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汐十分苦恼,却不甘放弃,他死死的盯着外头,只见那男子忽然放下了书卷,好像是屋里来了客人,起身去为他开门,紧跟着,他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冲进来一把抱住了书生,抬起腿环扣在腰上对着脸一通啃,昭汐以为那是妖怪吃人了,可那书生却半点不害怕,笑盈盈的搂着和尚的脖子与他撒娇起来。那二人一路搂抱着撞进了屋子,啃着啃着书生的衣裳就没了,和尚将他的臀一抬,两个人环抱着颠动起来,那书生迎着节奏发出了阵阵娇吟,昭汐看着这一幕,满眼的震惊,他第一次知道男人与
昭汐这一路连风景都没看到,一直秘藏在黑色马车轿厢里,连着换了三次,奔波许久才终于跟着凌思楚进了一座楼阁的密室之中。
“你要干什么?凌思楚!朕可是天子!”
“你叫我什么?”昭汐愣了一下。
,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这条建议。
然而他这是封闭的石屋,内部隔音效果极佳,他的声音半点也没有传出去,对面的男子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不是要我给你治难言之症么?我在你的酒里下了点有助你领悟的药,至少能媚足你四五个时辰,好好享受,不谢。”
“不是说见姑娘么?这么半天人呢?”
“你没想过?对,你从来不用考虑别人的想法,所以你才会蠢到把前妻的亲弟弟当做亲信任命要职,周身全部是我的眼线,你一步步掉进我给你织的陷阱里,到这一刻了还问我要干什么?”
说着他戴上了木制面具,披上了昭汐来时的披风,身形气质竟与昭汐十分相似,若不出声,必然没人认得出来。
思楚将锁链栓在墙角,起身拿起桌上的面具,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这些年你一直不露真身,前朝的臣子,早就不记得你的长相了,对朝政而言,这幅面具远比你这个人有价值,你指望有人发现你失踪赶来救你?没妄想了。”
终于逃出了烦闷的监视网,昭汐一下子欢快了许多,他摘下了面具放在桌上,露出真容与思楚推杯换盏起来。思楚望着他久违露面的美人相,不知思忖着什么笑了起来。
思楚悠闲地点指哼唱小调,抬眼冷冷看着他说道:“这里是男风阁。”
昭汐躺在地板上满头大汗,许久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他观望着整个密室的格局,忽然发现墙角一处有烛光射进来,于是咬了咬牙,努力撑住身子爬向那块缝隙。原来这屋子是个腾空的格局,竖于一座黑楼之上,恰巧临近隔壁的另一栋小楼,顺着缝隙往外看去,对面正好是一处寝屋,里头坐着一束发男子,正对着窗口吟诗。
言毕,他大笑着起身开门走了出去,门外锁链叮当,听起来被锁了个严实,在这一方小小密室里,那小天子这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趴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绝望大叫着:
“对,你是天子,所以你可以在喜好间轻易决定一个人的宿命,”思楚的脸上没有了终日陪伴的善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仇恨,“你随口一句不喜欢,就能让我姐姐忧郁好久,她嫁给你那天满心的欢喜,因为她在你十五岁生辰宴上对你一见钟情,你拿什么回报了她?独守空房如守活寡,她努力想为你生育子嗣却被你厌弃成荡妇,朱昭汐,你随随便便一句无后之罪把她打发回家了,过后可曾半点关心过她的结局?她在家中悬梁自尽了,我告诉你的那天你忙于射猎只随便一句知道了便把我打发了?”
气氛一下子微妙了起来,昭汐皱了皱眉头,他应该是了解自己不喜欢被人讨论相貌的,大概是喝多了,也罢,还是直冲主题吧。
说着他放下酒杯停顿了一下:“尤其今日有幸还能看见少爷的美貌,觉得自己看来是要走大运了。”
朱昭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从小信任的挚友暗算,直到他被锁住腕骨才慌乱得挣扎起来。
思楚扬起嘴角,抿了口酒应道:“没什么,就是一想到贵客降临,心中欢喜。”
昭汐心中大为惊喜,双手努力拍打墙壁想引起对面的注意:“这里!看这里!!”
“哦我忘了说了。”思楚点着桌子抬起手撑着下巴,在天子面前做出了毫无规矩的举动,“我们没有去青楼,这里也没有姑娘。”
“你姐姐、我没想过她会那样...”
“少爷,请续酒。”思楚给他又接上了一杯,态度也比以往亲昵许多。
“来人!来人!救驾!快来人!”
昭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抬眼看他:“我瞧你刚刚一路上就十分高兴的样子,你在笑什么呢?”
“出门在外,不漏身份,还请少爷体谅。”
“你说什么?”昭汐站起身,对他的言行不可置信,他望了望四周密不透风的墙壁,眉头紧锁叱问他:“那这儿是哪!”
“贼子!你陷害我!”昭汐终于搞清楚了他的目的,愤而起身想夺回面具,然而没跑出两步就全身虚弱倒了下去,他只觉得四肢酸软难以提气,眼睁睁看着思楚走到面前捏起了他的脸来笑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