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表演进行了三场,缘生已经有点腻,对於公调,他一直都不大感兴趣。看别人的手段跟别人家的孩子,怎麽都没自己来有趣。如果不是身旁大男孩看得有点入迷,他大概早就丢下莫玹溜了。
「三少今天真难得。」莫玹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
台上几个穿皮衣的舞者跳着撩人艳舞,沈睫听见莫玹的话,立刻将视线从舞者身上拉回,「主人?」
「没事,别理莫玹。」缘生浅笑,「这些节目有趣吗?」
沈睫点点头,眼角瞥见缘生手中的牵绳手把,双颊跟着泛起淡淡红晕。
「小睫怎麽突然脸红?」封冉一回头看见大男孩脸上的粉色,觉得很可爱。
「因为开心啊。」沈睫往缘生肩膀蹭了蹭。
小小撒娇动作,强撒了莫玹跟封冉满嘴糖。
舞蹈表演结束,主持人宣布稍微休息十分钟再进行抽签。台上灯光一调暗,主坐区的人也跟着站起。
「刚刚应该先走的」缘生轻皱起眉,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两个哥哥感到头疼。
对这两人,又不能像对待刚才那个冒犯者一样。
「今天真难得,你竟然会留着看公调留这麽久。」缘二哥脸上带着好看笑容调侃,「以往这些东西都留不住你的脚步,是哪个节目吸引了你的注意?」
沈睫顺着声音抬头,眼前两人跟缘生的轮廓有点像,说话的那人笑容好看,但看似亲切的脸上,却有一双深不见底让人无法探知情绪的眼睛。而另一个沉默打量着他的人,脸上的严肃程度跟缘生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明知道对方应该没有敌意,但沈睫还是感到不寒而栗。
「这是我的大哥跟二哥,话唠这个是二哥,旁边那个面瘫的是大哥,路上看到不用打招呼没关系。」缘生没回答缘徽的问题,只转头向身旁小奴隶简单介绍。
封冉忍着笑跟莫玹一同起身让位置。
「你怎麽这麽没礼貌?」二哥白了一眼直接坐下,「这就是你的新助理?」
「如果二哥能像大哥一样不这麽烦人的话,也许我会有多一点礼貌。」缘生冷冷回应,「他不是圈子里的人,我让他不需要对所有都遵守那套。」他的眼中满满都是“你们打扰我们了,快点走”的驱赶视线。
「所以是想独享?」大哥收起打量沈睫的目光,「难得看你这麽宠人。」他不大明白这看起来纤细的孩子有什麽特别之处。
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看起来单纯。
虽然沈睫带着半脸面具,但缘墨也能从眼睛稍微窥探一二。
「是,都说了美人在怀,大哥跟二哥就别打扰了。」缘生用礼貌微笑拒绝跟两个严重弟控的哥哥同桌。
沈睫脸上刚刚退去的红晕,在听见缘生的话之後又加深了些。
「大哥,你看他!」缘徽一脸委屈巴巴,「上次缘生也是一讨论完事情丢下我就跑。」
「你也知道事情讨论完了,为什麽还要占用我们的温存时间?」缘生直接白了眼,「中场休息快结束了,哥哥们快回座位。」驱赶的同时,他顺势给了封冉一个眼神暗示。
接收到暗号,封冉才结束在旁看戏的行为,「大哥、二哥,我进了一批鞭子,帮我看看品质如何,以及这个工匠的作品适不适合俱乐部的风格?」
「详细报价单在这,样品在您位置上,上周给了几个会员测试都说手感不错。」莫玹翻开手中资料夹递出。
「你们都这麽向着缘生,觉得我们碍事是吧?」缘徽叹了口气,「好,我走,我这就走。」
「你的戏能不能像你的羞耻心一样少点?」缘墨叹了口气,制止缘徽後,他转向缘生询问,「这孩子会跟你出国吗?」
缘生摇头,脸色沉了下来。
他不想在沈睫面前谈论这个话题。
「你连莫玹都不让跟,身边没个照顾你的人真的行吗?」缘墨不理会弟弟想停止话题的眼神。
「手术後就在医院里调养,也会聘请几个专业人员当看护,没什麽好担心的,反而是什麽都不懂的人陪病才容易碍事。」缘生侧了头留意着身旁大男孩,果然在那双眼中看到失落,他有点不舍。
「你这脾气跟爷爷真像。」缘墨突然感叹,「爷爷问你什麽时候带媳妇回去看他?」
「看爷爷随时都能去,媳妇等我有那个命能回国再说吧。」缘生伸手搂了搂沈睫的腰,眼神有点宠溺。
没有媳妇他是无所谓,但想要的孩子这里有一个。
读懂弟弟透露出的讯息,缘墨也不便再多说什麽。不管沈睫是不是善类,至少缘生看起来开心的很,对一个不见得有明天的人来说,这样就够了。
「有空多出来一起吃饭,去你家也行,别老躲着我们。」舞台上的灯光亮起,缘墨也跟着起身,最後的节目开始前,他这个寿星要上台稍微致词感谢祝福。
「爷爷说你再继续躲,他会直接杀过来堵你。」缘徽跟着起身,「我去看看皮鞭,家里几把都用腻了,正想找些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