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窃窃私语讨论着太上皇的死期,对一代帝皇的生死显然毫不忌讳,皇上是带兵夺自己亲爹的权,太上皇才禅让退位便一病不起,这个月开始每天月出便有人开赌太上皇渡不过清晨黎明,华容公主是太上皇和嫡后膝下唯一的公主,也是现在还常去看望太上皇的人。
太监宫女所居的宫巷中早已火热开着赌盘,赌太上皇今日死的人占了一小半,华容公主问身边婢女一赔几了?婢女犹豫了一下,小声在华容公主的耳边说了赔率,华容公主冷冷地说:“你尽买吧。”
青石路长,华容今天突然想自己走走,奴才们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生怕公主踩到shi滑的青苔,天刚黑,太上皇宫中的灯火格外跳跃讽刺,华容说不出有什么可高兴的地方,只见太后的轿鸾在另一侧抬过来,华容快步上前,微笑着扶太后下轿。
太后不是当今皇上的生母,也不是什么正宫皇后出生,今年才二十八岁,正是风韵正盛的年纪,十几年前被太上皇南巡带回来的知县千金,小门小户出生,长得娇艳温柔得太上皇欢心罢了,先皇后还没过尾七,当年十五岁的太后被宠幸了三天三夜,华容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这几年长大了才看开,与太后的关系才算好多了。
太后看着迎接自己的华容公主,心中微微一惊,碍于面子只是按礼节问个好罢了,筠太妃看到太后和华容公主来了,放下药碗告退,她可等到解脱了。
华容公主让人都下去,看着下人都出去后,空旷的宫殿里只剩自己和太后,还有床上喘着气的太上皇。
三个月前太子兵临城下,华容公主骗了小将军偷林老将军的虎符,三千御林军怎么可能抵得过太子的六万兵将呢?反正,华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今天特意选了一身暗紫色的衣裙,发髻上珠翠啷当碰撞的声音很好听,假装活泼可爱是华容的强项,太上皇除了能喘气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在病床上轮流侍疾的太妃太嫔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父皇,崇阳侯被皇兄连根拔起了,你没指望了。”华容恢复自己本来的声调,从清冷的女声变成一把男声,语气里充满了炫耀的意思。
太后从端庄的模样马上变得小心翼翼,想扯扯华容的衣袖示意别说了,可是华容一点都不打算停手,继续趾高气扬地说:“你讨厌我母后,我本该是嫡出皇子,到死一刻你还骗她是为了保护我,我外公傻,我母后更傻,这难道不好吗父皇?”
太上皇除了用力喘气表达愤怒之外什么都做不到,华容放出平日里活泼天真的表情,嘴里冰冷地说:“先皇给您指婚一个家世显赫的皇后,可是您不珍惜,也别怪孩儿无情,”华容用力扯住太后的手腕继续道,“有这样的尤物,怪不得父皇您在我母亲的尾七时便忍不住。”
太后惊慌地摇着头嘴里哀求着:“别说了,别说了”
华容顾不得太后的感受,把太后扯到床前,握着太上皇苍老的手掌抚在太后的腰间,太后本能地往后缩,结果被华容打了一个巴掌,粗暴地推倒在床上扯开衣裙,将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的白布解开,把一个看上去六七个月大的肚子解放出来,洁白的里衣差点包不住肚子,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像是快要被撑破似的,太后羞得满脸都是泪水。
太上皇的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眼珠子死心不息盯着华容,脸上写着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个逆子,太后啜泣着跪在华容面前,手抚在自己肚子上哀求道:“求求您放过我,看在,看在”
“一个男宠做到太后的位置,也算很厉害了。”华容收起所有表情,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太后。
半年前当了十几年男宠的贵妃竟然被一群侍卫轮jian,而且还怀上这个孽障,更没想到这个公主竟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原来竟然是因为太上皇不喜欢先帝指婚的皇后,骗皇后把他们的皇子当成公主养,目的是为了保护他,可是华容再也没有机会以男儿身活着,没有嫡出的皇子,自然皇位就落不到让自己讨厌的家族手中,太上皇费了半辈子的力气毁了陈家,毁了让自己年少时充满梦靥的家族,可没想到却被自己喜爱的太子夺了位。
其实太上皇也以为没人知道太后的男宠身份,千算万算没想到华容发现了,还找了人轮jian他,在皇家长大的孩子,哪有几个天真无邪?华容不屑碰太后这个万人骑的男宠,只是太上皇对这个男宠竟然一往情深,被眼前这一幕活生生气死了。
他涣散的瞳孔死死盯着华容,缓缓发不出喘气声,他死了,一代帝皇就这么被气死了。
太后握着死人手小声哭泣着,最后的理智使他不敢声张,太后哪是哭死去的太上皇啊,是在哭自己,没有家世,没有宠爱,之前到处树敌,现在又珠胎暗结身怀孽种,数罪并罚下来足够自己死一百次,他绝望地哀求华容放过自己,但华容甩甩衣袖,踢开他便转身离去
“穿上衣服。”华容靠在雕刻龙纹的柱子旁,欣赏着自己殷红的指甲。
太后仿佛看到希望一般,赶紧穿回衣服,手忙脚乱把自己的肚子束回去,顾不上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华容娇声大喊道快来人快宣太医,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