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哄他当她的夫人
他明明知道祭祀的食物是不能碰的。
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呢
武有王将,文有柳相。当年赫赫有名的两大世家,也是别国少见的文武和睦。柳家生了儿子的,好巧不巧,同年王家的二女儿也呱呱坠地。父辈交情匪浅,子辈自然顺应着订下了娃娃亲。
因此,柳家被灭门的当晚,王将军冒死救下了柳相六岁的小儿子。
是柳相早已知道皇帝要对自己出手,把孩子托付给王将军,还是王将军重情重义,施以援手,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但全家被杀害的18口人,还有逃不出去的下人牲畜,都被一把火彻底烧了个干净。
最后活下来的人,柳家的唯一血脉柳安慕,一夜之间成了孤儿。明明知道父亲是谁,却不能认祖归宗。
王将军把他送到了金山寺,他也知道王府是留不住的,突然多出来一个和柳家幼子一般大的孩子,难免惹人猜忌。
能有一个安身的地方,他已经很感激王将军了。
一场大火,满朝文武无一人替柳相发声。
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王将军雪中送炭的温度。
“小囡这段时间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烧,恐怕是那天晚上她偷偷跟过去,受惊吓了。昨晚还念你的名字可现在,你们的婚约不能继续”一介武将的眼中难掩悲痛和怜惜,“孩子你”
柳安慕小心翼翼地恪守礼数,眼中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光亮,稚嫩的声音恭谨地回道:“谢谢王伯伯。既然到了寺庙,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柳安慕了。”
王将军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柳相之祸,便是太见不得污秽,不知这世上的伦理纲常,都是薄薄地附在欲望之上的。
在道德和欲望的重合线上如履薄冰地行走,才是这些世家几世屹立不倒的生存之道。
“她未必寻不得你。倘若见到了她,只作僧人,休提前事,以后怎样,老夫不再插手了。”王将军最后说道,他必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卷入这场纷争。
柳安慕也不能。
因此,每当那人随家里的长辈来此烧香祈福,他都想尽办法避开。庙里的住持待他极好,想来是与王将军有过交情。寺庙的生活虽不算有趣,但也不枯燥,他谨记王将军对他说的,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去报仇,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
只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他千躲万躲,还是被溜进寺庙里乱逛的王清盈撞到了。
那人长高了许多,眉眼也长开了,外面的长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穿着山青色短袖衣衫一下子和他撞了个满怀。
“你,你这和尚长得好生熟悉。”王清盈歪歪头看着他,抓着刚撞到的和尚不撒手。
柳安慕低下头,道:“请施主放开贫僧,贫僧与施主并不曾见过面,又何谈相识。”
柳安慕语气一顿,又说:“且小施主是从哪里进来的?”
王清盈脸一红,赶紧松开,摆摆手道:“和尚你不要乱猜,我只是迷路了。”然后忽地凑近,紧张地说:“你可千万别告状——”
清脆的声音戛然而止,王清盈愣愣地看着他耳后的痣,她知道这个和尚像谁了,虽然剃了头发,又过了好几年,但是这个人,她怎么会忘记呢?
王清盈抬眼看着和尚,他却躲避着王清盈的目光。
“柳安慕?”王清盈声音忽然拔高,甚至有些变调。
和尚愣了一下,露出疑惑的目光:“施主是在叫贫僧吗?贫僧法号尘安,自小就住在寺里,不知施主所言何人?”
“你就是柳安慕!”王清盈看了一会儿,红了眼眶。
柳安慕神色慌张,似是不明白眼前的状况,急忙推开她:“施主认错人了,我不认得你”
王清盈抓着他,生怕他逃了,她焦急地问:“你不记得我了?我是——”
“施主,贫僧已经说过了。”和尚突然直视她的眼睛,“我不认识你。”
趁她吓了一跳的功夫,柳安慕逃也似的跑了。
他哼哼唧唧地在王清盈怀里射出来,那人心里喜欢,搂在怀里给他擦干净,笑他:“今日怎么这么乖巧。”
柳安慕回过神来,纵然不看她,也知道她必是眼睛里带着爱意和玩味。这一年一度的私会,倘若比作牛郎织女,未免有些可笑;他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没人知道他是谁,甚至都没有一个可以待在她身边的身份。
那人从后面抱着他,轻咬着他的耳垂,囫囵地说:“我要走了。”
柳安慕闭上眼睛,身后的温度骤然消失,紧接着被子就严严实实地盖了过来。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柳安慕一动不动,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不知道这窃来的爱和温存,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梦外孑孓,梦里荒唐。
权当这是一场梦吧。
⑧尘安番外2情深缘浅
纵使他找了无数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