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周依媚又骂了一声,说着就是将烤好的肉都堆到了纪灯面前,“你吃,不给他们吃。”
“谢谢周姐。”
“真乖!”
打那时候起苏云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直是个沉默的流氓,再后来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改变是在大三暑假,那时候他们大约有两年没见了。
那是一场慈善晚宴,他是作为翻译助理入场的,苏云穿得西装革履的在僻静的角落里抽烟,而他则是工作完毕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两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碰面了。
起初他没认出那人是苏云,还是苏云先打招呼的,毕竟那样光彩的苏云和老鼠洞里光膀子吃烤串的形象差别太大了。那时苏云说自己没事,在下场要翻译的时候便跟了去看热闹,有些磕绊的地方还是苏云帮他解围的。
苏云的口语很好,那是苏云送他回家路上他一直想说的,不过那时候的苏云在他心里也不过成了有文化的流氓而已。
再后来便是苏云间或性的出现在实习回家的路上,借口送他回家,而后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苏云对他表白了。那天他在路上跑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回到家之后心脏还一直在狂跳。
可是之后苏云又从他生活里消失了大半年,苏云不知道的是他去找过苏云,也见到了苏云。那时候苏云身边的女伴男伴一周一换,他认为苏云恶心便也是如此,而这句话也成了两人争执时的一根刺,他终于惹怒了苏云,断了第一次腿。
流氓,流氓,流氓
在今天之前他心里的苏云一直是个流氓,而今天当他冷淡的说出那些藏在心里事的时候,纪灯忽然觉得这也是个有过去的,算得上是个人了。
可是苏云对他的态度,却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陌生人,礼貌的距离
“小甜心,你发呆了。”
他回神的时候安德烈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睡袍,好像是离开之后才回来。
“竟然没发现我走了,可真叫人伤心的。”
纪灯面上不知作何表情,求助似的扫了一眼苏云。
“好了,我不逗你了,可爱的小甜心。”安德烈朝苏云扬了扬新端来的红酒杯,“走一个么?苏?”
苏云从侍者那接过红酒,扬了扬杯子对他点了下头,而后继续听着电话。
“苏,等会要比比么?”
“看情况。”苏云冷漠又不失礼貌的回。
“那你的小美人来了么?”,
“不来你很失望?”苏云扬了扬眉毛,“她有目标,来了你也不是她的菜。”
“你可真是!”安德烈拍拍他肩膀,“一点都不幽默,小甜心,这男人一点都不好。”
纪灯理了理浴袍的领子,因为他总觉得这安德烈的眼睛总是若有若无的朝他浴袍里看,他的眼神太过锐利,像是要将自己撕碎一般。
苏云似乎是注意到了,那只放在肩膀上的手慢慢朝上,最后并着领子捂在他胸前的领口处,不过手指却若有若无的在他乳粒上滑了一下。
这里还是昨天苏云揉过的地方,红肿未完全消下去,纪灯身子本就敏感,如今被这么隔靴搔痒的一碰他忍不住一阵颤栗。
“冷么?”
“还,还好。”苏云一问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说出这话。
“呵。”苏云冲他笑了笑又对着安德烈说:“有个大美人要见么?”
“谁?”东方美人似乎对安德烈有种神秘的吸引,“我曾经见过么?”
“见过。”苏云同安德烈对视着,手却隔着衣服偷偷转着纪灯的乳粒,纪灯盯着手中的平板目光中瞧不见焦距,浴袍中的身子慢慢夹紧了双腿,光着的两只脚也跟着抓起了十指。
好在苏云见好就收,放在胸膛上的手察觉出他心跳过快,不再调戏他了。?
“小梁子过来!”苏云冲远处招了招手,黄梁端着托盘,有些迷茫的朝里放着食物,听见苏云的声音指了指一边人少的地方。
“去那边?”
“不了,莱恩来了。”安德烈的情绪低沉下来,他望着远处入口的方向,“我去见见他,待会见。”
“嗯。”
“小甜心你要多吃点,一般地方可吃不到这么香嫩的糕点哦!跟你一样的香嫩!”安德烈冲他坏笑着,苏云也跟着笑不过眼中的笑不见底。
“别忘了,美人要介绍给我。”
“你可能不需要。”苏云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