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什么?弗洛伊德说,梦,是人潜意识的欲望,和儿时欲望的伪装和满足。对于我来说,梦梦,是一个征兆。梦是什么?脑科学认为,梦,是人在睡眠中的一种Jing神活动,他们是在绝大多数意识已经休息的时候,剩下少数派的狂欢。理论上来说,在所有异向睡眠中,人类都会做梦。对于我来说,梦梦,是某一部分的我。梦是什么?梦,是人对现实中刺激的反应,是已接受刺激的延伸和演绎。对于我来说,梦梦,是我下一步该做的,是一条直指深渊的路。——宁殊
宁殊并没有对邬凌的擅自决定作出任何反应,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主要还是因为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邬凌的决定,他已经熟悉并接受了这个无奈的事实。他顺从地脱掉那唯一一件蔽体的衣物躺在床上,然后看着那个强迫症的家伙叠好两个人的衣服,然后躺在了他身边。
邬凌侧身把背对着自己的宁殊圈进怀里,单手微微覆上他的双眼,“很亮么乖乖闭上眼睛,睡吧。睡眠缺乏对身体的危害很大,”邬凌顿了顿,霸道地把宁殊转向他并背对着窗户,“虽然之后补觉也并不能完全弥补对大脑造成的伤害,但是聊胜于无吧。”
宁殊本来以为自己上午就醒得很晚,此时应该睡不着的,不过也许是邬凌身上的气息,或者是搭在他背上的那只轻拍着的大掌,他还是很快就坠入了睡梦的黑暗之中。
上午本就起得很晚,宁殊又没有睡午觉的习惯,这样连着睡觉也确实带来了一些后遗症——宁殊又开始做梦了。这次的梦和之前的梦境区别很大,在梦里,他敞开心扉接受了邬凌,两个人愉快的生活在一起,虽然他还是没有自由,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在梦中,那个男人单膝跪地,手上捧着什么东西,“嫁给我。”宁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想哭。梦里的他们那么的安定而快乐,他为邬凌整理工作上的资料,打扫家里的卫生等待他下班回家,而邬凌也把老板的“任性”发挥到了极致,每天迟到早退,沉迷在家陪老婆,或者是沉迷周五的晚上把宁殊变着法的吃干抹净,让他第二天满身条状和点状的红痕,周六一天都被绑在床翻来覆去的折腾宁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甚至有些困惑,难道这才是他潜意识真正的愿望么?和邬凌一起?做一对幸福的同性爱人?宁殊陷入深深地迷茫和自我怀疑当中。
宁殊下午醒来的时候,看到邬凌正坐在床头看着书。注意到宁殊醒来,邬凌把书放在一边,躺回床上,一侧手臂支着胳膊,另一侧手臂搭在宁殊身上,慢慢抚摸着,“睡的好么?阿宁应该去看一眼镜子。”邬凌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宁殊的下眼睑,“你看,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宁殊抓住了邬凌作乱的手,但突然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暧昧,又慌忙把他的手松开,“呃还行吧,还行。”
“你在撒谎哦。”邬凌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阿宁中午好像做梦了。我听见了。”
宁殊有一种被抓到做坏事一样的慌乱,他转开视线,“你听见什么了”宁殊原本想要承认自己确实中午做梦了睡眠质量不是很好,但是听到邬凌的话他突然不愿意承认了——承认什么?承认自己在梦里渴望着和他结婚然后相伴终老么?承认可能自己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但是之前的事情,那些真的完全无法归结为“情趣”的行为,或是曾经在邬凌眼中闪动的那些让宁殊会想起来就会浑身发抖的寒光,他不敢把自己的一切赌在自己扭曲的性癖和这个暂时温柔的男人身上。
邬凌敏锐的捕捉到了宁殊的慌乱,他笑着抚摸着宁殊的侧脸,微微用力让他看向自己,“阿宁在睡梦里笑的好开心,”他的拇指摩挲着宁殊的嘴角,“阿宁甜甜地笑着说,‘我愿意’”邬凌轻轻闭上眼,额头和鼻尖与宁殊相触,“如果是我向阿宁求婚该多好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被说中了梦境的宁殊显得有些慌乱,“我没做什么梦。”
他逃避的样子无疑完美的佐证了邬凌的猜测,邬凌先是低笑着,笑意逐渐扩大进而朗笑出声,“阿宁梦到了我向阿宁求婚,而且阿宁答应了,很开心的答应了。”
宁殊微微挣开邬凌的手,他坐起身背对着邬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邬凌——他确实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他不愿意,或者也完全无法相信自己会幻想嫁给邬凌
邬凌对于他“逃离”的动作罕见的没有什么不满,他从后面抱住了宁殊,在他耳后轻吻着,“阿宁,嫁给我?”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绒盒,递到宁殊面前,“阿宁,打开看看。”
绒盒的大小有些出乎宁殊的意料,他心里升起某种并不太好的预感,他打开了那个比装戒指的绒布小盒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盒子。然后盒子就这样掉在了床上,里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里面是完整的一套束具,当然戒指也在,被放在角落里,熟悉的设计和他在邬凌保险箱看到的那两枚戒指无比相似。
邬凌还是在宁殊身后环着他的身体,呼吸喷吐在耳尖,“阿宁,喜欢么?”
原本情人间的亲呢变成了被巨蟒缠紧般可怖,冰冷的蛇信在耳尖拍打,宁殊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