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冠军失之交臂,李司靳还哭得稀里哗啦地向他保证要带领球队进入四强,而一年之后对方已经做得超乎他的期待。
李司靳似乎总是有股倔劲,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打击才苦练三分球,后来也是因为他开始练枪,就像练球一样每天练一千遍,以至于后来准度高得可怕,高到只用一枪就击中老蛇的右眼。
李司靳用的是特制的微型手枪,子弹威力不大,不然老蛇可能整个脑壳都要被打穿,当场就会死亡——这对穆权来说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他已经计算好了,这样既能让老蛇痛苦,又不至于要了他的命。”羌良从医院走廊那头走过来,对穆权说,“现在老蛇应该在忙着修理他那只眼睛,短时间内是回不去美国了,我们可以趁机把消息传过去。”
穆权沉默着,似乎没有听见对方说什么。就在羌良准备再问一次时,他才忽然开口:“对,他那边的党羽有好几个心思不轨,消息一传过去他们很可能会起内讧。加上老蛇短时间内回不去,那边群龙无首,他的帝国分裂是必然的。”
“如你所愿吗?这样的话,你要收回你父亲曾经的产业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这也是最稳的方法,”穆权道,“在南亚这边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羌良看着玻璃窗上两人的倒影,静默着,似乎在琢磨他所说话的真假成分。
“青田和张天淞那边怎么样?”
“已经出来了,正在往这边赶,”羌良看了看表,“张天淞后背被炸脱了块皮,不过他命硬得很,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
“让他快点来医院消毒吧,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你也休息下吧,”羌良皱起眉,“手术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腿上的绷带也该换了。”-
“多谢,我自己处理就行。”
后来穆权已经忘了自己到底在这坐了多久,只记得当手术门推开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的颜色。
李司靳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脸色不算太糟,只是胸口插的管子有点多,需要在医院修养一段时期才能回国。
对方昏迷的期间张天淞和青田都来看望过,前者行色匆匆,被扎破了皮还是Jing神抖擞。
“穆老板,老子得先回一趟美国,老蛇那边在内斗,说不定能捞到一大笔好处,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你在美国帮我,我也会帮你在中国把越坤慢慢磨死。”
“那家伙在中国可是根深蒂固不好拔啊,咱们可能需要点儿耐性。”
“耐性这东西我有的是。”穆权道,“越坤这次来南亚所有的文件我都让青田偷偷拷贝了一份,你就放心去吧,回来后它们就都是你的。”
东北虎嗓子一嚎就走了,这一刻穆权觉得这家伙更像匹野狼。
见张天淞走了,青田便低声开口道,“穆,我们刚才得知消息,警方在被炸毁的酒店包厢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是小少爷的。”
“是吗,”穆权沉默了一会,道,“老蛇跑得这么急,应该也无暇把他带走。”
“那他在澳洲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他们现在对老蛇而言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给他们一笔赡养费,具体数额的话,帮我安排一名律师把。”
“我知道了。”
李司靳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连声音都发不出,直到穆权给他喂了一口水,才勉强发出声音。
“我……哑了吗……”
“如果你再多说几句的话,很可能。”穆权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李司靳噗嗤嗤地笑出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没有系好的病服间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啊,我真的没死……我真的还活着……这不是天堂吧……我眼前的学长不会是天使吧……”
穆权一脸平静地摸了摸他额头,确认体温正常,便道,“阿靳,你这是肺受伤了还是脑子受伤了?”
李司靳慢慢深呼吸着,从刚醒来的剧烈情绪中缓过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抱歉、我还是、还是没有遵守学长的命令……因为把针管注入那家伙的场面,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很多次、很多次……”
“小点声。”穆权将拇指按在对方嘴唇上。
“三年前你不见后,我每天晚上都在重复、重复那个复仇的画面……“李司靳声音小下来,如耳语般细微,嘴角溢出胜利的笑:“能亲手为学长报仇,就算真的死了,做鬼也不会遗憾……”
穆权看着对方的神情,望进那双眼睛里,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只是握紧李司靳的手,慢慢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站起身走出去,为这个重伤病号找点吃的。
一星期后李司靳出院,他们也回到了澳门。
“学长,我想回南中看一下。”没休息几天,李司靳忽然和他说。
正值放暑假,天气热得很,不过穆权还是答应了。
于是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