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
江琅只听得外面一阵喧哗,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赶紧把丈夫喊醒,两个人就往外跑,没想到火势一烧起来就不可收拾,屋顶的房梁摇摇欲坠。
“琅儿,快!”李史彬使劲一推,把江琅推了出去,这时房梁哗的一声跌落下来,砸到李史彬腿上。
江琅正要冲过去救他,一旁家丁连拦住,打shi了衣裳冲进去把已经昏过去的李史彬拽了出来。
“少夫人,不好了,老爷那屋。。。”一个小丫鬟哭着跑过来,“您快去看看吧!”
江琅赶紧往那边跑,只看见李老爷和夫人抱在一起,已经没了气息。
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来不及逃跑,只想得今天小孙孙在他们房中,两人便抱在一起护住小孙孙。
“爹,娘。”江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剥开二人的手臂,只看见自己三个月大的儿子也没了气息。孩子吸入太多烟气,也没了。他“哇!”的吐了口血痛哭起来。
“不要,我的孩子,不要!”江琅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阿琅,阿琅,没事了,醒醒。”韩廷风坐在床边安慰着江琅。
“姐夫,呜呜呜,姐夫,”江琅一把攥着韩廷风的手,“姐夫,帮我,我要给他们报仇呜,他嫉恨我们生意好,就下此毒手。”
“阿琅,没事,事情都过去了。明礼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姐夫有门路,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韩廷风抚着江琅的肩头说。
江琅得了韩廷风安慰,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姐姐她。。。”
“是我不好,没照顾好琳儿,”韩廷风说道,“她担心我在边关,夜里睡不好,白天也心神不定,入冬之后天气又不好,才会这般。”
“姐夫不要自责,我想姐姐她是幸福的,这是她的选择,纵然是走了,我想姐姐也不会后悔,姐夫应该向前看。”江琅看韩廷风这样安慰道。
韩廷风知道其实江琅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阿琅,你也要向前看。”
“我只是想不通为何我们安安分分开店竟会惹人嫉妒,本就是各凭本事,我的孩子才三个月大,还有爹娘。胡家犯罪却能逍遥法外,我们一家就要家破人亡。姐夫,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韩廷风见他又想起伤心事,忍不住揽着他说:“阿琅,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朋友卫骐正要去平原郡巡视,胡家和那县令都会得到严惩。”
韩廷风本想让江琅再休养一段,但江琅不肯,韩二叔年事已高,韩廷风没回来之前一直看顾着家。江琅让二叔回去休息,自己一边照顾李史彬,一边和韩廷风一起Cao持江琳的丧事。
江琅自从出嫁之后韩廷风就在没见过他,原来只觉得他是个小皮猴子每日爬高上低的,现在看他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心中有些欣慰,这孩子也长大了。只是有时两人相处,他看着江琅那张脸会出神。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江琳丧期过后韩廷风又回到朝廷,白日上朝坐班,晚上回府抱孩子和江琅夫夫聊天。
李史彬和江琅在韩府安顿下来,郭太医每日都来给李史彬看腿,外伤慢慢好转,只是再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他们想着现在自己丈夫的伤势已无大碍,这天天在姐夫家混饭吃也不是办法,想要离开。这天趁着韩廷风休沐江琅便推着李史彬说这件事。
“阿琅、明礼,你们怎么来了?可是缺什么东西?”
“伯扬,我和琅儿想离开韩府。”
“可是我招待不周,你们住的不自在,竟然要走!”韩廷风有点儿吃惊。
“姐夫你不要多想,明礼他的腿伤已经好了,我们搬出去,也能自食其力。”江琅道。
“你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住处,阿琅你身体特殊干不了粗重的活计,明礼行动又不便利,你们搬出去我怎么放心。再者郭太医给我说明礼的腿伤已无大碍,但是身体虚弱,还需要调养,在我这里也比较方便。”韩廷风说。
“伯扬,我们一直吃白饭,心里过意不去,我虽行动不便但手没有废,可以做些代人书写书信活计,琅儿也可以到学堂教书,我们两个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李史彬说。
“你们若是担心我嫌你们吃白饭,那我就要生气了。咱们一家人干嘛这么客气,如果你们心里过意不去,军中的学堂现如今是我在管,阿琅可到学堂教书,明礼也可到我朋友开的饭馆中帮忙。”韩廷风叹了口气又说,“你们在这我还能找人说说话,若你们搬出去,留我一个鳏夫和一个孩子,难免有些冷清。”
“姐夫,我们。。。”
“阿琅,明礼,莫再推脱,留在我府中登县那边有什么消息,你们也好早日知道。”
江琅二人看他如此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留在了韩府。
江琅少时功课不错,若不是性别的缘故没准还能得个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