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这他妈全是报应!”华容自己下身血流不止,心想怕是被皇兄捅坏了xue,小腹仿佛如刀绞一般难受,趁着现在还有力气,连忙让胭脂打点一下出宫回公主府,在皇宫里出了事真的就被皇上灭口了。
胭脂从小贴身侍候,机灵得很,说是自己弄伤了手,让人请大夫到公主府上候着,华容被胭脂扶出轿子的时候身上裹着的棉被快要被血浸透了,大夫一摸脉门,心想这儿可是公主府,难不成公主的大宫女与其他人珠胎暗结了不敢在宫里治?
再摸清楚,腹中胎儿已然没了气息,看着腹部并未明显隆起,以为月份还小,一碗药便能把死胎弄下来。
大夫战战兢兢道姑娘是气血不畅之类的鬼话,连忙在药箱里随身带着的药材中拾了一副温和的打胎药,让胭脂亲手在房里熬了,大夫施针止血,好歹也把血止住了。
华容迷糊之间看着胭脂给他喂药,知道是胭脂亲手喂的才肯喝,深夜里大夫还在屏风后打着瞌睡,华容被腹中一阵绞痛活活痛醒了,喊得比杀猪还大声,大夫连忙爬起来给华容施针,隔着衣服一摸,小腹竟然多了一个男子拳头大小的硬块,大夫行医多年哪见过此等事,明明下午的时候肚子还平坦得很啊。
华容气若游丝骂不出话,大夫叫他肚皮往下用力就行了,胭脂揉着他发硬的小腹,每碰一下便让他痛得仿佛被刀割一般,大夫隔着屏风急得连忙开始熬一副药力凶猛的打胎药,华容被折腾得痛了一个时辰,喝下药后还等了一个时辰才发作,痛了一天一夜竟然生下一个血rou模糊的rou块rou块还依稀能看出是头是手,却畸形扭曲着,大夫说这是起码有四个月的畸胎
华容看了一眼折磨自己一天一夜的东西,吩咐胭脂把这人留下,然后昏死过去。
他睡醒后,浑身难受,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宫女见他醒了连忙去唤胭脂姐姐,胭脂道了畸胎的事,又把大夫囚在公主府里。
此时华容才明白,假太后的报应来了他找人轮jian太后,让他珠胎暗结,又束着肚子数月,还把假太后虐杀在公主府他被皇兄宠幸不过一晚的事,他肚里哪来的胎儿,这玩意不是鬼就奇了怪。
华容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这大夫技术倒不错,把人留着,迟早用得上,这情况突然多个鬼胎的情况难保以后不会有,这次的大夫能处理好,下回也得靠他,更何况华容是不会让自己打过胎的把柄落到别人手上的,没有把柄就是最好的把柄。
报应怎么都那么狠,他突然多了哲王yIn贱的体质和太后那个终日被勒住的畸胎,果然都是报在他身上去了。
这不能不信邪,华容确实是被吓到了,向来怕疼的他这次被疼到翻本,那是什么老天爷,明摆着就是被邪祟咒了,调养一段日子,出完小月子和先帝尾七,华容还是苍白面容,悄咪咪换一身男装打扮去城外的庙里烧香了。
华容最近身体不好,薄得跟纸似的,旁人只以为是外地来的富家公子罢了,胭脂搀扶着他绕在庙里诸天神佛拜了一圈,华容便累得靠在台阶上擦汗,胭脂看着他那般模样也没力气下山了,马车又上不来,只好和住持商量一番借住禅房。
住持也是吃斋的好人,二话不说便让弟子去收拾,胭脂见状连忙捐了一大笔香油钱略表心意。
可是住持有个在外的小师弟今晚得回来了,那师弟虽是个破了荤戒的酒rou和尚,但却是江湖上劫富济贫的好人之一,寺里的人大部分不知道他破了荤戒,也不知道他在外的事,只以为是像旁人修行化缘罢了。
收拾禅房的弟子也不知道住持的师弟要回来,把他空着的房间收拾出来让华容住了,胭脂忙着打点就让他自己休息。
半夜那人风尘仆仆归来,却见自己房里烛火通明,里面躺着竟是个秀气端庄的小公子,和尚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竟疾步跑了,华容听见门外有动静,厉声唤了几下,和尚满脸尴尬说清原委后就跑去和自己那些师侄挤一晚算了。
第二日一早本该启程下山,却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竟下了大雨,华容在房里托腮苦闷观雨,他向来娇气,吃不惯清淡斋菜,偷偷咬着胭脂昨晚下山买的rou包子,和尚以为他带着婢女一早下山了,睡眼惺忪回房间换衣裳却和他碰了个正着
华容的眼睛在额头上,向来目中无人,未来驸马是镇国元帅的外孙,亲哥是皇帝,哪看得上他这么一个乡野和尚,和尚仿佛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昨夜看到他这般好看模样本有点心动,礼节在上他很是有礼,看到华容那般冷淡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燃起一道火?
看着当人透明的态度下,和尚却又舍不得说他几句,心想这约莫是不知道哪家人宠坏的小公子,嘴上不说,但心中绝对是看不起他这臭和尚。还没到午时见雨停了,华容急着和胭脂下山回宫,生怕是皇上想找他就说不清了。
和尚目送着他下山的路,还没到山腰便看不清了,和尚略带失望回自己房里,发现包裹rou包的那条帕子,想是华容走的匆忙没带走。
和尚心猿意马,拿着那条帕子满脑子都是华容,听他口音像京城人士,和尚便心心念念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