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逐客早早地起床,升起火熬上粥,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回到房中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位小少爷酣睡的模样。
江少爷好像觉得他真不记仇,睡在仇人床上,也能睡得四仰八叉,叉开的双腿夹着粗糙的麻布被子,莹白如玉的tunrou中夹着一点被角,隐约可见粉嫩的菊眼。
江雪遥慢慢醒过来,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伸着懒腰:“哥哥嗯”
他迷迷糊糊中对着江逐客笑,却被义兄冰冷Yin沉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
可再看时,却只能看到江逐客仍是昨晚那副冷淡别扭的模样。
江逐客把小少爷的衣服扔到床上,面无表情地说:“衣服穿上,自己走。”
江雪遥耍赖:“我不走,我不穿,有本事你把我光着屁股扔出去!”
江逐客沉默着看了江雪遥一眼,冷冷地说:“有本事你就光着屁股来院子里吃饭。”
江雪遥看着义兄高大的背影走出房间,抱着那件重新洗过熨帖的衣服,一个人轻轻地笑弯了眉眼。
没有变过。
江逐客还是那个样子,他们之间,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
江雪遥披上衣服,乐颠颠地出去喝哥哥亲手熬的粥。
沉默着吃过早饭,江逐客面无表情地说:“少爷,请吧。”
江雪遥不走,可怜巴巴地抱着兄长壮硕的手臂撒娇:“哥哥~别赶我走。”
江逐客冷淡地说:“我要入宫教长彦王习武,没时间招待江少爷。”
江雪遥笑得眉眼弯弯:“那我在家里给哥哥洗衣做饭,好不好?”
江逐客到底是没能把那个粘人的小玩意儿从家里赶出去。
江雪遥是江家幺子,又是个从小体弱多病的金贵身子,被江家上下几千口子人宠得没边了,最擅长撒娇耍赖痴缠惑人。
江逐客有点心不在焉,教小王爷练剑的时候出剑微微斜了半寸。
昨夜的事,历历在目。
那具柔软娇贵的身子躺在他麻布铺的被褥上,白衣下赤着两条长腿,纤细的足踝晃得人眼晕。
小王爷生气了,跳来跳去:“江先生你不想教本王练剑了吗!”
江逐客这才匆忙收敛心魂,说:“殿下,我们学下一招吧。”
江雪遥独自一人在江逐客独居的小院里闲逛。
看得出来,这三年里江逐客都是一个人住,三间的院子里没有任何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昨天晚上被刀背磨狠了的rou缝有些隐隐作痛,江雪遥小声嘟囔了一句“江逐客你心真狠”,可想到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到底也没立场再怪江逐客对他冷淡。
江少爷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折腰就折腰。
晚上,江逐客从宫中回来,见到江雪遥还没走,眼中的厌恶和不耐烦一闪而过,冷淡地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江雪遥不依不饶地缠上去,嘟囔着撒娇:“哥哥,月姐姐要大婚了,是她让我来的,请你回去喝喜酒~”
江逐客表情微微僵了一下。
梅旧月是个侠女。
自幼随父亲在平水江流上行侠仗义,与江家有些来往。
江逐客和梅旧月十分投缘,从小到大都是至交好友。
当年江逐客被赶出江家,还是梅旧月在江心破船上捡到他,才让他不至于因伤口化脓感染死在船上。
可江逐客不愿以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与旧友相处太久,刚刚能行动,就留下书信不辞而别。
江逐客可以和江家一刀两断,从此不近平江码头。
可他不能和梅旧月一刀两断。
这是他的恩人和旧友。
江雪遥看出江逐客的动摇,于是再接再厉,从怀中掏出一张请柬,撒着娇说:“你看,月姐姐特意托我带来的。”
那请柬果然是梅旧月的手书,邀故友江逐客到平江梅家喝一杯喜酒。
江逐客虽不情愿,也无他法,只能向皇上告假,坐上了江雪遥的船,南下去平江码头的梅家。
江上微风徐徐,江雪遥站在甲板上,一身软绸白衣被风吹得猎猎起舞,勾勒出柔软动人的腰肢和饱满挺翘的一双玉tun。
江逐客知道那对tunrou摸起来是什么手感,也知道掰开tunrou后两处嫩xue插起来何等水滑嫩软。
他的目光Yin冷又炽热,厌弃着,又渴望着。
江雪遥察觉到了哥哥的目光,轻轻哼着一首儿时的歌谣,上身趴在甲板的栏杆上,慢慢对着身后的江逐客翘起屁股。
江逐客的目光更深更冷地落在那里。
江雪遥把手伸进衣摆里,轻轻扯开腰带的绳结,宽松的白绸软裤顿时顺着光洁的大腿滑了下去,一双长腿在层层衣摆下,被风吹得时隐时现。
江逐客嘲讽道:“江少爷这双美tun,替江家拉来不少同盟和买卖吧。”
江雪遥心里一疼,却仍然强笑着撅起屁股:“哥哥,只