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没有?”仙人的手在他胸前慢慢滑着,纪灯侧了侧身子没说话也没反抗,仅像是睡得不安稳。
他们以前也只是认识,一直聊着,再后来一次偶然的相遇苏云才开始追他。
男孩看起来怕生,脸色苍白略病态,显然是时常生病的,身材瘦削,十五六岁的模样。
苏云将电吹风关了,“什么?”
“没,没听你提过。”
就在这时,那关着的房门忽然开了,纪灯紧张的就要往身上扯被子,却忽然尴尬的发现身上哪有被子,只有条挡住了臀部的毛巾。
纪灯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到了自己,也是一脸病容,再想到昨天苏云对自己的疯狂他心跳慢了半拍也就是说苏云是喜欢病秧子这款的?
一想到苏云昨天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他脑袋就犯晕,还能回忆起他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他抓了抓脚趾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同苏云相处了。
他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住了一年,一个人待久了他也放
一个叫包子,他昨天见过了,一个叫乔子,这人冷冰冰的很少同他说话,还有两个这两年倒是没怎么见过,这么一想,他竟然发现自己连那剩下两人长什么样都给忘了。
男孩还是没说话,纪灯好奇的望了过去,视线刚巧和苏云撞在了一块。
“嗯。”
这一次他没关吹风却也听见了纪灯的话,“我小妈儿子,嗯小妈是继母。”
等门关上后又是一阵沉默,苏云站在床边吹着头发,少有的水汽也吹散到纪灯背上,叫他打了个哆嗦。
还是以前的冷战模式么?可是这次苏云没动手而是动了他摇了摇头,伸出来的一根手指也被他晕乎的脑袋看作了两根。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这个男人的掌控,却是没想到在机场等着他的是第二次断腿,而这一次苏云没送他去医院。
不过他的想法太天真了,在不知逃了多少次,又被打了多少次之后,苏云找了专人看守并且将他囚禁了。
“那是你嫂子。”
“宝贝,晚安。”
“安呃。”纪灯不大舒服的用后背在他身上拱了拱。
反倒是他这么忽然一运动,腰部肌肉牵扯得太厉害,直接扭回床上趴着了。
“他”
“他是谁?”
仙人在他鼻尖上掐了一下,于是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叠叠乐模式。
纪灯伸手在床上抹了一把,只有他一个人。
“刚来就找我啊!”苏云啧了一声,将男孩推到门边又在他脑袋上抓了一把,“你先出去吧!我给你嫂子穿衣服,你去隔壁睡会。”
纪灯没回他,苏云又继续吹头发。
当他知道苏云的心意之后一心便想着逃走,他觉得苏云恶心,当着苏云的面羞辱他,却没想到这竟然惹怒了苏云,害得他断了腿。
他打了个哆嗦,黑暗中还是能看见那双亮起的眸子,像是小火苗一样烧在他眼里,不过他太困了,眨了眨眼睛就又睡了。
苏云抿着笑,也跟着斜侧了些,抬着纪灯胯下往自己身上送了送,手最后也没拿开,另一只手拧着身后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才算完事。
而门边站着的,也不是该要刺激他的苏云,而是个陌生的小孩。
“年轻就是好啊,随便一撩完就跑了,自己的火还没降低了?”
他认识苏云六年了,从来不知道苏云家人是怎样的,认识的也不过是苏云身边跟着的那几个弟兄。
他不知道在屋子里待了多久,再醒来时人已经在了陌生的国外,生面孔,都不认识都不知道,能见的人除了苏云和一个外国医生便只剩下阿姨。
“你来呢?”洗漱室的门打开,苏云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上还带着水汽,他很自然的挡住了男孩朝这边看过来的视线,“你妈呢?什么时候到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仙人封住他的唇,朝身下快要立起来的蘑菇看了一眼,无奈的在他脸上磨蹭一下。
他以为自己一直僵着,苏云总会腻味总能放他走,腿断了算什么,只要人还在就能重新开始。
再后来腿好了,他开始上学,想着苏云不过地痞流氓而已,他家里并不富裕不过成绩尚可被老师选了前往国作交换生。
男孩点了点头,用手在空气中比划着,总算是将目光放到了苏云脸上。
腰酸腿麻,是他现在最好的写照。
他伸了个懒腰划水似的将身子摊平了一些,眯了眯眼,眼睛仍旧是看向窗子的。
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尴尬,他皱着脸不能动便只能将脑袋偏到窗那边去。
原因无他,他听见苏云将门反锁了。
早上的太阳有些大,就算透着一层薄薄的窗帘依旧能感受到外面的烈阳,屋子里开了空调,温度还算适宜。
不过这样的想法刚冒出头来耳畔就有仙人般宠溺的声音响起,“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