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吊着几盆死去的绿萝,长长的叶子垂下来,枯萎发脆,正随风飘动。
陆里把他的脸扳过来,柔声问:“在看什么?”
他似乎没有听懂,浅浅地笑了下,含住陆里的手指,讨好般舔弄,脸上shishi的,还有未干涸的泪水。
男人顺势伸进两根手指,模仿性交般抽插,指腹抵在柔软的舌上重重滑过,他的指甲剪的很短,林原感受不到尖锐,只有柔软的,滑腻的纠缠。他的舌头被恶意地夹着无法伸回,也不挣扎,只是茫然地看着陆里。
“你乖乖的。”陆里的肩膀很宽,俯下来亲他的时候,像压下来一片云。笼罩在一片乌泱泱的Yin影里,在云里,他的世界破碎了。
云后是一种未知的东西,在蠕动,在窥探大地,在穿上皮囊,并口吐人言。
它可以是纯洁的孩童,可以是英俊的男子,可以是长满脓疮的乞丐,可以是放荡的ji女,可以是严厉的法官,可以是牢狱中的罪犯,可以是草丛里的三头鸟,可以是张开血盆大口的蟒,可以是噩梦中的黑影,它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他以为自己喉咙间有一条蠕动的鱼。陆里从后面干他,他努力张大嘴,试图呕出那条并不存在的鱼。
属于排泄的地方被cao成一个艳红的洞,流出浓稠的Jingye,从股间流过大腿,再渗进洁白的床单里,留下一个shi润的印子,他的膝盖陷进柔软的床榻里,根本使不上劲儿,陆里提着他的腰,凶猛地撞进来,
他小声地哭了一下,试图去抓陆里掐在腰间的手,滑溜溜的,根本握不住,只抓到一手黏ye,陆里不准他回头,把他按进枕头里,更加凶狠的撞进来。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就好像一头扎进了云里,到处都是温柔的窒息,那些蠕动的东西从他赤裸的身体擦过,带来酸涨的快感,耳边是死寂,又是山脉崩塌的巨大轰鸣,万物疯狂生长,又转息化成核辐射下的废墟,他变得渺小如分子,又如宇宙中缓缓旋转的巨大星体。
他在融化。
他赤裸的身体被邪神高高托举着,意识却承受不了这样的馈赠。
于是那些蠕动的rou块又将他拉回这场情事上来,下体还塞着男人的东西,薄薄的肚皮凸出一点形状,他流着口水,流着泪,惊恐地去摸索,却被一只冰冷的柔软的大手握住,这只手太大了,不仅覆盖住他的手,还覆盖住他的灵魂,扯着他在无尽快感中下坠。
陆里的脸像被某种利器划开,皮肤像面具那般剥离,缓缓露出皮囊下:没有血rou筋膜,只有一双双紧挨着的眼睛,它们像寄生虫般生长在狭窄的空间,互相吞噬,冷酷地注视这个世界。
远古的月亮下信徒又跳起了舞蹈,篝火前的影子无限拉长,无节制的交合和献祭,被扯出的肺叶像两扇美丽的翅膀。
它将林原翻过来,无数眼睛对上这具yIn乱的身体,发出贪婪的目光。Jing神是一片荒原,才会过分沉溺于无节制的rou欲,林原在那密密麻麻的瞳孔里只能看到疯狂的虚无,他痴痴呆呆地含住伸到嘴边的腕足,上面的黏ye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反光的水痕。
“我一直在找你。”它用人类听不懂的语言说,林原咬着手指迷茫地眨眨眼,它咽下口水,“我……想……要……你。”
林原仍旧是听不懂的,他将脸贴上去,温驯地舔舐上面凸起的斑点。
他的双腿大张,股间赤红一片,是被cao透了,仍不够,他渴望离自己畸形的爱人更近一点,挺着腰贴上去,前面已经射不出什么了,淅淅沥沥地吐着稀Jing,可怜地垂下来,几根触手缠上去恶意挤弄了两下,就激得林原不住颤抖,他想要挣扎,却被更多触手缠绕,下体像一件物品被把玩插弄,汁水四溅。陆里已经完全变成另一种生物,好像一个巨大的张着触手的rou瘤,它趴伏在林原身上,安心的将爱人禁锢在自己的触手里,残暴地jian干,整个房间变成他们交合的巢xue,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他整个人像从水中捞起来,又热又窒息,怪物的性器还在他的身体里,xue里的Jingye一动就从交合处溢出来,肚皮传来诡异的饱涨感,他晕乎乎的,用手一抹,全是尿水,他还理解不了这是怎样一件下流的事,歪着头看那从长满尖刺的口器里伸出的舌头,舔舐自己肚皮上腥臊的尿水。
鼓起的肚皮像怀胎,舌头舔过时会带来一阵尿意,林原忍不住夹紧了腿,怪物有些笨拙地俯下去,把自己那硕大的长满脓包的头颅贴在上面,它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仿佛噩梦中的低语。
林原呆滞地望向天花板,那里早已没有熟悉的白墙和灯,只有一片纷乱的星空,星星离他们非常近,近到能看清星体上凹凸不平的沟壑,它们庞大且缓慢,遵循各自的轨道,林原伸出手去捞,只摸到它们黯淡的光辉,在掌心化为一片流动的银。
“好看吗?”它又变回陆里了,并不看那片浩瀚的星河,只顾低下头,吻住爱人的手腕。
“好看。”
话音刚落,一轮巨大的圆月从黑暗中升起,光芒如一条银河铺撒了整个夜空,那些星星的光芒被尽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