几声扣动扳指的声音——随后他感觉双手束缚一轻,一把手枪被放到了掌心上。
“杀了他!”老蛇捂着眼睛怒吼,同时闪电般地举起枪对着“许医生”的胸口就是一发子弹。
穆权忍者剧痛翻身站起来,举枪瞬间击毙老蛇身边的两个下属,他身后埋伏好的同伴立即冲上去把中枪的“许医生”拉回来。
“老蛇头他妈的没想到吧!”张天淞冲进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起腿踢飞老蛇手上的枪,然后扑上去徒手和人搏斗。
“小心催泪瓦斯!”穆权道。
话音刚落那个东西就被老蛇丢了出来,顿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紫色的烟雾。
“快出去,万一晕了我们就全完了!”他警告道。
“毒气又怎么样?好不容易逮到了让老子好好把他给打一顿……“
一片烟雾中,穆权已经懒得管这家伙的死活,立即勒令旁边的人带上伤员和他一起撤退。
他这次已经赌赢了,血ye注入进了老蛇的身体,接下来如果张天淞能制服对方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也没关系,这家伙染上了病,还失去了一只眼睛,美国那边又受到了严重打击,足够生不如死。
“穆权,快上车!”羌良的面包车停在刚才那片露天停车场上,此时这里已经满是尸体和血迹。
“青田他们怎么走?”穆权被他扶着坐上了车,问。
“他们和张天淞在一起,我们先撤吧,这里可能埋了炸弹。”
“以老蛇的性格很有可能,让他们赶紧走,”穆权被他扶着上了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许医生”躺在担架上,车上的人帮忙暂时用绷带止住了血。他嘴里不停地冒着血,脸上的塑胶面具还没有来得及撕下来,身体因为疼痛抽搐着。幸好老蛇右眼被击瞎,所以手枪失去了准度,打中的是肺部而不是心脏。
“红鹰,你没事吧?”穆权包扎后腿部后立即走到对方身边问。
听到他的话,刚才那个为他松绑、帮助他们逃出来的“老蛇手下”一顿,然后撕下了面具:“穆先生,我在这里。”
穆权一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