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语言是有说服力的,我们通过语言传达我们的观念,通过语言寻求认同。但是在对内的交流中,语言,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桥梁。在对内的交流的应用中,我们可以通过对自己说话,来进行某种心理暗示,就像是催眠一样。很多人会说帮助建立自信的一个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每天早上对着镜子夸奖一下自己,或者在做一件感觉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之前不停的给自己加油,默念我能行……大多数时候只要你心够诚就有用。——宁殊
被推开的宁殊一时间甚至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邬凌转身准备离开,宁殊慌忙膝行两步扯住了邬凌的胳膊,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他受够了那些纠缠不休的梦,同时他也需要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感情。看着邬凌逐渐冰冷的目光,宁殊突然想明白了邬凌又一次发怒的原因,他抓住邬凌准备抽走的手,伏下上身用额头贴在邬凌的手背上,“主……主人。”原本以为会很难说出口的称呼,知道开口说出来才发现没有那么困难,也许“廉耻”本身就是始自伊甸园的一场谎言吧。
邬凌离开的动作突然顿住,“你说什么?”
“主人。”再一次开口似乎简单了许多,宁殊跪伏在床垫上,双手捧着邬凌的手,脸贴在上面,像是缱绻的依恋。
邬凌把另一只手放在宁殊头上,得到宁殊讨好般地轻蹭,“阿宁这是做什么?”
“兑现你……您对阿宁的希望。”宁殊脱口而出又赶紧改口,不过也好在他太久不怎么正常说话了,改一下口也没有那么难。
邬凌挑了挑眉,勾起宁殊的下巴,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阿宁,告诉我,你是谁。”
宁殊回望着邬凌深不见底的双眼,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但是此时他不敢再使出曾经最擅长的招数——沉默是金了。“我……阿宁……阿宁是阿凌的未婚妻……是主人的……的……奴隶……”奴隶这个词果然想要说出来还是难了许多,宁殊悄悄掐了一下掌心,逼自己张嘴说出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如果再次回到原点,宁殊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的抑郁,更何况他有些期待邬凌的惊喜,他对于那个惊喜有一点模糊的猜想了。
邬凌嘴角总算挂上一丝笑意,他左右端详了一下宁殊的神情,松开他的下巴,然后把他的头坚定地按下去,让宁殊摆出跪拜的姿势,“跟着我说,‘宁殊是邬凌的妻子,是邬凌的性奴,宁殊需要在邬凌身边才能得到内心的平静。’”
这句话的内容包含的内容有些可怕,宁殊顺利的按照邬凌的意思说出了第一个半句,然后就难以开口了,他跪在那里,脸埋在自己的手上遮挡住脸上的神情,但身体却在发抖,”宁殊是邬凌的妻子,是……邬凌……的……的……“
邬凌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笑意地重复了一遍刚刚那句话,“宁殊是邬凌的妻子,是邬凌的性奴,宁殊需要在邬凌身边才能得到内心的平静。”宁殊陷入短暂的沉默,邬凌并没有催促,他把一只手搭在宁殊头顶,抚摸着他的头发,在宁殊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之后把手轻轻搭在宁殊头顶,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但稍为改动了一点措辞,“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性奴,你需要在我身边才能得到内心的平静。”
宁殊的声音细若蚊蝇,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明明只是一句话而已,什么都不能代表,他重复了一遍邬凌的话,“宁殊是邬凌的妻子,是邬凌的……性奴,宁殊需要在邬凌身边才能得到内心的平静。”
邬凌低声笑着收回了手,“大点声,跟着我说‘宁殊是邬凌的妻子,是邬凌的性奴,宁殊需要在邬凌身边才能得到内心的平静。’”
宁殊跟着邬凌说出来了这句话,跟着对方的声音一起说让每一个字句都变得容易了许多。宁殊这样机械的跟着邬凌的声音,像是中了某种咒语一样重复着,邬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而宁殊还在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邬凌伸手捧着宁殊的脸让他抬头看向自己,用拇指抹掉宁殊脸上的泪水,“你是谁?”他温柔地看着宁殊,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你是谁。”
宁殊几乎是机械地在带入刚刚的句式,“我是宁殊,我是邬凌的妻子,是邬凌的性奴,我需要在邬凌身边才能得到内心的平静。”
邬凌的笑容意味深长,“我是谁?”
“您是邬凌……您是我的丈夫,我的主人,您给予我内心的平静。”
“很好。”邬凌向宁殊伸出手,“阿宁跟我过来。”
宁殊朝着他的手爬过去,在床边踌躇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解决床面和地面的高度差,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手臂的力量可能不足以支撑他平稳地爬下床。宁殊犹豫了一下,闭上眼,跪在床边,伸手向下探去,却恰好扑进了邬凌的怀里。
邬凌把浑身脱力的宁殊抱起来,走到浴室里,把宁殊放进浴缸里打开温水,而他自己坐在浴缸的边沿上,“阿宁很乖,阿宁这样做非常对……抬头,张嘴,让我看看。”
宁殊跪在浴缸里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